瞧着父女俩互动,倪菀忍不住嘴角上扬。
笑着拉开另一侧车门。
她不清楚谷紫易小小年纪心里会联想什么,寒匪有意无意的引导她,他是亲生父亲的身份。
她不会制止。
这些年,她做错了。
可惜并没后悔药,她对寒匪,现在更是怵的很。
每次单独相处,总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对上他那双阴邪的眸子,和之前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相处起来,不得不打着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被他卖了还傻愣愣替他数钱。
寒匪蹙眉,这个该死的女人,好好的副驾驶不坐。
在躲着他?
还是在害怕他?
得到这个认知,心头涌上一股邪火,愈发不爽。
粗鲁地绕到她那边,将人从车上不由分说拉出来,塞进副驾。
顺道帮她扣上安全带,将汽车落锁。
倪菀一脸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应该没惹到他吧?
这男人今天脑子抽筋了?
车内,安静的躁动,修长的手指按下音乐键,音箱里缓缓流淌的居然是他的歌。
倪菀有些惊讶的转眸,是她这几年在国外经常单曲循环的一首。
还经常在家低声吟唱。
封闭的车厢周围有什么在暗暗涌动。
这人……
还真自恋!
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
**
逛街是件消耗人精气神的事,她本就懒懒散散,坐在副驾没一会再次进入梦乡。
反正她对寒匪莫名的信赖。
对他要带她们母女俩去哪,也毫不关心。
打也打不过,骂又骂不赢,比权势更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干脆破罐子破摔。
寒匪车技很好,有孩子,他开的不算慢,却相当平稳。
大概十几分钟后,带两人抵达目的地。
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西山苑,晚上五点钟。
人在睡着的时候被人大力摇醒,是件很没品的事。
倪菀压根不知道做这个事的居然是寒匪。
“……”
她被叫醒。
气急败坏之余,爆了一句“操”!
寒匪:“……”
看清楚是谁恶作剧,所有记忆如潮水,瞬间归位。
害怕的朝后缩了缩脖子。
委屈的像只小奶猫,奶凶奶凶的眼睛瞪到最大,明明是她骂的人。
印象中,寒匪似乎很讨厌她说脏话。
果然……
装傻充楞的人,还看见他凉如月似的眸子瞬间染上一层寒意。
比几万英里下的深海还要沉的厉害。
目光直接落在她脸上。
“谷太太现在靠山大,还真是被惯得不像样。”
就差没说她无法无天。
也不知道是谷太太三个字,还是因为讨厌她说脏话。
倪菀像做错事的小孩,局促的绞着手,视线更是在车内来回的找落脚点。
可惜,始终找不到。
谷紫易很喜欢看她妈咪吃瘪的样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妈咪也有天敌?
厉害了,我的“漂亮叔叔”。
当然她这句话可不敢开口,免得会遭人灭口。
倪菀怂的一逼。
寒匪留下一句话,“三分钟时间下车否则后果自负,”然后绕过车身,把孩子抱下来。
她不敢发呆,不敢发愣,跟着男人慢两步进的西山苑大门。
像个小跟屁虫。
连谷紫易都隐隐有些同情她的亲亲妈咪。
进了客厅。
寒匪让佣人带谷紫易去四楼游戏房。
整个四楼前不久已经开辟成谷紫易专属楼层。
包括整条走廊都被刷成粉红少女风格,地板更铺上厚厚的地毯,每个有棱角的家具或者潜在会伤害她的东西都被及时替换。
可以看出寒匪在孩子身上,投入大量心血。
目送谷紫易上楼。
不由分说将倪菀拖拽进厨房。
指着桌子上的菜:“你来!”
“?”
倪菀以为她听错了。
家里那么多佣人,摆设吗?
再说,为什么又是鱼?是哪个沙雕买的菜?
没等她将鱼放进冰箱,男人的声音制止她:“今晚我要吃红烧鱼,其他菜你根据杨楠买的随便搭配,最少三菜一汤。”
倪菀神情有些古怪,寒匪爱吃鱼?
还是中邪了?
他俩在一起的时候,不都是他掌勺?
连洗菜、择菜的活,他都心疼她不让做。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都开始明目张胆的点菜。
可惜,她没办法跟他刚着来,这个时间点,多耽误一会,要把孩子饿着。
在心里骂了句p,还三菜一汤——?
而后差不多咬到舌尖。
就……怂的要死。
想到某人威胁的语气,不准她说脏话,还好她也只敢在心里说,否则真想象不出会有什么后果。
怎么,就心虚了呢?
只敢在心里抱怨三连击。
做菜?
还三菜一汤,随便搭配。
她都觉得寒匪疯了。
她做菜的手艺,他还不知道么?
也就一般般还能吃,至少比想象中有天赋,可也没给他做过。
当年没少给王韫柏洗手作羹汤,可那也要分情况,她几年都没动手做过菜。
也不知道做出来的东西还能不能吃……
立刻连连摆手摇头的拒绝。
这不是难为人么。
带着侥幸心理:“刚刚下车及时,你不该惩罚我!”
她带着讨好的笑。
男人那张祸国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