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匪对上她那张垂涎欲滴的迷雾泪眼,一股邪火沿着脊椎直冲尾椎骨。
跟楞头青一样。
倪菀越是配合越是能感受到男人的体温不断升高,到最后只剩下感叹——
种猪,太厉害……
一夜好梦。
倪菀浑身酸软无力的转醒,男人以霸道又占有的强硬,把她搂在怀里。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慢吞吞地看着还在睡梦中的男人。
又……妈的……做了?
倪菀心中那个懊恼,她怎么就没经住诱惑?
赶紧闭上眼,他那张脸也是罪恶的源头之一。
许是因为她动弹,男人的墨眉细不可察的动了动。
夏日的天气,加上一整夜的运动,倪菀浑身黏腻得很,想爬起来洗澡,好在这vip病房什么都不缺。
杨楠也是心大,放任她跟寒匪独处一室?
万一她痛下狠心把寒匪玩坏?
倪菀没好气的想,脚还没离地,被伸出来的手拢了回去。
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折腾一夜,累不累?再睡一会!”
她不敢看他,人往他怀里的反方向挪挪,宛若那人是什么病毒一样,千万不能沾。
也不知道昨晚是谁哭唧唧的求饶,一个劲喊哥哥原谅,最后大热天还要抱着他一起睡,像个小无赖。
当时寒匪还在心想,还好这是现代,要是在古代,他要被“倪菀牌”大暖炉热死。
睡着的女人,整个人都很依赖的贴着他,温温软软的一小只。
他还是喜欢那样的倪菀。
乖的不行。
也不把他气的心肝疼。
“我该回去了。”
过了一会,倪菀嗓子眼里终于憋出一句话。
昨晚是她鬼迷了心窍,一时不查才又会被吃干抹净,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她不想再不清不楚的发生下一次。
怕他不同意。
又耐着性子解释:“我得送孩子上学,还有想洗澡。”
寒匪愣愣的看着她撒谎,别以为他不知道,谷紫易上学一周她哪一天真的接送过?
不过澡是真的要洗,最后倪菀是被抱着进的小临时洗浴间。
寒匪食髓知味,还想再来一次。
倪菀本想讽刺他下半身动物,可看见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伤痕累累,所有的话噎在嗓子里。
对着浴室水花怂的就哭了起来。
寒匪哪里知道人家女孩子的小心思,他还以为是他早上想要,她不乐意。
他寒匪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偏爱这个哭哭啼啼的小女人死去活来。
又最见不得她哭,除了在床上,任何时候他他都舍不得。
小家伙又被他宠的娇娇气气,一见到她的眼泪心脏都疼,只能一边亲着她的眼角,一边耐心的哄着。
“好好好,就洗澡,保证不闹你。”
倪菀杏子眼乌黑乌黑,被他这么一说,显然不好意思,嘴角一弯轻嗤了声:“傻子。”
将他推出门。
寒匪也没多想,顺从的陪着她,靠在浴室门口。
他想着他刚刚的眼泪,还有她那柔软触及心脏的小手,蛰着心口隐隐的酥麻。
也许她心里有他。
后来的后来,倪菀要回去,他也没阻拦,拉了警醒铃,护士很快带着钥匙将门打开。
倪菀:“……”
原来这么简单?
她茫然看着一切,木讷的不行,拿着手机和合同行尸走肉的离开。
走之前没回谷向阳病房。
他在身边,她不好明说,整个思绪也被他绕乱。
直到进了自己的车,在宁静封闭的车厢内,攥紧手里的合同,昨晚的事才跟电影似的回放。
他确实诓骗了她,而她又很没出息的再次被吃干抹净。
连带手上,身上还残留病房里沐浴乳的味道,略过鼻尖,淡淡的很冷烈的木草香味。
似乎是他惯用的味道,惹得她一阵心虚。
倪菀不清楚,她跟他之间,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
男女朋友?
男欢女爱逢场作戏的床友?
还是只有一年贪欢的陌生人?
……
先前遇到他脑袋混着泥浆想不清,这会她静下心,突然也算明白差不多。
仔细又研究一遍合同,这么大的亏被骗吃了,如果再看不好好把品牌做大,都对不起她的四两小身板。
白纸黑字,包括隐藏条例,她看的一清二楚。
寒匪还真狠的心,500倍的赔偿款,折算下来,她要是逆反,骗他的钱至少吐出一大半不止。
最重要会把sui穗的品牌声誉一并毁了。
毕竟跟星耀天地打官司的品牌,不说帝都,至少扩散至全球都会被悄悄拉入黑名单。
况且这份合约的经手人竟然又是口才了得的柯绍俭。
他丫的,围着寒匪打转吗?
头疼欲裂。
不想再想,亲兄弟明算账,既然以后就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他不仁也别怪她不易。
将方向盘打了个转,汽车缓缓驶出医院,驶向目的地西山苑。
最讨厌的地方,西山苑。
倪菀发誓,以后都不想再来,回到那连忙在衣帽间找到一个不用的袋子,一股脑将她跟孩子日常用的全收拾起来。
挑着时间点进来,也为了避开所有佣人。
倪菀原计划先住回19楼,结果大家效率很高,新家这几天也能敲定下来。
就等着签约走流程,想到不能出国,连答应小谷子带她去旅游,也只能搁置。
她还真不是个好妈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