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一定就是安平先生和诺澜小姐吧!”院长操着一口标准的山东口音,不过安平可听不出这是哪的方言,只是听起来感觉有些怪怪的,但仅用了两秒安平就适应了,再怪能还怪过关谷嘛?
“啊,院长您好,我是安平...”面对如此热情握住自己手的院长,安平一时间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看向诺小澜求助。
“院长您好,我是诺澜。”诺小澜帮自己老公解围,主动和院长握了一下手,然后说明来意:“我们今天是来和张伟一起做义工、看看孩子们的。”
“太好了,孩子们早就想亲眼见到你们...”院长说着摘下眼镜,眼角似乎带有晶莹。
安平愣了一下,这表情转换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不仅快而且自然,不过安平没有怀疑院长是演的,和诺小澜在一起久了他也学到些察言观色的本领,院长确实只是真情流露。
张伟很贴心地靠上来想要扶住院长的手臂,院长朝他微笑着摆了下手:“不用,张伟,你是好孩子,安平先...”
“您直接叫我安平就好。”安平略微有些尴尬的笑笑,被一位六旬老人用“先生”称呼,怎么看怎么奇怪。
“不不不。”院长再次摆手:“安平先生,诺澜小姐,我谨代表福利院所有孩子们,向你们致以最诚挚的感谢,感谢你们对孩子们、对福利院的帮助。你们的恩情,福利院所有的老师和孩子们将会铭记终生!”
院长说完,还对着安平和诺澜鞠了个九十度的深躬,这安平和诺小澜哪受得起,连忙上前和张伟一起将院长扶起。
“院长,您不用这样,我们就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安平和张伟扶着院长走到椅子旁坐下。
他说的也确实是自己的心里话,当钱对人的意义只是账户里的一串数字时,人就会想要更多钱买不到的东西,有的人追求权力,喜欢临驾众生之上的优越感;有的人贪图美色,哪怕在实行一夫一妻制的今天,正大光明地开后宫的富人仍比比皆是,几个前妻和现任妻子同住一堂。
说白了,都是为了自己的**,有钱难买我开心。
不论是曾经的小程序员安平还是现在的天才it新秀安平,他的初心从未改变,他的快乐也很简单,用八个字就可以总结,知足常乐,问心无愧。
让他去拯救世界?抱歉,他只是一条咸鱼;但明明有能力却要让他对需要帮助的人视而不见?安平也做不到。
“不,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社会爱心人士的无私奉献,孩子们的生活才有了希望,爱心,不是小事...”院长越说越激动,甚至连拿眼镜的右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院长,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我已经等不及想见到孩子们收到礼物时的反应了。”诺小澜拿起安平之前提着的袋子,又指了一下门口放着的礼物箱。
她一眼就看出这个院长不简单,单论口才绝对不在吕子乔的干爹“大仲马”之下。眼看都快中午了,她再不提醒一下子,鬼知道要磨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孩子们。
“哦,你看我,太久没见到你们这种又有爱心,又有为的年轻人了,一下子没忍住。”院长拿出纸巾擦了擦眼镜,然后将其重新戴好。
“张伟,你先带安平先生和诺澜小姐过去吧,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院长微笑着拍了拍张伟的肩膀:“这两位贵客我就交给你了啊,你可一定要代表我们福利院把他们招待好。”
“嗨,我们是来做义工的,哪用得着招待啊,院长有事您先忙,不用管我们。”安平说完走到门口抱起箱子,然后给了张伟一个眼神,朝门口一努嘴。
张伟会意,在和院长告别之后,领着安平和诺小澜走出了院长办公室。
“张伟,你们院长...气场挺足啊。”离开办公室后,安平突然感觉浑身一轻,就好像冬天回到家脱下外套一样。
张伟没回头,继续在前面带路:“我刚记事的时候,他还不是我们福利院的院长,他也不在福利院工作,但他爱人是我们的生活老师。
后来...我们那个生活老师被查出癌症,晚期,她在临终前最放不下的,就是我们。再后来,院长卖掉了他外面的工厂,接替他爱人成了我们的生活老师。”
张伟已经尽可能地想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漫不经心,但安平和诺小澜都听得出,他在讲起这件往事时,心中的波澜...
“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安平和身旁的诺小澜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相同的无奈。
“张伟,我们这是去哪?”终于还是由诺小澜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她们今天是来看孩子们的,总不能就这样愁眉苦脸地过去吧。
“图书馆,今天是周末,孩子们不是在图书馆看书就是在操场瞎玩。”张伟回答道。
“这里还有图书馆?那感情好,以后逢年过节可以多捐点书给孩子们。”安平小小的惊喜了一下,像他这种选择困难户日常面临的最大挑战就是送礼了。
不是他不舍得花钱,全公寓就他花钱最大手大脚,但礼物这东西吧,价格只是一方面,心意才是最重要。所以每逢公寓小伙伴们过生日,他都要头疼半个月。
既然福利院里有图书馆,那以后给孩子们送礼物就不用愁了,不知道送什么无脑买书就行了。
安平表示自己真是个送礼小天才!
“本来是没有的。”张伟停下了脚步,他们三人已经走到了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