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上午,午时阳光正好,幼菫窝临床大炕上懒懒地晒着太阳,很是惬意。
幼菫睡得正香甜,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跟同事们吃火锅吃得正嗨,却被张妈妈喊醒了,幼菫很郁闷,继续躺在炕上挺尸,回味着梦中丰富的美食。
青枝从外面回来,怒气冲冲的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样子。“那些子乱嚼舌根的,也不怕烂了舌头!”
张妈妈笑,“谁惹着你了?”
青枝瞅了瞅正在炕上发呆的幼菫,支支吾吾不肯说。
幼菫懒洋洋地出声,“说吧,你家小姐承受得住。”
青枝方愤愤道,“府里有下人在说小姐命硬克死了老夫人还不算,如今还要祸害其他人,这才回来几日,落玉轩的梨树便开始枯黄,好容易结的果子也都落了,分明就是被小姐克死的。”
落玉轩院子中央的那两棵梨树,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了,整日的掉叶子掉果子,怕是不出几日就死透透了。幼菫只当或是根部有了虫害,还让府里拨弄花草的下人过来看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幼菫便也没太理会,只是有些可惜了那些梨子,不想现在竟有这般传闻出来。
现在看来,这两棵梨树恐怕是受了她连累,遭了人毒手。幼菫暗叹,王氏为了赶他离府,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这么个主意都想的出来。“这梨树的确是被我害死的,她们这般说,也不算是冤枉我。”
张妈妈呸呸道,“小姐又乱说,那树哪有被人克死的?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这般胡话。”
青枝却反应了过来,“小姐是说,这树是被人故意弄死,用来陷害小姐的?”
呵,这种宅斗伎俩她在电视上小说里见多了,幼菫点点头,“应是被灌了药,院子里怕是有内奸。”
青枝拔了头上的银簪,风风火火去了院子里,不一会回来了,“土里没毒。”
幼菫道,“前两日刚下了雨,有毒也该散得差不多了,你又如何测得出来?”
张妈妈道,“把她们三个叫进来!倒是要看看,哪个这般吃里扒外!”
幼菫阻拦,“没有证据,谁又会承认?反而会打草惊蛇。你们仔细留意着她们三人,看看谁和外面的人有接触,等有了证据再作打算。”
幼菫的衣服已赶制出来两套,幼菫便穿上二夫人送的料子做的那件丁香色挑线长裙,戴了对琉璃耳环,去了二夫人顾氏的苜蓿园。
文清和文秀也在,正好不用去请了。
顾氏见了果然高兴,直夸幼菫漂亮。文秀只觉得今日的幼菫漂亮,仔细看发现幼菫戴的琉璃耳环煞是好看,想多看几眼却又不好意思。
幼菫拿了个小匣子出来,里面各种玛瑙琉璃珊瑚珠子,“这是秦家商号给堇儿的谢礼,舅母和表姐表妹拿来打首饰吧。”
幼菫无意中救了秦家商号东家的事顾氏是知道的,只当这是秦先生感谢搭救之恩的谢礼。她也知道这番薯实际上是幼菫引进的,让程缙白得了这功劳。顾氏感慨幼菫聪慧,又欣慰幼菫对自己亲近,便也不推辞,只想着以后要多对她好一些才行。
顾氏招呼着文清文秀上前,“你俩都仔细挑挑,拿了去打首饰。”
文秀红着小脸认真挑了起来,她喜欢琉璃,便挑了几个各色珠子出来,便不再挑。文清虽冷清,但女孩子哪有不喜欢珠宝的,也认真挑了几样。
顾氏笑道,“要打什么样的首饰你们仔细琢磨琢磨,剩下的这些母亲再让他们给打几样头面,留着给你们压箱底。”
文秀害羞地躲到了文清身后。
待又聊了几句,文清便带着文秀拿着珠子走了。
幼菫看了侍立的丫鬟一眼,犹豫道,“舅母……”
顾氏领会,对丫鬟们道,“你们下去吧,到院子里守着。”
待丫鬟们退下,幼菫方道,“舅母可有听说我命硬把梨树都克死的传闻?”
顾氏道,“堇儿莫听那些胡话,赶巧的事罢了。”
这就是听说了。幼菫直言道,“舅母,那树怕是被灌了药,是被毒死的。”
顾氏坐直了身子,“可抓到下药的人了?真真可恨,这是要害你啊!”
幼菫摇摇头,“前两日刚下了雨,土里已查不出毒了,院子里紫玉素玉和孙婆子都是新来的,却不好说是谁。不过,下毒之人是谁不知道,背后的主使之人却是知道的。”
“王氏还真是不赶走你不肯罢休,也亏她想得出来。现在有了由头,她若发难,可如何是好?”顾氏对宅斗实在太缺乏实战经验了。
幼菫临时也是没想到什么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顾氏向来不懂内宅这些鬼魅伎俩,也不能指望她能帮上什么了。
王氏这招的确是打蛇打七寸,若是找不出证据,怕真没法消弭谣言。如今程家程绍当家,这般情形下肯定不会向着自己,程缙在程家的话语权还是有限,总不能每每都让他拿着分家说事吧。如果外祖母在,自己又怎会这般被动?就算有人耍幺蛾子肯定也是不肯让自己受半点委屈的。
想到外祖母,幼菫问道,“舅母可知宁晖堂原先服侍的丫鬟婆子去了哪里?”
顾氏道,“王氏给了银子都放出去了,一个也没留。老夫人身边的孙妈妈跟了老夫人一辈子,按说最差也要留在庄子上养老的,却也被硬生生送走了,也太不顾情面了些。”
幼菫黯然道,“我那日去宁晖堂,竟找不到半分当年的影子了,如今连下人都也走光了,大舅母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