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幼菫这自然而然的动作,让他恍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温馨又甜蜜,似是整个人都完整起来了。
他每日回府要么是在母亲那里将就用些,要么是在外院的南山园冷冷清清一个人用膳,对他来说吃饭无非就是填饱肚子。今日却有了不一样的感受,原来吃饭是这么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萧甫山心情大好,大快朵颐起来,他吃的虽快却不显得粗鲁,世家的底蕴沉淀让他豪放不羁间带着贵气。
一顿饭吃的酣畅淋漓,看着一旁坐着的幼菫,她今晚没吃多少东西。“你应该多吃些,你太瘦了。”
方才扶她时,她虽穿了厚厚的衣裳,他还是感觉到了她的纤腰不盈一握。
幼菫被萧甫山的巨大饭量惊着了,给他盛了多少碗米饭她都数不清了,“我吃很多了,是荣国公饭量太大了……”
萧甫山笑了,“你是嫌弃我吃的多了吗?”
幼菫见萧甫山笑了,不禁楞了下,他本就五官刀刻般俊美,笑起来时凌厉的面部线条柔和了许多,配上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俊美得颠倒众生,在昏黄的灯光下魅惑异常。
灯下看美人,千秋绝调语。
看男人也是如此啊。
萧甫山深深看着她,嗓音低沉浑厚,“好看吗?”
幼菫回过神来,太丢脸了,自己怎这般花痴了?尴尬地起了身,“天色不早了……”
萧甫山喉咙里发出愉悦的笑声,那笑声如同从胸腔里发出的一般,低沉浑厚,他起了身,“那个辣白菜给我装一些带走。”
外面天已黑了。
送走了萧甫山。幼菫坐在炕上抱着佛经发呆,佛经就是萧甫山看的那本。
张妈妈轻声道,“老奴跟那两个侍卫打听了,荣国公的妻室前几年死了,留下一儿一女……”
幼菫是听顾氏八卦过的,传闻荣国公狠戾残暴,杀人跟切瓜剁菜似的。他的原配妻子过门不到一年就死了。后来又续娶了一个,四年后又死了,据说都是被他折磨死的。
幼菫从前是信这个传闻的,经过这几日的接触却不那么肯定了。
幼菫叹道,“国公府高门大户讲求子孙兴旺,我这身子,何苦嫁过去自寻烦恼?妈妈不要再提了。”
张妈妈却不以为然,“没有嫡子从庶子里挑一个养在身边便是……”
幼菫汗颜。她还真没想过让自己的夫婿莺莺燕燕妻妾成群,真要那样她还不如不嫁。她更希望找一门第不要太高的夫家,最好有儿有女,夫婿性格温和,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说起来,还是自己想法寻门亲事更妥当些,也免得舅母她们给找的不合适又闹出各种风波。
可是自己能用的人就身边的妈妈和丫鬟,还是要靠外力才行。
幼菫提笔写了封信,交给青枝,“把这封信送到秦家商号给秦先生。”
秦先生为人仗义,交往甚广,且颇能识得人心,几番接触下来幼菫觉得他是个可靠稳妥之人,他或许有办法给她找个合适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