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这才半信半疑的走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儿子,可他抱着儿子的那个模样…
能明显的看出他抱着儿子的手一直都在尽量往外面推,好似是抱着一块烫手的山芋,生怕除了手之外的其他地方再碰到周子钰。
舒若婳,“…”
为周子钰有个这样贪生怕死的爹感到默哀。
心里给他默默点根蜡吧。
因为周子钰已经开始上学读书了,在他的房间里是有笔墨纸砚的。
舒若婳走到他的书案旁,在纸上写下了一个药方。
等周老爷把自家儿子放在床上后,她把药方又递给了周老爷道,“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
周老爷立即接过纸,就要往外面跑去。
舒若婳却又再一次的叫住他,“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周老爷那刚跑出去几步的脚瞬间一沉。
心情,“…”
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了!
舒若婳不疾不徐的走到他身旁。
眼看着周老爷此刻那满头大汗又畏惧胆怯的模样,她突然有些想笑是怎么回事。
她忍住内心那想要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道,“买完药后带一套煎药的火炉过来,我要给你儿子煎药!”
周老爷赶紧点头应下,“是是是。”
说完,撒腿就跑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还好,不算太慢。
因为天黑且又很冷的的原因,没办法在外面煎药。
舒若婳就让周老爷把药和炉子全部搬来屋子里,准备在屋子里煎药。
周老爷全部照办。
等全部准备好之后,舒若婳突然发现,周老爷的脸上竟还不知何时的居然带上了一个面纱。
舒若婳,“…”
她突然就有些怀疑这是亲爹么?
办完舒若婳说的一切,周老爷是准备离开了的。
却又再一次被某人叫住,“你去哪?”
周老爷,“我,我出去啊!”
没错啊,是她之前说不能有外人在这里的,怕传染给周府的人啊。
所以,他也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万一一会儿传染上还怎么出去啊。
舒若婳突然冷笑一声。
她将周子钰身上所有的银针全部收了起来,又重新给他下针。
一收一下,她却只用了片刻功夫。
而后,她站起身来看向周老爷问,“他是你儿子吗?”
周老爷脑壳一阵蒙圈,而后又一本正经的道,“娘娘这是何意,子钰自然是我的儿子啊。”
当年姚氏为了能光明正大进入周家,又可以成为堂堂正正的二夫人,在进门的时候,她可是让周子钰与周老爷做了滴血认亲的。
所以,周子钰一定是他儿子。
周老爷非常确定。
舒若婳被他这个豆腐脑实在是败了。
她压根不是想问周子钰是不是他亲儿子的好吧!
难道他听不出来她这是在讽刺他么!
真也是醉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
罢了,她也不想跟周老爷继续废话了,直接道,“既然是你自己的儿子,那你就留下来照顾他吧。”
说着,也不想再看这个豆腐脑一眼了,径直走回去了周子钰身旁。
倒胃口!
周老爷却如遭雷劈了。
因为周子钰的天花并不是很严重,而且又有舒若婳的针灸治疗,周子钰的病情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大概是三天的时间,周子钰的天花也就已经恢复到了不会传染的地步。
舒若婳虽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却也不讨厌小孩子。
这几天和周子钰的相处下来,两人竟还有种说不出的融洽了呢。
就比如说,周子钰这里居然有好多话本子。
舒若婳看到话本子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一大一小两个人竟然都能看上一整天的话本子。
看完之后而能互相聊一下各自的感受。
三天时间过得倒也是很轻松舒服。
周子钰似乎也比前几天开朗了许多,感觉再用不了多久这只小家伙就可以重新复活成为小神兽了。
只是苦了周老爷。
因为害怕被儿子传染这几天他都住在前里。
前厅没有火炉,大冷天特别冷。
等到周子钰完全恢复的时候,周老爷却又感染了风寒。
嗯,还好,只是风寒。
时间很快过去了小半个月。
周子钰的天花已经完全康复,好在周府上下的其他人也没有被受感染。
几个小家仆每天都会在周府上上下下的撒一些消毒水。
又每天都会坚持煎药预防。
舒若婳趴在窗户旁,托腮望着窗外的天空。
也不知道这半个月以来萧澈那边怎么样了。
听前几天城里的百姓们说,太医们都已经到了河水县。
周子珩前段时间也去了河水县,她把可以预防的药和可以治疗轻度天花的药全部让周子珩带了去。
又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一定要把萧澈的近况写信递回来给他。
这么久了,萧澈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带回来,她很是担心。
可这也已经几天过去了,却一直都没有任何回信。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睛不经意间瞄了眼不远处的房顶。
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萧澈去河水县之前留下了几个暗卫在周府附近。
说是保护她的安全,实际上也是怕她会偷偷跑去河水县犯险。
舒若婳起初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