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在尹丞相和那几位文臣撺掇下,萧勋终于缓缓站起身。
他的脸上面无表情,眸光却是极为狠厉的一种。
他咬牙切齿的道,“三日后,逼宫。”
而在这三日的时间里,萧勋都是没有去上朝的。
他以身体抱恙告假了三天。
只是,他们在这边谋划这逼宫的事情,萧澈却也已经到了皇帝的御书房。
见萧澈的到来,皇帝其实还是有些诧异的。
他问,“澈儿怎么来了?”
萧澈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先恭敬的给他行了一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让他免礼,又让王公公给他赐座。
萧澈坐在旁边的客椅上,目光定定的看着皇帝。
那眼神显然就是有事要说的模样。
皇帝也自然是想到自家儿子大半夜来找自己是有事的。
他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抬头看向萧澈问道,“澈儿来找朕是有何事啊?”
倒是问的直白。
萧澈从这次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王公公,王公公双手接过来又呈给了皇帝。
皇帝有些不明所以。
萧澈从进来到现在除了给他行礼时说了句话,就一直都没有说话了。
他接过王公公呈过来的纸,展开。
这是一张证词。
皇帝稍稍蹙了蹙眉,却在看清楚证词上的东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萧澈是看着皇帝的面色缓缓站起身来的。
他恭了躬身道,“父皇,可还记得围猎的那一次?”
皇帝的面色很沉重。
他不答反问道,“除了这张证词,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萧澈勾了勾唇角,“提供这张证词的人,并没有死!”
皇帝不说话了。
他的目光却变得格外幽深了起来,就好似那深夜的寒潭一般深不见底。
萧澈后面又与皇帝谈论了些事情就回去东宫了。
他没有回自己的寝殿,而是来到了冷枫阁。
冷枫阁的下人并不多,每天一到傍晚就会关上大门谢绝来客了。
当然,这个谢绝的来客却并不包括萧澈。
今晚是千凝守夜。
林公公在门口敲了敲门,千凝走出来给他们开门。
因为听到了林公公的声音,千凝就已经做好了可能是殿下来了的准备。
果然,萧澈就站在林公公的身后。
千凝给萧澈行了一礼,然后就给大佬让道进去了。
萧澈径直来到舒若婳的房间。
这个时间点,以前的舒若婳都是已经睡下了的。
可是今天,她房间的灯竟然还开着。
萧澈走进来时,就看着某位小女人正一本正经且看上。
喔,今晚太阳时从东边落下去的吧。
向来不必看书的小女人竟然大半夜的苦读书起来了。
萧澈没让林公公和千凝出声,自己静悄悄走了进来。
殊不知此刻的千凝已经为自家主子攥了一手心的冷汗了。
因为看书看的太认真,舒若婳并没有听到萧澈走进来了。
不仅如此,从萧澈的角度看过来,此刻某位小女人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有点生气的模样。
萧澈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走到她身旁。
他微微俯身,目光落在小女人看的聚精会神的书本上。
不多会儿,萧澈的脸色就黑了。
他并未看到书本上的多少内容,可却清楚的看到了一句话:天下的男人就如同乌鸦一般,黑!
后面还有一句:没一个好东西。
萧澈的脸瞬间就更黑了。
他忍住心中的不悦,轻咳了一声,想着再给某人一次机会。
她可以没听到他进门了,那可能是她在看书的原因。
可他都已经走到她身旁,她总是能听到的了吧?!
然。
事实证明,他还是高估了某人的耳力。
在看起话本的时候,舒若婳那叫一个真真的专心。
任凭萧澈在她身旁轻咳两声了她都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萧澈终于忍不了了。
他伸手直接将某人桌子上的话本拿了起来,就看见话本的封面上写着一个书名:《只愿你心中有我一点》。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舒若婳这也才发现萧澈竟然进来的。
她一脸无辜的看向萧澈,眨巴眨巴大眼睛问道,“殿下怎么来了。”
哎呀呀,卖萌眼睛杀。
然。
萧澈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却好像不吃她这一套。
只见萧澈话都没有说一句的就直接拿着她的话本子离开了。
天知道,某位太子大佬今晚本是打算在某人的冷枫阁过夜的,最终却被一本话本子气走了。
舒若婳,“…”
好无辜。
她明明啥也没做的呀。
没有了话本子,舒若婳也就只能上床睡觉去了。
反正,萧澈拿走了她的话本子,她也不敢去抢啊。
她又不是没看见萧澈今晚那黑沉难看的脸色。
灰溜溜爬上床睡觉的某人一直睡到次日晌午才起床。
她刚一起床,就听千凝说宁良娣来了。
舒若婳在脑海中翻阅了下宁良娣这个人。
喔,想起来了。
就是上次来找她却被她拒见后拿走了她一大串新鲜葡萄的那个女人。
她问千凝,“她来干什么?”
千凝无奈道,“小姐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宁良娣总隔三差五的来一趟,而且每次来都要吃点喝点,然后再带走一点。”
冷枫阁的小菜地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