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转移到孩子身上,两人就不再说贾县令的事了
而贾县令这边,阴沉着脸,一旁站着一个男人,留着胡子,微弯着腰,此人是贾县令的师爷,贾太和,远房本家的,替他出谋划策的
“今天除了那个妇人,还有别人不想捐物没?”
“有,但属下瞧着他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嗯,收到的东西,老样子分成三份,一份送给上边的,一份存仓库,一份发放给穷苦人家”
“是”
“至于那个妇人,哼,居然敢当然那么多人的面,甩本官的脸子,说不捐本官会找她的事,她当自己是谁,一个小小的村妇而已”
“大人,放心,她走之后,属下就让人跟上她了”
“嗯,让她先在牢里待上一个月,给她安个罪名,让她家里人来赎人”
“刚才属下查了一下,她家的地还不到两年,今年是第二年,”
“不是有个作坊嘛,听说很赚钱,去让人收税,一年一百两的税,不交就抓人,这偷税漏税在咱们李国也是一项大罪”
“是,大人”
“哼,给她要那点东西,竟然还嫌多,以后每年收她一百两的税,看是钱多,还是东西多,不知好逮的东西”
“大人,她家出产的可都是好东西,听说价钱也卖的比别家高,属下才拟了那个单子,对于那妇人来说,都是毛毛雨”
“嗯,你办事本官自然放心”
两人正说着话,有官差来报,“大人,王贵儿和李喜儿到现在还没回来”
贾师爷拧着眉头,“那两人我让他们去跟踪那个娘们去了”
“可是那女人早就出了城,估计现在都到家了,”
“去,派人找去,”
衙门出动了十几个官差,满城寻找,都没有见那两人
人没人了,怎么也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体吧
人呢?整整找了两天,都没找见,真是邪门
贾县令这几天心情烦燥,凭空丢了两人,这在他的为官史上,真没出现过
让他感觉不是很好,心生恐慌
“太和,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女人?”
“不会,属下查过,她出城时,没有异样,身上和马上都没有东西,干净的很,而且,她的家世,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妇”
“那就怪了,好好的丢了两个大男人,”
“依属下看,再过几天,要是没有人影,就派人到他们家,说他们进山抓捕贼人,被猛兽吃了,一家补上五十两?把这事压下去”
“哼,凭什么让本官出银子,你派人去那个村妇家,加收一百两,二百两的税,本来是一百两,因为一年没交税,补税一百两,记着银子不要入公帐,”
“知道了,属下马上去办”
“去吧”
茶花这边饮着茶,看着书,李国的律典看完,接下来就看人文,史志,地理
即然在这里生活,过普通人的一生,那就得了解一下,即便不出门,不出村,也不能当个睁眼瞎
门帘一挑,君愈走了进来
他来到炕边,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娘子,你猜的真准,他们要银子来了,给不?”
“给,要多少给多少”
“那我给了啊?”
“嗯”
君愈从炕里取出一个钱袋,掏出二百两银子,另外用了一个钱袋装好,他惦了惦,有些不舍
“便宜他们了”
“就当给他买棺材了,咱家一年赚那么多,不差这点小钱,但是想要我农场的东西,我是一毛都不会给”
君愈叹口气,拿着钱袋出去了,这是他第二次叹气
茶花一勾唇,她没跟他说,狗官吃进的东西,她会让他加倍还回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些人上交的东西还没收齐,百姓的东西也没有发下去,她在等时机
以前不关注他,是因为和自己没关系,现在她随时随地,可以抽出一丝精神力,密切的注意贾应雄的一举一动
什么都逃不出她的法眼
贾县令这边,处理完公事,他就去了私库,师爷正带着人,把一些相应的东西入库
看见他来忙行礼,“大人”
“嗯”
“东西都收上来了?”
“是的”
“那个娘们给了税银了?”
“给了,到那儿连个屁都没放一个,立码给了”
“哼,让她在众人面前耍宝,敢跟咱们斗,她还嫩点,先把手头上的事整清,回头你找个名目,再去找她的事”
“是,大人,”
“那些不值钱的,你记得送给百姓的时候,要大张齐鼓,让县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剩下的大东西,都变卖成银子”
“属下明白”
贾应雄亲自在自己的私库监督,看着师爷清点好,把钥匙交到自己的手里,这才放心的离开
他不知道,这时远方一双眼晴,正在看着私库的门冷笑
狗官,给老娘等着,我会给你上任来个惊喜的大礼包,等着接收吧
五月初,天气渐热,衙门官差请了吹拉弹唱的班子,在大门口,停放着一车一车的货物,准备送往贫困山区的百姓
围观的人好多,大部分人都在夸赞,说贾县令是个好官,是个清官,一心为民
当所有的货车,准备启航时,一阵大风刮过,把货车上的蓬布掀飞
露出一麻袋一麻袋的大包,看着象装粮食的,官差们手忙脚乱的追赶被刮走的蓬布
好些人用手遮挡着风尘,但也有些人忍不住盯着那些大包
就在这时,所有的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