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这个,君愈有些感慨,“你们不知道,我第一次去看剧院时,都被里面的设计和装修惊呆了,太大气,太气派了,那是我娘子设计子,真是服了她,太历害”
某男因某女骄傲自豪起来,可着劲儿夸自家娘子
“要不,咱们吃完饭,去看看?”
兴趣被勾了起来,牛县令和夏先生,借着酒劲儿,拉着君愈夫妻俩来到大鹏镇戏院
“天哪,这座位还能这样摆?一层一层?第一次见,”
几个人摸摸这个,摸摸那个,茶花给他们介绍起来,“从外面看,是方形的,这里面是个圆形,贵宾座离着舞台近,听的清,前面有桌子,吃喝比较方便
贵宾座的外围,一层一层上去,是固定的椅子,一米宽一个座,比较宽广,但是没有桌子,也可以点东西吃,就是得自己拿着,不雅观
最上面,半突出来的是雅座,雅座上面是透明的琉璃,白天光线非常明亮,就是下雨下雪,也不当误听戏”
牛县令眨着眼,眼珠子转着,“嫂子,兄弟我给你这剧院算了一下帐,五百个座就是六两银子,这个倒是没什么可挣
贵宾一个一两,一百个就是一百两,雅间二十个就是二百两,这一天下来就是三百零五两,一个月就是九千两,
我还没给你们算那些茶品零嘴什么的赚头儿,这可比开酒楼,开客饯赚的银子还多,你这也太暴利了吧”
君愈不高兴了,“我说你眼里就只有钱了,这剧院能天天满座?我们镇才多少人?县城跑这一趟看个戏,半夜还赶不回去
还要在这里住一晚,谁会轻易来?剧院能来一半就不错了,再者,我们请戏班子不花银子?养着他们不花银子?
还有各种开销不花银子?最后,我们还要给你们官府纳税,那税不是银子?还有,我买地皮,盖房的钱谁出?你出啊”君愈瞪着光想把他吃了
卢氏瞪了自家相公一眼,忙陪着笑,“别听他瞎说,喝多了”
“喝什么多了,那也赚不少,我一个当县令的,月俸才十两,他们是我的多少倍,哼”
“眼红就别做官,来我这儿当管事,我一个月给你二百两”茶花一句话,把他耶住了
戏院里,他们挨个座了座,又到雅间看了看
不是不为茶花的奇思妙想折服,“开业那天定好后,我提前给你们下贴子,一个门一个座,没有多余的,”
“为啥?”
“为了庆祝戏院开业,我们头一天是免费的,肯定满座,所以你多带了人,到时候就没地方座了”
“哦”
“那言儿的事”
“那天带他一起来看啊,就当给他庆祝了”
“扣门,小气”
“那你别来了,”
“凭啥”牛县令和君愈又斗起了嘴,另外三人只能相视苦笑一声,把他俩扯开,再斗下去就得动手了
四月底,戏班子终于到达了,光他们那些家楼,就拉了五六车过来
君愈拉着茶花,在戏院接见了他们,班头姓白,跟师父学戏,排行老五,人们都叫他白五爷
他如今虎落平羊,自然不能称大
见到君愈夫妻,自然客客气气的,“我姓白,您就称我”
“叫你白掌柜好了”茶花接过话来,她打量了他们一行,加上白掌柜二十一个,七个年纪大的,应该是打乐的
十三个年纪小的,六男,七女,最大的是个男孩子,眉清目秀,约十五六,这几个非常稚嫩,应该还没出徒
“他们,都自我介绍下,从你来”茶花指了一下那个最大的男孩子
“我随师父的姓,白起,我白天,我白夜,我。。。。”
听他们一个个介绍完,茶花皱皱眉,“这名字有点差劲儿,有没有艺名?”
“有”
“以后叫艺名,今儿个有先认识一下,我和我相公,就是你们今后的东家,只要你们在这里好好唱戏,我阮家保证你们丰衣足食,保证不会有人欺负你们”
“东家,您放心,只要给这群孩子点时间,他们会很出色的”
“你们以后就住这个戏院,看门的我找好了,做饭的我也给你们找好了,以后,你们就好好唱戏,唱的好,我有奖励”
“是,东家”
“先好好休息,三天后我来这里,给你们新曲儿,新戏,教你们唱,舞,”
“您教?”
“是啊,我教,不过呢,你们的老戏,我到时候想听下,看看适不适合这里人听,要是不适合,我还要你们改唱腔”
“改唱腔?”
“对,你们是南方人,口音和我们这里的不一样,要是这里人听不懂,听不惯,那还赚什么银子,只要你们音色好,基本功扎实,我保证很快就会上手”
白五现在是只能进不能退,硬着头皮,咬紧牙关答应下来
茶花叹了口气,“有什么难的,不就改个唱腔,调调嘛,保准你们听一遍,就会喜欢上,行了,吃饭休息吧”
“是,东家”
君愈牵着茶花的手走了,他的手下把这些人带到后,也都撤了
戏院除了他们二十人,有一个看门的,一个售票的,三个做饭的,一共二十六人
看门的老头,把这些人领到住的地方,“白掌柜,您瞧着,这一间挨一间的,都是住的地儿,你们自己远,一人一间,要是害怕,可以两人一间,里面很宽厂,”
“你住哪儿?”
“我就住在门口,里面什么都有,特别干净,做好饭,厨房会派人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