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村民中,还有王氏的两个儿子,老大和老二,他们只在外围看了几眼后,转身就走了
自从分了家,两人跟着媳妇,带着孩子,尝到了分家后的甜头
就再也不愿掺合老宅的事情,无论发生什么,这两人都不会上前,王氏背地里总是骂他们白眼狼
村长从人群中挤过来,他也有点蒙,好好的,不是要办喜事了么,这是又咋了?
现在只要是王氏家有事,他这心呀,就止不住的打哆嗦,真是怕了
“润土呢,润土?”
他高声冲上房喊了几声,高润土从里面,慢吞吞的走出来
“大哥”
“你家这又是咋了?”
“哎~一言难尽呀,一夜之间,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没了,进了小偷了”高润土擦了擦眼角的泪蹲在地上,也嘤嘤的哭起来
“啥?被偷了,咱们李朝治国这么严,咋会出现偷儿?这是多少年没有的事情了,到底丢了多少,赶紧报官呀?”
“报官能找回来那些钱吗?”王氏的哭声没了,用希冀的眼神看着村长
村长不想看她,脑袋歪到一边,“没准,说不准可以找回,也说不准找不回,那得等抓到小偷再说”
王氏一听,从地上起身,顾不得身上的土,上前就抓住村长的衣襟
“那,还不赶紧着去报官?”
村长一见她这样抓着自己,真是不象话,一使劲,把她扒拉开,扭回身冲自家儿子吼了一声
“小五,叫你哥别拉脚了,赶紧跑一趟衙门,去报案”
说话都咬着后槽牙,发着狠,他这个心疼呀,这要往县里跑一遭,就得多半天,一辆牛车就得损失好几十文钱
这个挨千成的王氏,该,谁叫她显摆呢
不就是她闺女嫁个鳏夫,还是人老珠黄的鳏夫,就到村里到处招摇,这下倒霉了吧
高彩云上前搂住王氏,“娘,咋办,嫁妆没了,我的嫁妆啊”
王氏拉着她进了高彩云的屋里,看到地上的嫁妆箱,边抹眼泪边清点着
然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值钱的都没了,都没了”
“娘,你那儿丢了啥?”
“银子,首饰,所有值钱的,都没了,只剩下房契地契,那些都是红契,拿了也没用”
母女俩又抱头哭到一起,边哭边骂那个盗贼
村长听到她们的哭声,心烦意乱,冲后面的村民挥下手
“都回家,该干啥干啥去,想看也得等吃了早饭,不饿啊?”
他冲高润土说道,“你们就在家等着吧,哪的东西都不能动,以便官差查案”
他转过身就要走,想想不对,又回身“我先去吃饭,吃了再来”
他这一走,村民们也都走了,好些人互相交头接耳,有的还偷笑,看见王氏一家这样,都是兴灾乐祸的,没一个人同情她
刘氏在人群后面,扒着头看了一会儿后,就一阵旋风般的跑向茶花家
隔壁的马氏,顾不上装车卖酱菜,也往她那儿跑
一进门,两人气喘须须的
正好君愈在院子里摆饭,是茶花给开的门
“你俩这是咋了,喘成这样”
“跑的,哈哈”
“高兴成这样,有啥事?”茶花脸上挂着疑问,就装吧
“可不,那王氏和她闺女又倒霉了”
“哦?”
“她家的钱财,全部被盗了,那偷儿能拿的都拿走了不说,还把王氏和高彩云打成了猪头”
“我就说嘛,她俩平日里得罪了不少人,人家看不过眼,肯定会收拾她”
“就是,王氏欺负人,高彩云就帮着,哪象个姑娘家,这下这个跟头可载的不轻”
刘氏和马氏被茶花拉着坐到桌前,“没吃饭吧,要是不嫌弃,喝碗粥再走”
刘氏瞅了一眼碗,“呀,熬的肉粥?”
“嗯”
“那来一碗,”
君愈又给她二人盛了一碗粥,波咯里有豆包菜包,茶花又去厨房,切了两盘凉拌了两个凉菜摆上
两人一边吃,一边兴高采烈的形容王氏的惨象
茶花心里有点忽悠,昨夜里她光顾着给原主出气,不应该揍那二人,若官差真来,肯定会查找跟王氏有仇的人
而自己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不过,王氏和高彩云丢的那些东西,都在空间,这也算是死无对证,就算来搜查,也是没有证据
果如她所料,后晌官差到了村里,先在王氏家勘察了一圈,又寻了王氏及家人的口供
王氏一见官差就害怕,自己也说不上来一二三,倒是高彩云在一边捂着脸,一边控诉
“差爷,我怀疑偷我家东西的就是阮茶花”
“可有证据”
“没有,但是我和我娘脸都被打肿了,除了她这么恨我们,别人不会这样”
领头是莫班头,他本来就是对王氏一家印象不好,但职责所在,也是例行公事走一遭
现在高彩云把矛头指着茶花,脸立即就拉长了
“你们一家的声誉在村里可是非常不好,我听说恨你们家的人不在少数,她一个姑娘家,要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你们的小命还能保住?”
高彩云提起茶花就来气,“也就她恨我们,恨我们家搓磨她,恨我们家霸占她家的房产,恨我们家占了她爹娘的银......”
后面的字没说完,就被王氏捂了嘴,“瞎说什么,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高彩云因为失了丰厚的嫁妆,心里火一下就冲上脑门,她扒拉开王氏的手
“娘,本来就是,您还占了她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