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
“你们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现在那边是进不去了,阎王殿下亲自下达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出你的院落,也就是碧灏姐姐还能走动一二。”
鹘野也想搞明白事情经过,可他就明白一件事,刀无泪那日是因为丫头被打了才出来的,可凶了。
杀气腾腾的,直接打得那些杀手无还手之力,还单手虐杀领头人物,看到他那般凶狠,自己都怕了。
可知,丫头在他心中神圣不可侵犯。
发现鹘野在神游太虚,草昧子叹了一口气。
“干嘛唉声叹气的?”鹘野看他。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挺倒霉的,自从你在夜猎中被暗杀,直到我们现在遇见的诸多事情,你没有发现,咱们都没有哪天是清闲的,一直在受伤和疗伤中循环,啊……”
草昧子捧着心口,似乎很是悲痛欲绝,道:
“不想英年早逝。”
草昧子夸张的一番表演逗乐鹘野,他弯眼深笑如洒落人间的春雨,滋润了前来禀报的侍从。
因为他身上有几分魔瞳障目的效力,笑容也就比过往含糖度拔高了一个度,导致草昧子都失去理智,脸红了。
侍从的修为低微便更不用说了,腿软。
啪嗒。
好尴尬。
芜凰域现在保留着帝制,但免去很多不平等的规矩,而且在幽冥府工作的几乎是平民,也就不存在过往神族那种跪姿请安的说法。
可侍从突然这么一跪。
“呃……你病了?”
说话的是草昧子,鹘野已经敛去笑意,变回过往不轻易表现情绪的君上,侍从自然就能解除被魔瞳障目勾住的效力。
“没没没。”侍从赶紧站起来。
他就是被鹘野的笑容深深吸引了,可怎么能说。
“有何事?”鹘野清冷着嗓子。
实则,内心在想刀无泪为何要面瘫脸了,若是一直保持着微笑,估计那张脸就更吸引人了,如果勾来神经病怎么办?
“……哦,刀先生请君上、少爷过去一趟。”
冷静下来之后,侍从可算是找回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就是刀无泪要见他们。
鹘野几乎是跳着站起来的,但觉得不太对劲,说:“无泪出关了?”
“……不算吧。”
侍从可没有说谎,因为那房门还是关着的,不过是先前飞出来一只纸鹤,说要见他们而已。
然后,他们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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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也不用开灯,穿过玻璃的阳光已经够充足了,只是数日不开窗户通风透气了,屋里却有一股花香。
淡雅而清新。
“无泪。”
“别过来。”
屋里的摆设没有什么改变的,草昧子先前也常过来找刀无泪玩,除非住客提出更换方案,否则客房几乎是差不多的装潢。
恰好,刀无泪在这方面没有需求,他其实随心所欲惯了。
简白点,他懒。
鹘野经过这么多年的接触之后发现,刀无泪真是懒到骨子里了,但挑剔起来也是真的惹不起。
现在,纱幔遮挡了睡床。
也不能算是掩盖全部,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轮廓的。
刀无泪应该是在床上。
但,不让他们过去是为何?
“我有事要你们帮忙。”刀无泪说。
嗓音有些偏沙哑,看来是伤得不轻,草昧子便说帮什么忙,只要能做到的就行了。
“我中毒了。”
这话刚落地,草昧子就要过来掀开纱幔,但被刀无泪阻止了,因为他说不合适。
“中毒了,不是应该找幽医看看吗,干嘛还躲着……”
“鹘野,你欠揍是不是?”
抓纱幔一角的手松了,鹘野略微艰难着脸色,道:“我就是想确认你无事而已。”
“滚。”
他都中毒了,还能无事吗?
草昧子也不过去掀开纱幔了,道:“那你需要我们干什么?真的不用找悬念他们过来给你看看吗?”
“我现在压得住毒素,不过也是大意了,让紫魅得逞。”
“……上次被困的时候?”
“不是。”
既然不是那次被树根牢笼捆住的时候,便只能是前几日揍翻那些杀手的时候了,鹘野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紫魅估计是算到我会出手,故意针对我的。”刀无泪咳嗽两声,之后继续道:“那家伙歹毒,你们遇见他最好离远些,还有那虹朦,一时半会儿都弄死不了的狐狸最烦了。”
呵,仇家满天飞,还敢说。
“你们帮忙去一趟凤霞城,那边的鸣溪谷有一种草药,模样嘛,我画在纸上了,就在桌上。”
鹘野取来看了之后,有些类似四叶草,但颜色是红黄蓝三种,且三者拼接出一颗心来,他看着眼熟,说:“这草药,估计悬念那边有。”
“我要的是一万年份的三心草,这东西一般不轻易出现,就是被采摘了也留不住太久,就算想培植,也只能在鸣溪谷那边才行,悬念那边的,估计年份不够久。”
“那好吧。”鹘野将纸张收好。
“麻烦了,我最多能压制毒素半个月,别找谁来帮忙,谁来都是假的,还有啊,你们最好也不要宣扬出去。”
“……你担心什么?”
“嗯嗯嗯,这里是幽冥府,很安全……也不算是安全吧。”
“不是还有内鬼吗?”
倒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或许不止是一两个,但能探知核心秘密的那个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