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迎着第一缕朝阳,楚歌伸展身体,在院中做起了二十四般变化。
配合着一呼一吸间的章法,感觉全身每一处都似有生命般,在自主呼吸。
“看来要不了两天,你就可以破入八品,开始锻骨了”,楚乔从厢房之中哥如今的境界。
楚歌也有这种感觉,他炼皮已经到了一种极致,很难再按部就班地增强,除非是有所突破。
算算时日,从他开始淬体到现在,也不过大半月的时间。
“我这资质如何?”楚歌问道:“从破入九品到现在,不到二十日。”
“不知道”,楚乔歪了歪脑袋,上面的一缕呆毛又立了起来,似在思考.
安静了一会儿,她才又接着说道:“我对人族的锻体境界没什么概念,但是见过中三品的炼体强者....嗯,我生下来就比他强。”
楚歌神情呆滞,满头问号,缓了缓才说道:“你确定是中三品?”
“不就是血气自生吗?”楚乔不满地说道:“那个血红的光芒很好辨认,我一下就把他拍飞了,然后不知道掉哪里了...不过应该没死掉。”
竟然还有天生比肩中三品的妖族?
楚歌很是震惊,感觉没什么用的小知识又多了一个。
但他起码确认了一个信息,楚乔虽然看起来很乖巧,但她很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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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以后要让着些这个妹妹了,没别的意思,哥哥让着妹妹不是应该的吗?
而且为什么他锻体效果如此惊人也有了解释,楚乔的精血是关键所在。
练完收功,楚歌出门买了饭菜,然后又给小白狐带了糕点。
吃过饭后,楚歌穿上差服,带上腰刀和令牌,打算去郑屠户家里看看。
这人无端消失,他们家里人肯定会知道些什么。
先到衙门调取了郑屠户的资料,既然有人无故失踪,肯定会有案底留存。
有了悬镜司的身份,楚歌亮明腰牌,很快差役将他带到了案牍库。
这种失踪案虽然不少,但是姓郑的屠户只有一个,楚歌很快找到了案卷。
上面记载的信息如他所料——啥都没有。
能让杨林亲自动手,自然不会在官家的案卷里留下丝毫线索。
不过楚歌也查到了郑屠户的详细资料。
此人原名郑柏豪,在城东杀猪宰羊已经有十几年了,为人老实本分,没与人有过什么纠葛。
曾有捕快过去调查过这件事,只是找不到郑屠户本人,便按照失踪案处理。
根据案卷上记载的地址,楚歌又挨家挨户地找了过去,很快便找到了郑屠户的家里。
只是这处小院早已易主,新接手的人家与郑家并无联系。
楚歌打听了一下时间,院子转手的时间正是半年前,就在郑屠户失踪之后。
这是在害怕些什么?
楚歌忽然发现他遗漏了一个盲点,就是当初来调查此案的那个捕快,名字他记得很清楚,叫做曾伟。
想到此处,楚歌立即返回城东衙门,找到了不久前一起抓蛛妖的钱捕头。
钱钧正在当值,见楚歌来了,立即放下手头的事情,上来热情道:“楚兄弟,多谢上次的救命之恩。”
“不客气,这是应该的,伤好的怎么样了?”楚歌问道。
“衙门里有医家出身的大夫,这才两三天功夫伤就全好了”,钱钧笑道。
“这正好,我想打听个事,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曾伟的快手?”
听到这句话,钱钧想了想,才一拍脑门:“是有过,但是现在不在了。”
“不在了?”楚歌皱眉,感觉到不妙。
“唉!半年前酒喝多了,掉水里淹死了”,钱钧叹气道:“可惜了一个年轻人,有责任感也很有热情。”
楚歌只感觉这汗毛倒竖,又是半年前。
这里面没原因,他是铁定不信的。
“钱老哥,你能详细讲讲吗?”
“有什么好讲的,就是喝多了呗”,钱钧很奇怪:“当时还有人去给了抚恤金,很正常的一件事,连案子都没立。”
“这曾伟的家在哪里?我想去看看”,楚歌沉声说道,这位捕快多半是个有正义感的,不会装糊涂。
所以才遭到毒手。
钱钧虽然奇怪,但没有多问,回去找到卷宗抄录了一份递给楚歌。
这大半天的功夫下来,楚歌已经饥肠辘辘,他随便从路边找了馆子填了填肚子,继续找曾伟家。
等找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屋子里透着昏黄的灯光。
楚歌上去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娘,我道,接着一阵蹬蹬的脚步声,房门被打开了。
屋内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正带着两个小孩。
其中一个嘴角挂着鼻涕,正呆呆地看着楚歌。
“请问这里是曾伟的家吗?”
“是”,妇人说道:“你是夫君的朋友吗?”
听到这个称呼,他已经知晓这位曾夫人很念旧情,没有改嫁。
“不是,只是在查件案子,在下楚歌,与曾兄算是同事。”
“哦”,曾夫人看到了楚歌一身差服,又挂着腰刀,便信了几分,“进来坐吧。”
说着便又去倒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算是招待了。
“不知道楚快手想要查什么案子,曾伟以前是破过不少案子,但他从来不和我说这些”,曾夫人淡淡说道,听起来很是冷淡:
“我一个妇道人家,懂的不多,也不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