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言在这里虽然只买过三幅画,但每一副都是价值连城,比其他金主更加狂妄财大气粗。
梅有钱也向来随性洒脱,笑了笑意思是让他询问。
“刚才坐在这边的那个女人,你知道是谁吗?”齐星野指着旁边露台休息区空位。
梅有钱愣了愣。
“我们这儿的规矩您应该知道的,绝对不能透露宾客信息。”梅有钱直接拒绝回答。
齐星野也能猜到她的答案,只是太想确认自己的猜测了而已。
他想了想,换了个问题。
“那大画家妤娉…今日有亲自到场吗?”
席北言转动戒指的手顿住,身上冰冷的气息也收敛几分,只是依旧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梅有钱感受到他身上的冷和威严,她记忆尤深。
只要有妤娉的作品拿来这里拍卖,这个男人就会出现,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拍下了。
梅有钱虽然不清楚席北言的目的,但能看的足够明白,这个男人所要的不仅仅是画,也是在找妤娉这个人。
真有意思。
“当然。”梅有钱收回视线,嘴角不动深色的挑了挑。
然后轻笑离开。
齐星野错愕,扭过头望向席北言。
无法言语。
妤娉竟然出现在这里?人群中?哪个?男的女的?
齐星野边走边挠头蒙的很,他怀里还抱着油画,很是心不在焉。
似乎随时都会不留神就拿掉了一样。
席北言心情很是不爽,踹出放在兜里的左手一把拽住他的短发,手劲儿大而又狠,使得齐星野痛的嗷嗷叫,手中的画真的差点没有拿稳。
顺势夺走油画,席北言亲自揽抱怀中。
落在其后的齐星野也顾不上形象还是继续痛嚷,赶忙快跑跟上。
路上,车子缓慢行驶。
齐星野还在想着刚才拍卖场上坐在隔壁的小女人,看着体格能推算出年龄不大,但也猜不透其他的。
当时看到时的第一感觉就是想到了花堇一,可又不能肯定。
“席二爷,你说刚才坐隔壁的到底是不是她?”齐星野实在是执拗不过内心的那个疑问。
好奇害死猫,可他偏偏性子倔非要追个到底不可。
席北言没有回答的意思。
视线直接落在车窗外对面的马路。
一个瘦小的身影在黑夜中行走,孤立冷寂。
是花堇一。
齐星野赶忙一个漂亮的大漂移将车子甩停在她的面前。
席北言竟然是纹丝不动。
一般人会随着惯力出现难以保持平衡,尤其是突然性的,这得多大的平衡才能保持原状?
“再有一次,就收拾东西回海城。”清冷的声音从后座位传出。
随便一句吓唬在席北言这里可不是玩笑,海城那里简直就是齐星野的噩梦,他是不可能回去的。
瑟瑟发抖的打开车窗,齐星野看向花堇一时又是一脸灿烂的笑容,带着痞性。
伪装的堪称一流。
“花同学,总是好巧啊在这儿都能遇到。”齐星野热情的打招呼。
虽然他们已经行驶过了郊区一片,但这里还是离学校很远,花堇一莫名出现在这里,怎样都是很可疑的。
而且每次在路上撞见,花堇一总是在走路,齐星野不得不肯定这丫头一定是穷的连车费都掏不起。
花堇一不慌不忙的把手揣进兜里,鼓鼓的也不知道装的什么。
“嗯。”这一次难得给了回复。
“你这大半夜的干什么去了啊?”齐星野细细打量她。
有些顿。
花堇一如今又换了身粉色运动装,不是那种粉嫩嫩的,是很休闲很运动的。
“兼职。”花堇一眼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说的很认真,让他们无法反驳再多问些什么。
齐星野不自在的中指揉上鼻梁,直接道了一句:“还等什么啊快上来,小齐司机日常在线载客。”
他已经不再过问席北言了,只要是有关于花堇一的,在他这里顺着做伺候到位就行了。
花堇一倒也不客气,推开车门往上坐,顺手抱起大油画放落在自己的腿上,直径遮挡住戴着口罩的小脸蛋。
席北言余光扫了扫,毫不犹豫的抬手扯过油画丢到副驾驶。
干脆利落。
这一次他没有像齐星野刚才那般,把画当成命一样对花堇一粗鲁,反而把花了五亿的油画随手丢到副驾驶。
这在齐星野眼里简直就是迷惑行为。
天差异别的待遇!
这次车上的气氛没有之前那般静的诡异,时而会听到花堇一打哈欠的声音。
有些吵,席北言沉默不开口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放任她。
没多久便听不到哈欠声,一颗小脑袋偏了又偏,恍惚的意识快速收回继续打盹。
来回几下,眉头不展很不安顿。
席北言不着痕迹的伸出修长的手指,把她的小脑袋偏压在自己的肩膀旁。
得到结实的依靠,舒适安静。
随之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从花堇一的秀发中散发出来,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熟睡的模样温柔姻静,嘴角微微上翘,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花堇一在睡梦中似乎也卸下了伪装,睡的踏实自在。
“花同学,你大半夜的在哪里兼…”
“闭嘴。”
齐星野想要询问清楚,却被席北言无情的打断,并警告他不要吵。
瞅眼车镜里的身影,齐星野当即大气不敢喘一下,也被这一幕惊大瞳孔。
一向不近女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