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把门关上后,就背着手站到了门后面,看意思是以防有人进来。
表哥只是扭身瞅了一下大门,然后回身对二嘎子说:“背人没好事,好事不背人。”
表哥刚说完这句,二嘎子身子向椅子后背一仰,说:“学义,其实这事儿我也不怕背着人,说真的,我找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你跟我要办的那个人也有过节,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么。”好么,他说自己是个粗人,但懂的倒还挺多的。
表哥单腿一蹬椅子,瞄着二嘎子端详了一阵,说:“你说这话我怎么听着不太明白呢,我赵学义到市里的时间不长,在这还没有什么敌人了,你要说在西郊,以前是有,不过好像跟你也没多大的关系吧。”
二嘎子听表哥说完这句话后,直直地看着他有两三秒的功夫,随后便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指着表哥说:“你呀,你就是太谨慎了,这里只有你、我。”说着话,指着洪雁和石坡,问表哥:“他是外人么?他是么?呵呵,没有吧,我想,要是外人的话,你也不会带在身边了,我掏心窝子给你说这个,你也就别跟我打马虎眼了。”
表哥一听二嘎子这么说,表情也随之严肃的说:“我打马虎眼了?没有吧。我是真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嘎子这时身子又往前一靠,俩手轻轻一拍桌面,说:“行,那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说的这个人,就是北门楼的文星,你认得吧,你应该认得,跟你在工地也就是一墙之隔了,你敢说他跟你没有过节么。”
表哥这时候表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你说的是他啊,是,他是跟我有点误会,不过,我们俩的事已经结了。”
“结了?不会吧,他那个人我知道,他认定的事会那么就算了?要是真结了的话,可能也是你这头低头的吧。”二嘎子说完这,等待着他的回答。
洪雁和石坡这时候俩人都瞪着二嘎子,二嘎子这话说的也确实戳人,表哥当时虽然也没有像文星低头,但是却用了息事宁人的办法,而这点我当时也是一度的不解,凭表哥的脾气,我认为就那次的事,他跟文星必有一场火拼的,结果还只是找到了孙龙友作中间人,还请了其他的人说和把那次的事摆平了的。
这次二嘎子又旧事重提,算是给表哥当头一棒了,我想,表哥当时的心里也必然是很不舒服的。
表哥的口才说不上甚好,但句句话都能说到点子上,至于洪雁你可以说他贫嘴,但有时你也不得不佩服他,因为往往有时候就恰恰是洪雁的这种贫嘴才能化腐朽为神奇,在他言语中一霎那间迸发出的光点总是能让我为之叹服。
这时候洪雁眉毛一挑,冲二嘎子半笑不笑的说了句:“这事儿,你怎么知道这么全,你查户口的?”
他刚说完这句,表哥噗的一下差点没笑出来,随即端起了茶杯假装喝茶。
二嘎子被洪雁这么一问,先是楞了一下,接着便说:“别的咱不说了,说多了不利于咱们谈事,就这么跟你说吧,学义,我能找到你,咱也不是空口白牙的,我能跟你立个保证,办完文星之后,西大街的工程全归你。”
“全归我?”表哥指了自己一下,接着说:“你恐怕没那个本事吧。”
“你以为我只找了你一个人么。”二嘎子反问了表哥一句。
“哦?”表哥诧异的吐出了一句。
二嘎子一见便得意的笑着说:“怎么样,咱们哥们绑在一块儿干,你的好处自然就不用我多说了。”
表哥只是冷哼了一声,说:“二嘎子,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不过,这事儿,我看你还是找错人了,今天你请我喝酒,我谢谢你,改天我再单请你。”说完,表哥看了一圈天花板,说:“这儿太热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完,把面前的茶端起来一口喝完,笑着冲二嘎子说:“茶不错。”接着就站了起来。
二嘎子只是瞅着表哥似笑非笑的说:“学义啊,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不知道珍惜,到时候可别怪我二嘎子没提前跟你打招呼啊。”
表哥此时已经把西服搭在了胳膊上,也对二嘎子说:“谢谢你的好意,恕不奉陪了。”随后一转身就往门口走。
这时候,那个站在门口的虎子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表哥走到虎子的面前,虎子就挡在门。
“虎子,让人家过去,别这么不懂规矩!”二嘎子冲虎子吼了一声。
表哥他们刚出单间,正在下楼梯的时候,就听见雅间里发出杯子被摔的“砰”的一声脆响。
二嘎子打算和表哥合作的事情算是谈崩了,虽然表哥现在的脾气已经收敛了不少,说话也很婉转,但是二嘎子就是个愣头青,他的观点不是朋友就是敌人,非常极端,因为表哥不和他合作让他也心中起疑,他还真的不怕表哥把这件事情暴露,他就是要和文星明着干,而文星也不是一个心机很深的人,如果是的话,在当时知道二嘎子要办自己的时候就不会等着光明正大的和他硬碰了。
二嘎子放出来后,纠集了一帮以前跟着自己玩的一帮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并一些以前跟着他哥玩的社会上的人,一下子就在当地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一时之间风头正胜,甚至压过了当初的苏小儿。
二嘎子那种人纯粹是没有个正当行业的混子,当时不少的玩闹都开始转向“正当行业”且先不管他们在所谓的正当行业中的职业操守,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