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不解道:“怀玉,你怎么不让我唤师叔呢?你让秦伯父带你来,不就是想见到他吗?”
怀玉冷声道:“唤他做什么?回去吧。张大哥和臭锣还等我们呢。”
陈华望着怀玉略显落寞的背影,皱起眉头。
张铁心房中。
罗响将调制好的鸢阳树皮粉末,给张铁心喂下,同时为他输入灵力,帮助药物催化。
不一会儿,张铁心头顶的灵光便恢复了光亮,眼神也清明起来。
罗响见他灵识终于稳固下来,安慰道:“张大哥,你不要心急。我们再想办法入极乐境。”
张铁心眼中依然布满焦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罗响又安抚了张铁心几句,回首发现怀玉也是沉默不语,双眼有些许失神,不禁问道:“小怀玉,你想什么呢?”
怀玉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依旧在出神。
罗响更加疑惑,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怀玉才回过神,横了他一眼。
罗响摸着下巴道:“你想什么呢?难不成在想洞渊吗?真是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怀玉脸色微变,“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她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罗响喊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陈华一脸嫌弃,将手中剩余的鸢阳树皮扔到罗响怀中,“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讨人厌!”说完她也离开了房间。
罗响望着二人的背影,“我招谁惹谁啦?这都什么情况啊?”
十月十六日,是盘古大神的生祭,也是九州修仙界五百年一次的真元盛会举办之日,更是九州各大修仙门派齐聚一堂之日。
整个邙山仙气缭绕,圣人峰被一群翩翩起舞的金瑞鸟包围,不时传来清啸连连。峰顶之处,用黄金玉石搭建了五层金柱玉台,台面是用价值昂贵的昆仑玉所造,每层高台都有四根巨大的黄金柱子支撑,金柱上面镶嵌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各式珍宝,无不显示着东道主尊贵的地位和雄厚的实力。
这次盛会的金柱玉台共分五层,第一层玉台是专门迎接天界指派下凡监礼仙使的地方,此外,三大门派掌门及所有参会的三品太上真人也会在这一层。
第一层主位正中之处,摆放了一把巨大的八宝琉璃椅,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五颜六色耀眼的光芒。四位金仙修为的邙山派弟子肃然守护在椅子四周,恭候椅子主人的到来。
其他四层玉台按照各修仙门派实力的大小划分,所处玉台位置越高,门派的等级和影响力越高。
不同于第一层玉台的安静庄严,其他四层玉台均是人声鼎沸。这真元盛会可是扩大本门派知名度,结识仙界朋友的最佳机会。故而各大修仙门派均是早早就来到了会场,争先结识那名门世家、出彩人物。
怀玉跟在她爹秦宝墨身后,飞到了第三层玉台之上,在邙山派弟子的指引下,坐在了指定的位置。陈华暂时没看到逸清派的弟子,也随怀玉来到了秦家的座位。秦宝墨刚刚到座,便被一群门派掌门拉走寒暄,秦家符咒术独步九州,诸派当然想与其搞好关系。
罗响作为西非城少主,也被安排在第三层玉台,位置正好与秦家相邻,他兴奋的不断跟前来寒暄的其他门派热聊着。
怀玉半眯着眼睛,懒懒的倚靠在椅背上打着盹,昨夜她一闭眼,便是洞渊与妙音仙子在云端那一幕,想到自己千里迢迢过来寻洞渊,再见面时,他竟然与别的女子在云端遨游,怀玉便一团心烦,闹得她一夜没睡好,此时困乏极了。
陈华见怀玉没精打采,立即猜到原因,刚想宽慰她几句,身前来了一个年轻修士。
这男子双眼放光,死盯着陈华:“姑娘,我们是否似曾相识?”
陈华随意搭眼一看,没见过这个男子,脱口道:“你谁啊?我不认识你啊!”
这男子轻笑道:“不认识也关系,在下是青州的白阳派少掌门羊彪,不知姑娘是哪派的高足?”
陈华眼中闪过厌烦,刚要喝走这人。罗响不知何时闪到了她身前,笑吟吟道:“羊少主,久仰久仰,在下雍州西非城少主罗响。”
羊彪对突然介入的罗响显然有些不悦,想要绕过罗响,“姑娘,在下还未知你的芳名?”
罗响一挥手拦住了羊彪,“羊少主,别走啊,再聊两句。”
羊彪脸色浮现怒气,“我与那美丽的红衣姑娘说话,有你什么事?”他挥臂一推,罗响哪肯让他,二人四臂相抵,竟运足灵力较起劲儿来。
怀玉半眯的眼睛倏然睁开,见这羊彪放出头顶灵光,是个灵仙巅峰,与罗响修为相当。她眼眸泛上一抹冷意,大清早竟有人找上门欺负人吗?她本就心情不好,手中一道水龙符瞬间飞出,羊彪正专心与罗响对抗,没留神被水龙冲出去几丈远,摔在地上。
“呸呸!”羊彪吐出嘴里的水,“哪个混蛋暗算本少爷?”
怀玉冷声道:“我施的符。”
羊彪见眼前又出现一位紫衣少女,长得清丽可人,尤其是那双美眸闪耀着灵动,吸引着人移不开视线,一时间到嘴的粗话咽了下去,僵在那里。
怀玉和陈华来到罗响身侧,三人并肩居高临下盯着羊彪,羊彪后脖子嗖的一寒。
“羊贤弟,不可造次!”一个相貌端正的白衣男子显现在羊彪身侧,将他扶起,随后微笑着对怀玉三人拱了拱手,“在下青州碧炎派冉良材,是这位羊少侠的朋友,他只想结识那位红衣姑娘,并无恶意,如有冒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