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洒在白玉雕琢而成的床榻上,素淡朦胧,祥和宁静。
秦怀玉灵眸睁开,眼底尽是倦色。
她娇弱无力的身子微微扭动,便立刻被一双有力的臂膀裹紧。
怀玉抬眸,洞渊的眼眸仿佛染上了银色的流光,熠熠的盯着自己的脸。
怀玉想起昨夜的缠绵,小脸熏红,将头低埋在他的胸前。
洞渊低笑一声,将怀玉抱在身上,二人又温存了一会儿,方才起身。
待他们走出房门时,已是日上三竿。
怀玉嚷嚷要去糖花镇吃糕点,洞渊牵着她的手,打算找白灏告辞。
二人在汤馆里转了一大圈,却不见白灏踪影。
洞渊叫住一名汤馆小厮问询。
那小厮说白灏昨天深夜,急匆匆的离开了红豆汤馆,不知去向。
怀玉一怔,“白灏不是千百年来,从未离开红豆汤馆吗?”
洞渊眉头微蹙,对小厮道:“带我去白灏的房间看看。”
小厮引着二人去了白灏的居室,这是一间简洁典雅的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窗边还摆放了几盆红豆花。
怀玉摸了摸桌上的莲台香炉,还是温热的。这莲台香炉一般是修佛法密宗之术时,点燃禅香之用。
怀玉与洞渊对视一眼,“这白灏竟是佛道双修?”
洞渊说:“若是修习佛法密宗之术,燃尽禅香必要用灵力化散,不会如此草率的把禅香留在香炉中。看来白灏走的极其忙乱!”
怀玉凝眉道:“他会不会遇到了危险?洞渊,你可用千里寻灵术追一追他的踪迹?”
“好。”洞渊用额间天通眼催动千里寻灵术,一道金光将白灏刚用过的莲台香炉卷在半空中漂浮。
须臾间,莲台香炉掉落回桌面。
洞渊眼眸金光一轮,“在东南方向八百里外的褐石谷!”
洞渊和怀玉没有耽搁,立即架起五色祥云赶往褐石谷。
二人的云头刚飘到褐石谷,便瞥见谷内一阵白光大闪,伴随着低沉的嘶吼声。
洞渊脸色微变,待赶到白光闪烁的谷底,只见白灏周身被光芒包裹,四肢、背脊各有一条血红被抽出体外,源源不断向前方一位头戴斗笠的红衣人飞去。
怀玉一愕,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一条条被抽出体外的血红是.......
“洞渊,他在抽白灏的龙筋?!”
洞渊额间天通眼,金光劲射,直奔那红衣的面门。
红衣人似乎未将二人放在眼里,挥起袍袖想要收了这道金光。谁料那道金光直接射透他的袍袖,红衣人惊慌之间,急忙躲避,饶是如此,还是被毁掉了一只袍袖。
红衣人头上的斗笠在躲闪中也掉落了,露出了一张阴柔俊美的笑脸。
怀玉见到此人面容,心中一惊,这人竟是百骨魔尊手下第一大魔头红袍怪花冲!
洞渊右掌覆上白灏的龙筋,龙筋在空中停住了。
花冲定了定神,手中没有松开紧拽的白灏龙筋,“天通眼!是我小觑了你!”
洞渊冷斥道:“松开龙筋!”
花冲阴恻恻笑道:“这龙筋可是他自愿给我的!”
白灏脸色灰白,语气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洞渊上仙、秦姑娘,他说的没错,是我自愿给他的。你们不要阻拦!”
洞渊和怀玉均是一愣。
怀玉冷嗤道:“白灏,你糊涂了吗?没有了龙筋,你不但功力尽失,连站都站不起来!”
白灏悲凉道:“我自愿如此,无怨无悔!”
“你疯了吧!”怀玉一时竟被他气的噎住,袖中符龙飞出,向花冲扑去。
花冲没有丝毫抵抗,怪异的笑了笑,抬起左手,手心处竟蜷缩着一抹淡淡的精魄。
“秦姑娘,不要!”白灏歇斯底里的吼着。
怀玉眉间一挑,那条符龙在花冲身前急转而停,擦着花冲的身子飞了回来。
白灏突然伸手拽住脊背的那条血红,“花冲,如今我身上只剩最后这条主龙筋,你还未取,你先把红豆的精魄还给我!我再把这条龙筋给你!”
怀玉紧蹙柳眉,那道精魄竟是白灏的恋人红豆!?
花冲眼珠转了转,“那可不行,你如今来了帮手,我若给你红豆的精魄,你不给我龙筋怎么办?我劝你还是尽快把龙筋给我,红豆的精魄已出现消逝之相,再迟一会儿,你可就永远见不到她了!嘿嘿!”
白灏脸色惨白,咬牙说道:“洞渊,求求你松手吧。我要救红豆......”
洞渊深深的望了眼白灏,缓缓松开了紧握龙筋的手。
白灏上最后一根龙筋飞离他的体内,落在了花冲手中。
白灏无力瘫倒在地,虚弱的对花冲道:“给我红豆...红豆.....”
花冲看了看右手的龙筋,眼中闪过喜色,目光扫到左手心的红豆精魄时,眼底呈现阴毒之色,忽然掌心黑气大现,将那抹精魄团团笼罩。
“哈哈!红豆这个叛徒,她如今一点用处也没有了,必须死!”
“不要!”白灏情急一口鲜血呕出,昏死过去。
怀玉眼底寒芒闪动。
花冲忽然脸色顿变,他的双手竟然动弹不得,再看手腕外侧各覆着一张紫色灵符。
他眉头搐动,这是刚才与那符龙擦身而过时,藏在自己身上的!
花冲怔忪之间,洞渊已经持剑到了眼前,双掌探出一取龙筋,一取精魄。
花冲情急之下咬破舌尖,一口黑血喷在右手腕拿着龙筋的灵符上,灵符顿时化掉,右手禁锢解除,花冲紧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