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呦——”
刀疤男扔掉钢刀,双手捂着头,空中出现更多的棍子,照着他的头上不停的击打下来。
未等其他男子反应过来,无数棍子也向他们打去,一时间,哭爹喊娘的声音此起彼伏。
男孩趁机挣脱了禁锢,跑到了怀玉身侧。
“你这妖女用了什么妖法?还不停手,我们是怀远城陈家人。我们......”
怀玉眸光凌厉,默念法决,那棍子立刻向刀疤男的嘴上打去。
“啪打,啪打。”不一会儿,刀疤男被打脸被打的像猪头一般,高高肿起,终于跪在地上开始求饶。
“仙-人,饶--命!诶呀!”
怀玉这才收了千打万击符,空中的棍子瞬间变得无影无踪。
那刀疤男满脸是血的勉强爬起来,吐出一嘴碎牙,跪着向前蹭着,嘴里说着感谢大恩的话语,蹭到怀玉跟前,眼中突然闪过浓浓杀意,抄起钢刀向怀玉砍来,来势甚是凶猛。
电光火石间,那男孩将怀玉扑开,钢刀正中男孩的右肩,伤口处血流如注。
怀玉爬了起来,看到男孩右肩已被血染红,眼睛再瞪向刀疤男时,露出一道骇人的寒光,她掏出一张黄色灵符,快速施化,门口那两座石狮子竟然变成了真的狮子,露着血盆大嘴,将刀疤男扑倒,一口将刀疤男的右臂撕掉吞了下去。
“啊——”刀疤男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失去的胳膊,与其他黑衣人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庙。
怀玉用手一指,两个狮子在后面紧紧追赶。
那男孩脸色刷白,痛的已经站立不住,瘫倒在地上。
怀玉赶紧上前,俯身查看伤势。她将男孩破烂的衣服撕开,只见肩膀上一道一尺多长的伤痕,血肉翻卷着,深可见骨。
男孩痛的额头直渗冷汗,却连一声喊叫都没有。
怀玉冷声说道:“不要命了。他会砍死你的。”
男孩疼的浑身哆嗦,双唇咬破,却没有答话。
怀玉心中不忍,从怀中取出一张止血疗伤符,却犹豫起来,她好不容易积攒点微弱的灵力,今日淋雨时都不舍得用,本来是想到了怀远城,驱使灵鸽跟义父联系的。
她望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男孩,叹息一声后,默念法决,将身上全部灵力注入灵符,结好法印,施化在男孩的刀伤。
一道白光闪过,刚才男孩肩膀上还不停外涌的血竟然凝住了,伤口也在慢慢变小,直到缩成三寸长的血口子。
怀玉看了看,自己的那点微弱的灵力,果然只能把止血疗伤符发挥到这种程度而已了。
她撕下衣角一块干净布,将男孩的伤口包扎好后,便疲惫的坐在火堆旁,盘膝闭目养神,重新凝聚灵力。
男孩的脸色好了许多,呼吸也平顺了下来,侧身斜靠在案桌旁紧闭着双目。没过多久,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起来,嘴里不停地嘶喊着,“娘——爹——”
怀玉望了过去,他是梦魇了!听着男孩喊娘,怀玉心中一阵酸楚,这个男孩和他一样,都是没有娘的人。
她想起儿时梦魇时,娘亲经常为她吟唱的一首童谣,口里轻轻的吟唱起来。
“山外山,水里水,山水自在有相逢;尘中尘,云上云,一尘引动上云霄;心之天,灵之涯,天涯无尽万物灵......”
男孩听着歌声逐渐停止了抽搐,慢慢地睡沉了。
庙外的雨声已经停了,只有呼呼的冷风依然刮个不停。
...
怀玉再次睁开双眼,已是隔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庙门射在地上,像一束束亮闪闪的金线,纵横交错。
怀玉伸展微麻的身体,她努力一夜重聚灵力,可惜收效甚微。
无仙根者修仙果然是徒然的,她自嘲的笑了笑,发现那男孩不知何时醒来,漆黑的眸子正盯着自己出神。
怀玉站起身来,轻轻拍去身上的尘土;“天亮了,你的伤已无大碍,我也要上路了。”
她说完,拿起一旁早已烤干的披风,走出了城隍庙。
走了没多久,她感觉有些不对,一回头,果然发现那个男孩在身后不远处,紧紧的跟着自己。
怀玉开始以为他也要下山,没有多想。直到这男孩连着跟了他大半天,仍不肯离去,她才感到不对。
怀玉停下脚步,“喂,你怎么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我?”
男孩没有说话,只用漆黑的眼眸凝望着怀玉。
望着他那双纯净的眼神,怀玉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任由他一直这么跟着自己。
山路难行,极费体力。怀玉用符术打了一只山鸡打算补充体力。她用引火符生起一堆火,发起愁来,这个鸡怎么烤?她扭头,望见距离他不远,席地而坐的男孩。
“小尾巴,你会烤吗?”
男孩默默的上前将山鸡去毛开膛收拾完毕,插在一根树枝上,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很快,烤鸡的香味便飘了出来,怀玉食指大动。
“小尾巴,你好厉害!”
男孩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红,没有言语。
不一会儿,鸡烤熟了,男孩将烤鸡递给了怀玉后,就坐回原来的位置埋头不语。
怀玉兴奋地撕下一块鸡肉,扔到嘴里,肥而不腻,香味满口。这个小尾巴好手艺啊!怀玉将鸡撕下一大半,扔到男孩怀中。
“小尾巴,烤鸡的酬劳。”
男孩捧着鸡肉,漆黑的眼睛亮闪闪的,慢慢吃了起来。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又走了两天,二人虽然没什么话,却似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