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孙师兄这一说,我是听得目瞪口呆,差点就要笑出声来。老实说,我从未想到会有这样的奇葩比试出现,因为在我看来,但凡想上台比试的,都是为了一争高下、求个名望的仙门青年,谁会冒着混掉一生名誉的风险去行这般不堪之事呢?但如今,这现实却比故事更加荒诞!
“这,这也太扯了吧!”强忍住大笑的冲动,我掩着嘴问。“如此这般,可真是丢尽自己和仙门的脸啊。”
“那还用说?”孙师兄一脸鄙夷。“若这样的败类出现在自己门户,我非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那孙师兄,这么些个人比过来,就没几个有看头的吗?”
“除了刚才说的几个奇葩,其余人的比试皆是不冷不热、稀松平常。虽在打斗中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因为水平实在一般,因此他们的整场比武里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就我说啊,这些小门小派出来的青年修者,虽热血十足、精力很旺,但缺乏深厚的功法传承,自身修炼也存有不小的误区,再加之天份的不足,因此施展出来的手段平平无奇,倒也是情有可原。喏,就在你面,那左下角的第一处擂台上,上面的两名年轻修士是第二波上去的。如今打了快一炷香的功夫,仍是胜负未分。不是因为这二人实力高深,难分高下。而是因为,这二人实力太差,打起架来就像是滑稽登台、纵使花样百出仍是打不中对手身子。这两人,所修的灵气本源一个是水灵,一个是火灵,并且从头到尾都是在施放最基本的火灵之球与水灵之枪相隔十丈外对轰,轰到了现在愣是谁也没伤着谁。我估计,再过片刻连评武使都看不下去了,应该会按平局处理,给这两个年轻人一招定胜负的机会。”
“啊,这,这真是无奈之举啊。”我抚了抚额头,想笑却笑不出来。“唉,看来是没什么好看的比试了。既然如此无聊,那吾还不如趁现在小憩一会儿,孙师兄若源成宫沈涣、卿晓竺、上官家上官荻登台了,你就告诉吾一声。吾想看他们这些高手的比试。”
孙师兄一听就笑了。“嘿,倾阳师妹,想不到你也知道,今年的剑会中这些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可以啊,消息打探得倒是灵通。师兄我还想,若你不知道看谁的比试好,就给你介绍看这些人的比试呢!”
“我虽喜欢偷闲,却也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之人呢。”
“嘿嘿,虽是如此,但你若认为只有这几人的比试可看,那就大错特错了。”孙师兄语气一转,神秘笑了笑。
“孙师兄这是什么意思?”我一听,好奇心又被提了起来。“莫不是,等下会有高手上台比试?”
“嘿,你猜对了!”孙师兄说着,抬手一指。“顺着我的手去看,那处正在清场的擂台便是乙组修者比试的擂台。而接下来要上场的乙组选手,可是一位令人望而生畏的狠角儿!”
我想起之前同师姐聊的话,说是大师兄邵逸飞抽到是乙组的签,于是便开口问:“莫不是等会儿,逸飞大师兄要上台了?那吾可要扯开嗓子给他呐喊助威!”
“嗨,不用,咱大师兄在你没回来前就比完了,他连灵气都没运转,只三拳两脚便打趴下了对手。”孙师兄听了一摇头,解释说。
“不是大师兄?那会是谁?”我疑惑道。
孙师兄也不跟我卖关子,直白说了出来:“马上要登台的,便是最近新踏入元婴之境的,青年一辈中的翘楚人物——‘挽歌剑主’赵妃语。”
赵妃语,这个名字我在上官荻、倾澄师姐的口中都有听到过,但无论是谁,都对这名女修有着极高的评价。毫不过分的说,她是这次试剑大会武魁的有力竞争者。只是我只闻其人,未见其貌,亦不知这名女修的实力究竟有多深。
“云霄宫‘挽歌剑主’赵妃语,我只听人说她是元婴期初段,却不知道究竟有多厉害。”我想了想,直接问孙师兄:“师兄,这赵妃语究竟有多强啊?”
孙师兄深吸了口气,沉沉道:“元婴期的高手实力有多强,这个我也没法说。但是,我若告诉你这赵妃语未达元婴前干的一些事情,你便知道她实力究竟有多恐怖了。”
“未达元婴期之前?那不就是结丹期后段?她在这个瓶颈期干了什么?孙师兄。”
“三年前,四月初六。赵妃语一人离开云霄宫,只身进入满是厉害妖兽、凶恶毒物的南荒险地——十万大山。并到了山林深处,一入大山三月不出。而出来时,带着她独自斩获的千年妖兽——赤练飞纹蟒的头颅。后来,赵妃语还取了其毒牙淬炼法器。倾阳师妹,你还记得你在落鹜山里遇见的那只成了精的墨毒蝰蛇王吗?我告诉你,那赤练飞纹蟒比墨毒蝰蛇王还要厉害三分!而这就是这样一头千年凶物,却被,却被赵妃语一人给斩了!”
“真的假的!”我听了差点惊得站起身来。那晚在落鹜山所经历的事,注定会成为我难以忘却的梦魇。尤其是那毒蝰王的厉害,我是每每回想起来便心惊肉跳,若不是有晓竺这般厉害的人救场,我纵然使尽浑身解数也逃不过沦为毒蝰王口中餐的结局。而如今,在听到有人竟然只身一人斩了比毒蝰王还厉害的凶物,真是叫我打死也不敢相信。这,这挽歌剑主当真是神仙不成?!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之前也一样,也不相信一个结丹期的女修会只身去十万大山挑战赤练飞纹蟒这等恐怖的凶兽。不过,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