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不错?
这,这是什么意思?
当我是任人玩赏的布偶,可以毫无顾忌地任意玩弄吗?
不,绝不可以!
我嵬名倾阳,今天就是死,被你折磨死,逼着从悬崖上跳下去,也绝不会成为讨你欢心的玩偶的!
心里无声呐喊后,我断然,断然地……冲着赵妃语荡漾起一抹无可奈何的微笑:“啊哈哈哈,前辈你喜欢就好,想摸大可随意。啊哈哈哈~~~”
好吧,我骤然间承认了自己的卑微,与其慷慨凛然逞陈英雄,倒不如能活一阵是一阵来得实在。
这番讨巧乖乖的模样,倒是没令赵妃语反感。揉捏了我的耳朵一会儿后,赵妃语秀眉微微舒展了几分,转而竟开口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复姓嵬名,单名一个空,字倾阳。”我老实回答。
“嵬名空,字倾阳。”赵妃语嘴里呢喃着。“不错,挺好听的。”
蓦然,她又问:“你在此,是为等人吗?”
“呃,是,是的。”我坦诚回答。
“是朋友吗?”
“嗯,是的,前辈。”
“那个朋友,对你而言,很重要吗?”赵妃语又问。
这人怎么会这么问?不过,眼下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回答比较好,我想了想,便回答道:“是的,那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言语刚落,赵妃语听了默不作声。秋日的辉光透过林间缝隙洒落在她墨色长发上,分外多了一份光华与寂落。这份如为绝世画作渲染上寂寥孤独的深邃之感,一时间竟令我恍惚,不禁有点怀疑,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蓦地,起风了。微风渐渐扬起她的发丝,只是她并未去抚拭,任由墨色长发肆意地随风飘着。片刻,她红唇轻启,轻轻地说出话来:“等一个重要的朋友吗?的确,若是心中有他,亦不能独自离去。不管怎样,不管发生了何种变故,在此等他归来,亦是自己最该做的,也是理所当然应该做的。若是失约,便是自己背弃了诺言,那所谓的朋友,也只成了一个最单纯不过的笑话罢了。此般失约的自己,不仅伤害了他,也是断绝了自己与他的羁绊,纵然事后千方百计地想要弥补,亦是不可能挽回的了的。等到了那般地步,才恍然发觉,即使自己再如何去对他好,亦是挽不回他的失望。到最后,徒留自己的,追悔莫及。”
说到这,她便沉默了。眼眸怔怔地看着,不知是在看着我,亦或是在看着我身后的什么地方。
这番话,究竟,究竟是何意思?
我有些呆,愣愣地看着赵妃语,不知如何接话。
片刻后,她的目光中又涌上了一抹神采,轻轻对我说:“抱歉,说了些莫名所以的话,请勿在意。”
“呃,啊。不不不!”我连忙摆手,笑着回答:“哪有这般说法,若仙子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晚辈便是。”
赵妃语依旧平静,只是轻轻回答:“无妨,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你,不用在意,继续在此等着你那朋友吧。”
语毕,她转身朝前走去,走出了几步又回头道:“你叫嵬名倾阳是吧?”
“呃,啊!正是,晚辈是叫这个名字。”我慌忙回答。
“我记住了。”赵妃语呢喃着。我听不清她的话,正要追问,却不想,她已扭头,默默离开了。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犹在发愣,直到她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才晃过神来。
这赵妃语,倒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此番失神,不知道过了多久。到是再知觉间,四周只余留我一人。
再次听见有人呼唤我,回身望去,却是晓竺来了。
她冲到我面前刹住步子,一开口就止不住向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倾阳。我,我来晚了。”
我笑着回答:“没事儿,是不是你那帮师门的姐妹又把你拉住庆贺啦?”
“嗯。”晓竺点点头。“她们拉着我一边闹一边笑,我也是没有办法,好不容易才脱了身。”
“没事,我理解。”
“你,没等太久吧?”
“倒是没有,不过嘛,就是刚才遇见了个有意思的人。”
“什么人?”
“没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咱们还是赶紧商量下,接下来的比试吧。”
晓竺对我很是信任,听了也没多问,点了点头便继续说:“我第三场要战的对手是,上官家的第六弟子上官覃。”
上官覃,我回想了下脑海中所记忆的,转而便找到了这人的资料。说实话,这人的实力并不算得上拔尖,仅仅是结丹期中段的实力。不过,他有一件师门传授的法宝名为‘紫金流云镯’,抛出去时速度极快,甚难防御,被击中者伤筋断骨,是决胜的利器。想要胜过他,只要小心这件法宝便可以了。思忖了会儿,我便对晓竺说了,应对之策。晓竺聚精会神地听着,亦是牢牢记在心里。
末了,我又言:“胜他并不难,那上官覃能走到第三轮,无非是依仗法宝之位。你只需要提防住这一点,便可从容胜利。”
晓竺听了亦是点点头,说到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又问:“对了,你师兄沈涣,现如今战绩怎么样了?”
她听了一愣,慢慢回答:“也是两战皆胜,现在这时候,估计与我一样,正在准备第三场的比试,他排在我后面,所对战的对手是姑苏伍氏的第五弟子伍云绍。那伍云绍的实力也不强,仅仅是结丹期前段,所拥有的法宝也没什么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