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云景真的被弄得云里雾里的,再看那依旧大门紧闭的房门,云景更是满腹的狐疑。
他这几日不见自己,是在忙什么事情?
可是他这是在忙什么呢?怎么感觉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等等……话说刚才他屋子里的臭味是什么?
想他这样极度洁癖到只穿白色衣服的人,怎么会将自己的房间里弄出这样的臭味?
云景不免又有些好奇的想再靠近几分,但是刚伸手想推门,却又将手缩了回来。
不……如果,他真的是在做什么而不想让自己知道的话,那自己就更不能再进去了。
那是鬼才毒医,他能做的要么就是救人,要么就是杀人,那么刺鼻的味道,显然,他一定是在配什么毒药。
而现在她也不是一个人了,她肚子里还有个小的,所以不管怎样,她都要设身处地想得更全面才行。
京都。
南宫翊终还是被压进了天牢,而对于事情这样的发展,似是对他而言,一点悬念都没有。
幽暗的天牢中,南宫翊一身囚服,可是却还是挡不住那张妖孽摄魂的脸。
他斜斜的靠在那有些潮湿的囚壁上,轻阖着眼睑,只起一只脚,手上带着镣铐,随意的放在身侧。看似好像已经睡着了,可是又好像一只滞伏的猛兽,此时此刻不过是稍作歇息罢了。
“吃饭了,吃饭了!”一名狱卒拉着一个大桶走了进来,并大声的吆喝着。
南宫翊微微抬了下眼皮,只见那狱卒已经将一个碗扣着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放在了他的面前,放好后那狱卒还四周看了看,然后拿着手里的大勺子在那牢房的门柱上用力的敲了三下。
南宫翊冷啧了一声,缓缓从那草垛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那碗看着完全就如同猪食的饭碗旁,脚面一勾,踢翻了那碗看着就让人倒胃口的东西。
碗里的东西一瞬撒了一地,而藏在其中的则有一个很小的竹筒。
南宫翊弯腰将那竹筒捡了起来,打开倒出里面的纸条。
眯眸,他似是有些不能理解。
竟然让他今夜救人?
他这才进来就让他救了人,那之后呢?
不过定神再细想,南宫翊倒是觉得或许这也是个更快脱身的好办法。
然而若是真的这般如了他们的意,那自己苦心这么多年的计策和谋略,不就付之一炬了吗?
娘亲的事情,真的就这样放下吗?
南宫翊第一次感觉到了举步维艰的困难。
忍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到最后一步了,甚至都算到了这一步,可是若真的这样做,那自己之前的努力又该如何?
南宫府欠他,欠他娘亲的,难道不是他这么多年来坚持的理由吗?
然,就在这时,南宫翊的脑海里却一瞬闪过了云景灵动的笑脸,那一幕幕好似就近在咫尺,可是当他伸手时,却又如水中镜花一般破碎了开来。
云景……
他在心里默念的着这两个字。
想念油然而生,猝不及防。
妖孽的脸,闪过惆怅,三个月吗?
……
夜半,万籁俱寂!
天牢里除了那阴暗的气息还有囚犯那声声痛苦的呻吟,便再无其他。
南宫翊双手左右用力的一震,便直接将束缚着的镣铐给拉断了。
提气,往前猛击了一拳,轰然一声巨响,那原本大腿那么粗的牢门柱子便应声直接从中断了开。
然而四周却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大动静而有什么异动,依旧安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但是,南宫翊心里却是十分的清楚。
这不过就是一个圈套。
一个让他救人,然后杀他灭口的圈套!
然而,此时他已经不在意了!
因为杀他也好,灭口也好,他会进来的目的也正是为了摆脱南宫翊这个名字,以及这个让他不堪回首的庶子身份。
所以,与其说是被利用,倒不如说是他想利用这个机会然后早些回到云景身边。
步行向前,南宫翊走到一个牢房的门口,站定。
看着里面几乎已经是奄奄一息的人,他突然改变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