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瞬间就白了,目光惊恐的看着顾眠。
“奴……奴婢……奴婢”口齿打着哆嗦,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给我把这个贱婢拉下人,杖毙!”顾眠毫不留情的选择杖毙这个婆子,他根本就不需要问到底是谁指使,猜也猜的出来,更何况,就算婆子招认了是卫倾指使的,只怕卫倾也留了后手。
“七公子,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这和奴婢无关啊。”婆子脸煞白煞白的,惊恐的扑倒在地,头砰砰砰的磕在地上,很快就磕破了头皮,流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堵住她的嘴,太吵了。”顾眠说着,就用手捂住了苏子衿的眼睛,语气又从冰冷瞬间秒变的温柔:“不要让这等贱奴脏了子衿的眼睛。”
苏子衿也被顾眠的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想要说些什么,但余光看见床榻上躺着的莫姨娘,还是闭了嘴。
她不是那等愚昧的良善之人,这等贱奴赶暗害主子,杖毙算是轻了。
“春兰,你去亲自给姨娘煎药再送过来。”心里很担心再有这样的情况,苏子衿直接吩咐自己的陪嫁丫鬟。
春兰听见吩咐,乖巧的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莫姨娘惨遭贱奴下毒的事情到底没有瞒住,不到一个时辰,卫国候就匆匆忙忙赶了回来,一脸的焦急和担心之色。
莫姨娘虽然一直没有被扶正,但把卫国候的心还是抓的挺牢实的,就算是个姨娘,也拿到了卫国候府的管家之权,且在先夫人去世后十多年,一直没有让卫国候续弦。
“秋容,你身子如何了。”卫国候焦急的待在莫姨娘的床前,语气满是担忧。
莫姨娘虚弱的咳了咳,露出一个苍白无力可怜的模样,虽然脸色难看,但到底年轻时候颜色艳丽,如今也保养的不错,露出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显得怜弱几分。
“侯爷还是离妾身远些,莫要过了病气,大夫说了,只是偶感风寒,让子衿照顾我便是。”莫姨娘目光扫过苏子衿,眼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
“岑儿,你最近不似以往,让姨娘很高兴,这段时间,你也帮帮你的父亲,我看着侯爷似乎更疲累了些,你莫要任性,好好听话。”
顾眠从莫姨娘眼里看出了狠厉的眸色,当然,这不是对着他的,或许莫姨娘也清楚,自己得病的真相吧。
“秋容。”卫国候皱着眉,看了顾眠一眼,道:
“岑儿如何能帮我,你莫要瞎安排,岑儿只要活的开开心心便是。”
他这个儿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寻常爱去的花街柳巷青楼楚馆不去了,和那些个狐朋狗友也散了,有时候还会帮他做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整天不知道搞什么,神出鬼没的,见不到一个人影。
再说了,他儿子自小读书,读书不行,文韬武略又没有,只爱做个纨绔浪荡子。
最近的转变,也只是让他以为不过是性子使然,指不定等过两天,就又恢复原样了呢?
“侯爷,岑儿也是我儿子,大公子能为您分担,为何岑儿不能,您不能厚此薄彼,岑儿最近的乖巧你也是知道的,总不能不给岑儿一个机会。”莫姨娘急了,就想要坐起来,结果刚刚一动,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秋容,你说的什么话,岑儿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卫国候有时候真的对这个疼爱的儿子是恨铁不成钢的,同样是他儿子,卫倾就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且精明能干,倒是这个他疼爱的小儿子,偏偏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你放心,我岂能不疼岑儿,你好好养病,岑儿这几天,就跟着我。”他拉了那张老脸才给卫岑谋了一个闲职,为的就是让他安分守己的不要在像以前一样,现在秋容这番话,明显就不是很满意他给卫岑谋的官职。
不过他也要考察考察岑儿,如果真的是改邪归正,他也愿意给他谋个好前程的官职,毕竟是他的儿子,还是最疼爱的那个,又怎么能看着他不学无术一事无成呢。
“好,那妾身就安心的养病了,杨大夫说了,妾身的病,要修养一段时日,要静养,侯爷愿意照顾岑儿,妾身也放心了。”莫姨娘怜爱的看着顾眠,眼里露出慈爱的眸光。
这是她一个妾氏能做的极限了,她一日是姨娘,那她的儿子就一日矮卫倾一头,她拿自己的身体和这么多年的卫国候的感情做赌注,只希望她儿子莫要让她失望。
“你且安心养着,本候得空便常来看你。”卫国候心里充满了怜惜,看了莫姨娘一眼,这才走了。
等卫国候一走,莫姨娘苍白的脸色似乎瞬间就缓和了不少。
“苏氏,你过来。”莫姨娘看着站在她儿子身边的苏子衿,语气里满是压迫之意。
苏子衿听话的上前,刚刚到莫姨娘跟前,就被莫姨娘大力抓住了手腕,长长的指甲掐进了她的肉里,疼得苏子衿脸都皱起来了,可怜兮兮低眉顺眼的,不敢哭出来。
“从今日开始,明天早上,中午,晚上,你都过来服侍我一段时间,知道吗?”她养病期间,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可以借着苏氏的手告诫她儿子。
“是,姨娘,子衿知道了。”苏子衿强忍着手腕上的疼痛,咬着牙开口应道。
“你嫁进来也有十几天了,好好调理好身子,争取早日怀上岑儿的子嗣。”莫姨娘心里是真的着急,她儿子头脑发昏立下那样的毒誓,为了以防她儿子日后真变了心,不喜欢苏氏了,找上其他女人,而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