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景太后一见那殷红,霎时心如火灼,疾步上前,一脚踩过那白锦,就要朝着南宫若走去。
恰在此时,邚青柳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就要去抢那白锦,熟料,不偏不倚,正好和景太后撞了个正着。
两人心急如焚,各有所念,想要避开对方却不约而同的向着同一个方向,左摇右晃。
“放肆!”
景太后怒然而喝,邚青柳却霎时咬牙生狠,猛然抬手,对着景太后嚣张道:
“太后娘娘恕罪!”
言罢伸掌,一把将景太后推了个踉跄。
连罄一心惊惧,冷汗涔涔的双手,紧紧攥着南宫若的手,不知所措的颤声道:
“娘娘,奴婢求您,千万要挺住啊!呜呜呜……”
景太后踉跄而退,蹒跚倒地。
南宫若痛惧交加,眼见得那邚青柳捡起白锦,兴目而观,一时间咬牙奋力,一边紧紧回握住连罄的手,一边决绝的恐吓道:
“连罄,你我主仆二人的性命,可都系在那白锦上!”
连罄闻言,泪眸惊望,但见得邚青柳正一脸疑惑的凝眉怔目,盯着那白锦一番端详,一时间不知所措的回望南宫若:
“娘娘,我……我不敢……”
南宫若恨然撤手,随着骤然加剧的腹痛,猛然发出一声怒然:
“那你就等着给我陪葬吧!”
连罄冷汗淋漓,闻声颤步,惊魂未定的缓缓起身,正要打定主意上前,却见得邚青柳迅转双眸,陡然间转身,径直对着自己和南宫若嚣张道:
“好你个贱人!如今人赃俱获,我看你还敢狡辩!”
景太后头晕目眩,摸索着身侧的玉柱,艰难的起身,连罄见状,急忙转了方向,拔腿跑向景太后:
“太后娘娘,您……您没……!”
话没说完,邚青柳早已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了连罄的头发,一边狠狠用力,一边恶声道:
“怎么?如今人赃俱获了,便想着狗急跳墙!竟然还敢暗算太后娘娘!哼!今天我若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是邚青柳!”
邚青柳一边愤然嚣张,一边洋洋得意的晃动着手中的白锦,连罄走投无路,索性心一狠,猛然抬手,一把夺过了那白锦。
南宫若见得此状,陡然间送了一口气,只是腹部骤然加剧的疼痛,让她来不及欣慰,便又是一声痛嚎。
邚青柳手中一空,霎时呆愣,连罄趁着她失神,猛然运力,一把挣脱了邚青柳的钳制,一边紧紧握着那白锦,披头散发的步步后退,一边战战兢兢言道:
“你……你别过来……”
邚青柳冷笑一声:“想跟我斗!找死!”
言罢,大步上前,伸手便去抢那白锦。
连罄此刻早已将那白锦当做了救命稻草,是以霎时拼了全力,与那邚青柳一番争抢。
景太后眼见得南宫若胯间的殷红,越来越浓,一时间怒然高声:
“来人!”
一众禁卫军应声而入,连罄在一瞬间吓得六神无主,邚青柳趁机一把夺下那白锦,一边得意洋洋的逼近连罄,一边压低声音恐吓道:
“敢跟本宫作对,本宫要你不得好死!”
连罄步步后退,待得走投无路的缩至墙角,心中登时一片绝望,眼见得邚青柳猛然抬手,就要掐上自己的脖颈,索性心一横,下一刻愤然运力,一把握紧邚青柳的手臂,张口便是一阵决绝。
“啊……”邚青柳痛然高呼,想要摆脱连罄,却不料连罄此刻早已报了必死的决心,拼劲全身气力,死死咬住邚青柳的嚣张。
一众禁卫军应声而至,待见得面前得的一番混乱,霎时没了主意,只好齐刷刷的护在景太后身侧。
眼见得南宫若神志恍惚,景太后不由得气怒交加,是以顷刻间愤然扭头,指着邚青柳狠狠命令道:
“拉出去,斩首!”
连罄闻声惊愣,错以为自己大难临头,一时间没了心力,扑通一声倚墙而瘫。
邚青柳疼的呲牙咧嘴,正要抬足狠狠揣向那连罄,却不料一瞬间两臂被人死死钳住。邚青柳心焦,急忙扭头对着景太后喊道:
“太后娘娘,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替你找到了那匣中原物!”
景太后瞪目威声:
“邚青柳,你三番四次,犯上作乱,今天哀家若不杀你,以后这南川的后宫,怕是永无宁日!来人啊,夺了她手中的东西,将她拉出去斩了!”
一名禁卫军,闻声上前,抬手便去夺邚青柳掌中的白锦,神志涣散的南宫若,闻声霎时面生绝望。
熟料,邚青柳一见形式不妙,霎时撒泼,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张牙舞爪的拳打脚踢,不待身侧的侍卫缓过神,她早已拿了那白锦,脱身而逃。
景太后寒眸怒然,猛然甩袖,一种禁卫军霎时齐齐上阵,径直将邚青柳团团围住。
“邚青柳,用你的命,来祭奠哀家未出世的孙子,你该庆幸才是!”
言罢,寒声杀意,“杀!”
众人得令扬剑,就要朝着邚青柳刺去,邚青柳见状,霎时间心惊胆颤,正不知如何自保,掌心那被冷汗浸润的一团湿濡,却在一瞬间给了她希望。
“慢着!”
邚青柳高举拳头,一脸无惧的看向景太后:
“太后娘娘,事关我南川社稷的匣中之物,就在我手里!你可是要想清楚了,当真要杀我?!”
景太后凛然不惧她的要挟:
“杀无赦!”
邚青柳咬牙恨声:
“你敢!你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