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宋钰他们没注意,走到容爵身旁询问:“你是不是有别的看法?”连她也没发觉,无形中她已经会对这个男人产生某种依赖,就像现在,她没有理由的认为容爵的分析会对案情有用。
容爵横了她一眼,带了点沉郁道:“看法没有,我只知道如果一切猜测都成立,那当时你的处境应该很危险,那个人一直都在注意你的动向,甚至有可能曾动了把你一起抓走的心思。至于后来为什么改变决定,制造假象引你离开也就不得而知了。或者......”
“或者什么?”简单急急追问,他刚才的分析其实她也想到了,她和苏小圆同时进的地王庙,被盯上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她很可能是站在正殿的侧方,旁边有其他游客在,所以才免遭被劫,而苏小圆则就因为到了殿后,无人旁侍。
“或者是你走去斋房询问僧人,有了确切的目击证人你在这庙里出现,所以才会放弃。”
简单沉思半饷,觉得是有这个可能,“那如你所言,苏小圆失踪与庙里僧人们可能就无关了?”既然对僧人有所顾忌,应该不是同伙人。却听容爵道:“那倒也未必,没准是谁与这座寺庙联合起来掳人,而僧人中必然不会全都知情,只会有掌事者知晓。”
一切都只是猜测,还得等警方取证后再来定夺。
当搜查令下来,大批警员介入地王庙调查,简单等人也被请到了寺外等候。没过多久,仍旧是之前的两名警员走了出来,他们走向的是宋钰与苏航。
“我们在寺庙正殿的反面案台下,找到了苏小圆的手机。”果然,那个在塑料袋里装着的正是苏小圆的那款白色机型,上面还贴了水钻星星。她果真是在殿后被掳走的,可能是在慌乱之中手机落地,被踢到了案台下面,而掳她的人没有发现。
警员又道:“目前来说,整座寺庙都已经搜查过,并没有找到人。而僧人们都一一审问过,也无任何发现。但基本可以确定,苏小圆失踪的第一现场,就在这庙里。”
众人气馁,这等于是毫无突破,除了找到了苏小圆的手机。但想也知道,在过去一天一夜后,歹徒怎么还可能把苏小圆安放在寺庙里呢,很显然已经转移了。但僧人真的就无辜,且毫不知情吗?
因为警方的插手,他们几人也不能再私下去调查,地王庙也被警方暂时封锁起来,至少要一周后才可能解禁。故而只好先回了老街上,再作商定。
一回到老街,容爵拉了简单的手就走,并不与宋钰两人同列。等找到一家吃饭的地方坐下后,简单看了看他的神色,不辨喜怒,但以对他的了解,应该是有些生气的。盛了一碗汤推到他面前问:“怎么了?”
容爵盯了眼汤后,脸色稍缓道:“我不喜欢你与他们在一起。”
“这不是查案嘛。”她话刚落,就被他眼睛一瞪:“你是警察?”她避开目光,这显然不是,她要是警察,恐怕就不跟他坐在这里了。不想与他起争执,决定私下里再去找苏航他们了解情况,毕竟最了解苏小圆的是他们。
当夜,简单从噩梦中惊醒,坐起来满身是冷汗。容爵听到动静,立刻开了灯问:“怎么了?”看她满脸惊色,怔了一下又问:“做噩梦了?”她茫然地抬起头,看清男人的脸后,一把拉住他的睡衣下摆,“容爵,我梦到苏小圆了。”
容爵皱了皱眉,轻斥:“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就说要你不要多想,案子交给警方处理就好。”本想再数落,却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睛里的神色也不对劲,不由止住了话头。
简单忽然幽幽地说:“你知道吗?在宋谦死的那个晚上,我也做梦梦到了他。容爵,你说苏小圆会不会也......”她很害怕,在知道自己有心术这个异能后,一些科学无fǎ_lùn证的事她开始学会去相信,她很怕做的这个梦是在预示着什么。如果当初梦见宋谦是预言他的死,那么现在梦见苏小圆,极有可能也显示她已经......
是否心术到达一定程度,就有可能会产生心灵预感?
容爵闻言愣了一愣,直觉道:“你想多了吧。”
是她想多了吗?为何现在有种心慌慌的感觉?
容爵把她揽进怀里,放柔了声音道:“单单,有时候恐惧都是来自人心,而人们往往会把一件事想成极端化,你这是在钻牛角尖了,按我说的做,深呼吸几次,然后躺下来睡觉。”
他的声音浅柔带有磁性,安抚人心。若非此刻简单心神恍惚,定是要讶异万分,这还是以前认识的容爵吗?按着他的指令做了几次深呼吸后,确实平静了些,再度躺倒床上,容爵也挤在了她一床,并没有推却,就任由他紧贴着抱着自己。
灯关掉后,黑暗中她想闭眼,可是一闭上眼睛就看到苏小圆的脸,梦中的场景再次浮现。她看到苏小圆在跟她说话,可是却听不到声音,只见她的口型一直重复两个字,但她读不懂唇语,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脑中纷乱之极,这种情形下如何睡得着?
这个梦与当初做宋谦的梦有区别,那时她只看到一团迷雾,然后一直往前走,拨开迷雾后就见宋谦躺在那里,然后明天过来就被告知宋谦自杀了。这也是她为何执意要查宋谦死因的原因,她在想会不会是有某种感应。
这回,苏小圆在梦里是动的,会说话,她似乎在传达着某种讯息。
“睡不着吗?”耳边传来容爵的声音,没有暗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