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宸轩没有说话,倒是萧钰看了韩林一眼,开口解释了一番,“就算刺杀之事真跟贺仝有关,那这个贺仝也肯定只是个小喽啰,韩副将若是真将他抓来,那便是打草惊蛇!”
“不能抓来,那怎么办?”韩林随口又是一问。
坐在摇椅上,萧钰晃了晃,“这个简单,等我夜里悄悄潜入永春堂,先瞧瞧这个贺仝手臂有没有伤疤!”
“我与你同去!”韩林脱口而出。
萧钰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陌宸轩,见陌宸轩并没有反对,便点了点头,“好!”
完成了凌千雪交代的事,萧钰看了陌宸轩一眼,言道:“王爷所命,既已相告,在下便告辞了!”
说完,萧钰一个闪身,便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韩林:“……”
这一个两个的,放着好好的门不走,非要跳窗!
“韩林,去查查那个贺仝!”韩林正看着窗户发愣,陌宸轩开口吩咐了一句。
“现在去查?”韩林微讶,“不是与萧钰说好了末将和他夜里去探一探那个贺仝吗?”
陌宸轩瞥了韩林一眼,反问道:“就算贺仝手臂上真有伤疤,他也绝不是主谋,他背后之人是谁,难道不需要查马?还有他为何肯分文不取地帮夏蒙,难道真是好心?”
韩林闻言,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末将明白了,末将这就去查!”
说完,便转身出了书房,去查那个贺仝去了。
……
夜色微凉,已入子时,白日里喧闹的云京城已进入沉寂之中。
静谧的夜色之下,两道黑影消无声息地穿梭在寂静的街道之中,很快,便来到了城东的一家药铺——永春堂门前。
这两道黑影自然就是约好夜探永春堂的萧钰和韩林。
站在永春堂门口,萧钰和韩林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便纵身一跃,进了永春堂。
进入永春堂,两人便直奔后院而来。
后院之中,寂静无声,永春堂里的人早已睡下。
放轻脚步,来到房门前,韩林抬手拔剑就要将门撬开,萧钰却是一把拦住了韩林,压低声音说道:“等等!”
拦住韩林,萧钰自身上掏出一支迷烟,然后在房门的麻纸上戳了个洞,将迷烟吹了进去。
“……”一旁的韩林瞧见萧钰的举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吹了迷烟之后,萧钰和韩林两人便撬开房门,进入房中。
房中,床榻之上,躺着一个人,这人本来就已经入睡,如今房内又被吹了迷烟,更是睡的死死的。
这沉沉睡过去的人,便是永春堂的掌柜贺仝。
径直来到床榻前,韩林一把扯过贺仝的右臂,撸起贺仝的衣袖,想要看看贺仝的手臂有没有伤疤,可奈何屋里太黑,根本看不清。
韩林刚要转身去点亮房内的蜡烛,萧钰却自袖间摸出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照向了贺仝的手臂。
韩林:“……”
见萧钰拿出夜明珠,韩林着实又被惊了一把,这萧钰准备的还真是齐全,不仅连迷烟都想到了,还随身带了夜明珠,倒像是经常干这种深夜潜入别人家里的事,而且,用这么大的夜明珠照亮,可真是够奢侈的。
“没有伤疤!”韩林正腹诽着萧钰,萧钰却已经查看完了贺仝的手臂。
“没有伤疤?”韩林闻言,有些诧异。
定睛看向贺仝的手臂,在夜明珠的映照下,韩林看得清清楚楚,贺仝的手臂完好无损,没有一丝伤疤。
“竟然没有伤疤,那出钱雇天煞门杀手追杀殿下的便不是贺仝,这线索岂不是断了?”贺仝的手臂上没有伤疤,韩林隐隐有些失望。
“倒也未必尽然!”萧钰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接着说道,“这个贺仝与散播尧州山匪余孽刺杀奕王殿下的夏蒙过从甚密,而雇天煞门杀手追杀奕王殿下之人也姓贺,若说这是巧合,我不信,查查这个贺仝的底细,或许能查出些什么来!”
“嗯,你说的对!”韩林闻言,点了点头。
“走吧!”落下两个字,萧钰转身迈步出了房门。
夜探永春堂,只为查探贺仝手臂上有无伤疤,既已看过,自是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韩林见状,也跟着走了出去。
……
秋风习习,阳光明媚,郁曦园,湖边,凌千雪手握着一根鱼竿,正闲闲地钓着鱼。
“王爷!”远处,传来急急地脚步声。
“走得这么急,是查到了什么?”听见脚步声,凌千雪悠悠开口。
“是,查到了!”凌千雪身后,急忙赶来的萧钰应了一声。
“说吧,查了两日,你都查到了些什么?”凌千雪不紧不慢地问道。
“属下查到,那个贺仝还有一个哥哥,叫贺全,而贺仝这个哥哥……乃是肃王府的管家!”萧钰答道。
“贺全……,肃王府……”凌千雪眸色深了一深,蹙着眉思考着。
“还有,那个礼部主事夏蒙,实际上是通过贺仝和贺全关系,很早就依附了肃王,而永春堂,其实是肃王暗中的产业!”萧钰提起了夏蒙。
“看来,肃王一直在暗中经营自己的势力!”凌千雪垂着眸子,淡淡说了一句。
“如果出面雇天煞门追杀奕王的是贺全,那这主使刺杀奕王的背后之人就是肃王,可肃王为何要杀奕王?难道就因为奕王接替他主持尧州赈灾,而且做的比他好?可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奕王回京之后面见陛下,陛下对奕王半句夸奖也没有,肃王也犯不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