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陌宸祥迈步走进了雅间。
雅间里,小二已经将酒菜布好,说了一句,“三位公子慢用!”便出了雅间。
“十皇兄,快坐,今日你可是主角!”陌宸庆拉着陌宸祥赶紧坐下。
“来,祝贺十弟晋封亲王!”三人坐好,陌宸旭举杯向陌宸祥道贺。
“恭喜十皇兄晋封亲王!”陌宸祥也跟着举杯道贺。
“多谢七皇兄,多谢十一弟!”陌宸祥举杯接受二人的道贺。
……
三人同坐,有美酒佳肴相伴,看似把酒言欢,可陌宸旭存了拉拢的心思,陌宸祥内心并不怎么想庆祝,倒是只有陌宸庆最没什么心思,吃酒吃得痛快。
……
“整日游手好闲,胡作非为也就罢了,竟然辱骂兄弟,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
宣政殿内,皇帝的面前摆了几份奏疏,脸上带着些许怒意。
让皇帝动怒的,乃是御史们从参奏陌宸赫的奏疏,奏疏中,御史们将陌宸赫批驳的一无是处,而这些,自然是陌宸轩授意的。
“刘深,传朕旨意,陌宸赫口出妄言,德行有失,着杖四十,禁府思过,无朕旨意不得出!”皇帝沉声下了旨意。
“是!”刘深应声领命。
刘深刚要转身去传旨,皇帝的声音再度响起,“还有,把跟着他的那些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狐朋狗友,都给朕撵出去京,省得整天撺掇着他不干好事!”
“是!”刘深再度应了一声,转身便要出去传旨。
“等等!”皇帝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刘深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皇帝,“陛下!”
“老十的母亲一直是才人位份吧?”皇帝问了一句。
“是!”刘深点了点头。
“陌宸赫这么一闹腾,倒是提醒了朕,老十如今已经是亲王,徐才人也该晋一晋位份了,要不然将来西戎的公主嫁过来,面上也不好看!”皇帝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着内廷拟旨,晋徐才人为婕妤吧!”皇帝思索了片刻,便做了决定。
“是!”刘深躬身领命。
怕皇帝再有什么旨意,刘深这回没直接转身。
皇帝摆了摆手,“去传旨吧!”
“是!”刘深闻言,应了一声,便去传旨了。
……
“陌宸旭、陌宸祥、陌宸庆,你们给我等着,我早晚要你们好看!”
六皇子府中,被杖刑四十的陌宸赫趴在床榻上,大吼大叫。
屋内,花瓶、瓷器、玉器等各色摆件,能砸的都被砸,满地一片狼藉,屋内伺候的下人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都是死的吗?还不赶紧给本皇子上药!”暴躁的陌宸赫又是一声大吼。
端着药的小厮闻言,只能爬起来战战兢兢地给陌宸赫上药。
“啊……”那小厮上药的手刚碰到陌宸赫,陌宸赫就痛叫了一声。
“你会不会上药?想疼死本皇子吗?”陌宸赫冲着那小厮就是一声怒吼。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小厮立刻跪下叩头。
“快点给本皇子上药!”陌宸赫又是一声吼。
那小厮闻言,只得站起来继续给提心吊胆地陌宸赫上药,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惹怒了陌宸赫。
“来人!”陌宸赫冲门外大喊了一声。
“殿下!”守在门外的护卫应声而入。
“去,给本皇子盯着陌宸旭、陌宸祥和陌宸庆!”陌宸赫吩咐了一声。
“是!”护卫领命而去。
“陌宸旭、陌宸祥、陌宸庆,你们给我等着,等我抓着你们的错处,我一定要你们好看!”护卫走后,陌宸赫紧紧握着拳,脸上满是愤恨和狰狞之色。
一旁上药的小厮默默地给陌宸赫上着药,大气也不敢喘,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
“六皇子羞辱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心里是不是怨我,怨有我这样一个母亲,怨我一直让你承受非议,遭受侮辱?”
怡祥宫中,刚刚晋封为婕妤的徐婕妤,看着自己的儿子陌宸祥,脸上带着几分忧愁和歉疚。
陌宸祥摇了摇头,“母亲别这么说,儿臣从未怨过母亲!”
似乎是忆起了什么往事,徐婕妤垂着眸子,悠悠开口:“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也觉着我当年为了飞上枝头,背着主子,不知廉耻地爬上了……”
“母亲……”徐婕妤话还没说完,就被陌宸祥打断了,“不是的,不是的……,母亲您别这么说自己,儿臣相信母亲不是那样的人!”
徐婕妤抬眸看向陌宸祥,“难道你就不好奇,我当年究竟是如何成了你父皇的才人的吗?”
陌宸祥摇了摇头,“母亲不说,自然有母亲的理由,儿臣不敢多问!”
其实,这么多年,陌宸祥也不是完全不好奇,可每每提及那段往事,徐婕妤都是一副很伤怀的样子,时间久了,陌宸祥就算再想知道,也不忍让徐婕妤伤心,便也不会再多问。
“当年,我还有一个月就能出宫了,却不想……”徐婕妤却是主动说起了当年事。
“那时,我还是昭阳宫里的一名宫女,心心念念盼着一个月之后出宫的日子,可有一日,陛下突然醉醺醺地来到了昭阳宫,当时,还是贵妃的傅皇后去接二皇子下学,不在宫中,我给陛下奉茶,陛下却将我……”徐婕妤陷入了回忆之中。
陌宸祥在一旁默默听着徐婕妤述说往事,也不出言打扰。
而停顿了片刻之后,徐婕妤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