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宇闻言,不由地愣怔了一下,傅明宇怎么也没料到凌千雪会说让他来审这桩案子。
傅明宇正琢磨着怎么接话,高坐龙椅上的皇帝却突然开了口,“朕也觉得由左相来审理这桩案子十分合适,朕相信左相定能公正地审理此案!”
傅明宇:“……”
“承蒙陛下信任,臣一定秉公审理!”弄不清皇帝和凌千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皇帝已然发话,傅明宇也无法拒绝,便只能答应了。
傅明宇一应下,皇帝便看向立在身侧的刘深,问道:“刘深,指证宁王通敌叛国的物证可取来了?”
“回陛下,老奴今日一早就去刑部取回了物证!”刘深躬身回道。
答完话,刘深冲大殿一侧的一个内侍招了招手,那内侍立时捧着一个盒子走到刘深跟前,交给了刘深。
皇帝看见刘深手上的盒子,吩咐道:“交给左相!”
刘深闻言,捧着那盒子走到傅明宇跟前,将盒子交到傅明宇手上之后,便退回了皇帝身边。
见盒子到了傅明宇手上,皇帝开口言道:“既然人证物证都齐了,那左相便开审吧!”
“是!”傅明宇点头应了一声。
傅明宇将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方白玉印章和一封书信,正是那所谓的凌千雪通敌叛国的证据,还有几份凌千雪亲笔手书的奏疏,是用来比对字迹的。
傅明宇将印章和书信拿出来,看向拓跋玠,开口说道:“请问拓跋太子,这印章和这封书信,可是宁王给拓跋太子的?”
“不错,那白玉印章,还有那封书信,正是宁王让他的属下萧钰亲手交给本宫的!”拓跋玠阴沉着脸,还是之前的说法。
听到拓跋玠的答案,傅明宇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不管真相如何,只要这位北朔太子一口咬定印章和书信是凌千雪给他的,凌千雪就算再厉害,也无法辩驳。
转头看向凌千雪,傅明宇开口道:“请问宁王……”
“等等!”可傅明宇话还没说完,就被凌千雪打断了,“隔这么远,拓跋太子哪里能看清楚,得拿近了,让拓跋太子好好看看,这印章和书信到底是不是本王让萧钰送的,可别待会,拓跋太子又矢口否认!”
被凌千雪打断,傅明宇愣了一愣,正要说话,皇帝却先一步来了口,“来呀,将印章和书信拿给拓跋太子仔细看看!”
皇帝一发话,自有内侍上前,从傅明宇手里拿过了那印章和书信,将印章和书信放回盒子,那内侍捧着盒子就到了拓跋玠跟前。
拓跋玠只扫了那印章和书信一眼,便开口说道:“这就是宁王让萧钰亲手交给本宫的!”
凌千雪抬眸瞧了拓跋玠一眼,“拓跋太子可看清楚、想清楚了?千万别待会后悔!”
“这书信和印章就是宁王你让萧钰亲手交给本宫的,本宫有什么可后悔的?”被凌千雪抓回来,拓跋玠此刻一心想着要将凌千雪拉下马,根本没有考虑凌千雪话里的深意。
听到拓跋玠的话,凌千雪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向傅明宇,言道:“既然拓跋太子如此肯定,那左相继续审案吧!”
傅明宇:“……”
说是他审案,可现在这架势,明明受审的是凌千雪,却反倒像是凌千雪在审案一般。
握了握拳,傅明宇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夺回掌控权,他要让凌千雪无法辩驳。
正了正身子,傅明宇端足气势,看向凌千雪,指了指内侍手上捧着的盒子,开口问道:“请问宁王,这印章和书信可是宁王你派萧钰送给拓跋太子的?”
“不是!”凌千雪淡淡落下两个字。
一听凌千雪否认,傅明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他等的就是凌千雪这句不是。
“那盒子里有几份宁王你亲笔手书的奏疏,上面的字迹和印章,刑部早就比对过了,与那封书信和那方印章毫无二致,宁王作何解释?”傅明宇得意洋洋地质问道。
一番话说完,还没等凌千雪说什么,甚是得意的傅明宇就大喊道:“在做诸位不乏这方面的大家,请诸位一同看看,那印章和书信的字迹是否与宁王亲笔奏疏上的一致!”
说着话,傅明宇看向了程翕让,“不如右相先看看!”
听到傅明宇的话,那捧着盒子的内侍倒是配合着傅明宇,走到了程翕让跟前,将盒子捧到了程翕让面前。
程翕让倒也没拒绝,取出盒子里的印章、书信和凌千雪的亲笔奏疏仔细比对起来。
良久,程翕让将印章、书信,还有比对用的奏疏放下,才开口言道:“确实,毫无二致!”
程翕让很希望能看出不同来,可他仔仔细细看了,确实没发现什么不同。
程翕让看过之后,那内侍又捧着手上的盒子在大殿内走了一圈。
“这……真的是一模一样!”
“确实是毫无二致!”
“是啊,确实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这笔势、力道完全一模一样,绝不是能模仿出来的!”
……
比对过印章和笔迹之后,众人便议论开了。
大殿内的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那方印章和那封书信,原本还抱着能看出什么不同的心思,结果比对之下却发现,完全看不出不同。
听着众人的议论话,傅明宇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有这两份证据在,凌千雪决计无法自证清白,到时候,北境的兵权,他一定会夺到手里。
而与傅明宇一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