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董胜话还没说完,心里依旧很不服气的冯冀就没好气地回了三个字。
“啊?不知道?”董胜闻言,一脸的诧异,“那……那怎么是那白衣少年指挥兵马?”
“是陛下的旨意!”冯冀沉着脸回了一句,一提起是凌千雪指挥兵马,冯冀就更不高兴了。
“陛下的旨意?这白衣少年看着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陛下竟然……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一役交到这么一个少年手上?”董胜越发地诧异了。
冯冀沉默着没有说话,陛下的旨意,他也违抗不得。
“莫不是这白衣少年有什么才能,陛下才如此信他?”董胜猜测道。
“哼!”冯冀颇为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能有什么才能,他不过就是侥幸救了陛下罢了!”
“就因为他救了陛下,陛下就如此信他,将此战的指挥之权交给他?守城之役,事关生死,陛下怎么能如此儿戏呢?”听着冯冀对凌千雪的很是不屑的评价,董胜顿觉皇帝此举十分不妥。
“我去见陛下!”说着话,董胜就要去见皇帝。
冯冀却是一把拉住了董胜,“陛下心意已决,我们只能照旨意行事!”
入城之前,冯冀曾找机会劝谏过皇帝,但皇帝却是绝计将守城一战的指挥之权交给凌千雪,冯冀再怎么劝也没用。
“可……可守城之战极为关键,这万一要是……”受冯冀影响,董胜觉得凌千雪并没有什么才能,所以对接下来的守城一役担忧不已。
冯冀微微摇了摇头,“既然陛下的旨意不可更改,那我们便只能做好为人臣子的本分,尽全力护卫陛下!”
“唉……”董胜闻言,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我这就去安排布置防御!”心里担忧的董胜说着话,便转身离去,去盯着布防之事。
董胜离开之后,冯冀也离开了,要守住延城,必然是一场恶战,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因为怀疑凌千雪的能力,担心在凌千雪的指挥之下根本守不住延城,冯冀和董胜格外地用心布防,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近乎是将他们能想到的全都用上了。
……
“你说要解夺命草的毒,有一味草药难寻,可需要天玑阁出手?”
冯冀和董胜在操心布防之事,而凌千雪却是同萧钰问起了给皇帝解毒之事。
萧钰微微摇头,“若属下没记错,师父的药庐里应该种着,属下需要回药庐看一看,若是药庐没有,属下自去找青风!”
“好!”凌千雪点了点头。
萧钰很是担忧地看着凌千雪,“属下离开之后,公子万事小心,此战必是一场苦战,而且,那个冯冀对公子似乎有些不太服气……”
“无妨,有陛下在,冯冀就算不服气,也闹腾不出什么来!”凌千雪却是半点也不担心。
“可大战在即,冯冀对公子心存质疑,怕是会影响军心!”萧钰依旧有些担忧。
凌千雪摇了摇头,“冯冀此人,虽然谋略不足,但却是个十分忠心的,就算心里再不服气,他也绝不会违抗陛下的旨意,而且,他越是质疑我,越是担心我打不赢这一仗,便会越发用心地盯着城中的布防事宜,尽心到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难怪进城之后,公子只下了一道命令,便未再过问布防之事,原来是等着冯冀呢!”听到凌千雪的话,萧钰才反应过来凌千雪未过问布防之事的用意。
凌千雪淡淡一笑,“冯冀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将领,该如何布防守城,他还是知道的!”
为帅者,要做的是知人善用,有些时候,并不需要事无巨细、事必躬亲。
“既然公子心中有计较,那属下便放心了!”知道了凌千雪心中有数,萧钰便也没那么担心了。
“属下这便动身前往药庐,属下与陆彦不在,公子定要当心!”萧钰再次嘱咐了凌千雪一句,
“嗯!”凌千雪点了点头。
见凌千雪点头,萧钰向着凌千雪执了一礼,便转身离开,动身前往药庐了。
……
“报!前方十里处为白沙河,河上的木桥已被焚毁!”
在东祁兵马已经进入延城,并严密布防的时候,率领北朔大军追击的石广武却收到了斥候传来的一条不太好的消息。
石广武闻言,不由地皱了皱眉。
石广武心里明白,东祁会想方设法阻止他们北朔大军的追击,烧毁木桥,自然也在常理之中。
“白沙河水势如何?可能趟水过河?”石广武问道。
斥候摇了摇头,答道:“如今正值夏日,前日又刚下过暴雨,白沙河水深流急,大军无法直接趟水过河!”
听到斥候的回禀,石广武蹙着眉,看向自己的副将陶震,问道:“陶震,除了过白沙河,可还有其它的路可到延城?”
“有,调头向东,绕过白沙河,再向北,亦可到延城,只是比起直接过白沙河,至少要多行半日的路!”陶震答道。
“无法趟水过白沙河,也只能绕路了!”石广武有些无奈地说道。
“传令,后军变前军,向东绕过白沙河,全速前进!”石广武十分果断地下了命令。
石广武一声令下,北朔大军立时调转了方向,绕路前进。
因为东祁兵马烧毁了白沙河上的木桥,北朔大军只能选择绕路,而北朔大军这一绕路,东祁至少多了半日等待援军的时间。
……
“出来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