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下了一道心虚的旨意之后,拓跋韬落下两个字,便直接从龙骑上站起,转身离开了。
“退朝!”
内侍的高唱声随之响起。
“臣等恭送陛下!”
一众朝臣齐齐躬身行礼,恭送拓跋韬离开。
退朝之后,众人便也纷纷散去了。
……
“殿下!”
散朝离开,刚出了大殿,走了没多远,拓跋珉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喊声。
拓跋珉转头看去,就见长孙简追了上来。
“岳父有事?”看着走近的长孙简,拓跋珉有些诧异地问道。
长孙简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无人,才凑近拓跋珉,低声说道:“殿下,方才在朝上,您为何要自请出使东祁?此番出使,乃是向东祁致歉,定然是要低声下气,卑辞厚礼,讨好东祁,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要去也该是独孤泰他们去,殿下您干嘛要出这个头啊?”
拓跋珉微微摇头,“岳父勿忧,本王自请出使,自然有本王的道理!”
“殿下可是有什么计较?”长孙简闻言,追问道。
“本王知道此番出使,差事不易,但若办成了,那也是大功一件,到时候,父皇也会高看本王几分!”拓跋珉倒也不瞒着长孙简自己心中的打算。
微微一顿,拓跋珉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而且,更重要的是,本王要让拓跋玠回不来!”
“殿下的意思是,您自请出使东祁,是为了阻止太子回来?”长孙简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拓跋珉的用意。
“不错!”拓跋珉点了点头,“若是让独孤泰他们出使东祁,必然会想方设法将拓跋玠救回来,虽然拓跋玠被废已成定局,但他若是回来,依旧会与本王相争,更有可能会让他找到机会复立,所以,本王要让他永远回不来,最好是能借东祁的手,除掉他,永绝后患!”
长孙简闻言,点了点头,“殿下所言极是,是臣未思虑到这一点!”
“只是,此番出使,怕是不易,殿下您……”虽然赞同拓跋珉的想法,但长孙简还是有些担忧。
“岳父放心,本王会小心的,此次出使东祁,本王定会成功!”知道事情不易,但拓跋珉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见拓跋珉如此,长孙简也不再多言,向拓跋珉一拱手,说道:“那臣便祝殿下此次东祁之行,得偿所愿!”
听到长孙简的话,拓跋珉没再说话,他好不容易等到拓跋玠被废掉储君之位,绝不能让拓跋玠有机会翻身,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成功!
……
“你们听说了吗?出使东祁的使团刚到边境的第二天就被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据说是附近的山匪劫财害命,将使团的人都杀了!”
“山匪劫财害命?这话说出去谁信啊!什么样的山匪能这么厉害,将有护卫队护卫的使团杀得片甲不留?”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啊!”
“可这要不是山匪所为,谁会有这么大胆子劫杀使团?”
北朔京都隶阳城,一家名叫聚鲜楼的酒楼里,靠窗的位置,有五六个人坐在一桌,正议论着使团被杀的事。
“这还用想吗?这种杀害使团的惊天大事,定然是上头指使的!”
那五六个人聚在一起,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一个坐在邻桌的人突然插了句话。
几人闻声,齐齐向邻座看去,就见邻桌坐着一个身穿灰衣的人,那人看着很是面生,同坐一桌的几个人都不认识他。
那灰衣人一身装扮很是寻常,单从衣着上,也看不出他是什么身份。
“这位兄台,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使团被杀,是上头的人所为?”有人凑近了那灰衣人,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难道不是吗?”那灰衣人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反问了一句。
“你说这事是上头所为,可是有什么证据?”那凑近灰衣人的人继续问道。
灰衣人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官府,自然是没有什么证据!”
顿了一顿,灰衣人话锋一转,“但我刚从南边回来,却是知道,使团被杀的人,皆是一刀毙命,根本不是寻常的山匪能干出来的,能有实力派出这么厉害的杀手,杀了整个使团的,肯定是上头的人!”
“可这上头的人为何要杀了整个使团?总不能是跟整个使团的人有仇吧?”有人不解地问道。
“左不过就是杀人灭口罢了!”灰衣人再度喝了一口酒,回了一句。
“杀人灭口?”有人惊讶出声。
灰衣人看了那惊呼出声的人一眼,然后凑近了那五六个人坐的一桌,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子这次率领使团出使,在东祁发生了什么,你们总该有所耳闻吧?使团的人知道了那些秘辛,被灭口那不是早晚的事吗?”
灰衣人这番话一出口,立时有人点了点头,“是啊,听说东祁的那位宁王当着使团的面,戳穿了太子陷害他的计谋,不仅曝出了栎阳长公主的身世,而且还揭开了十五年前的一桩旧案!”
“你说的是十五年前,丞相萧兖和镇远大将军尉迟珣谋反的那桩案子吧?这事在私底下都议论开了,都说萧兖和尉迟珣当年是冤死的!”
“可不就是嘛,据说当年判定二人谋反的证据都是伪造的,就连伪造证据的人都被那位东祁的宁王抓住了!”
“好像这事还和栎阳长公主有关,是栎阳长公主指使人伪造的证据!”
“我怎么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