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贾延庆还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便被属下灭口了!”知道拓跋韫担心什么,田勖说了句让拓跋韫安心的话。
听到贾延庆已被灭口,拓跋韫方才悬着的心立时放了下来。
“可知贾延庆为何被抓,可是与今夜之事有关?”放下心来的拓跋韫看向田勖,开口问道。
田勖点了点头,“确与今夜之事有关,是贾延庆手下的人将他告发了!”
“告发?贾延庆今夜来见本王之事,还有别人知道?”拓跋韫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田勖摇了摇头,“依属下之间,告发贾延庆的人应该是不知道贾延庆今夜来见了王爷!”
“你何以肯定?”拓跋韫问道。
“属下隐在暗处,听到抓了贾延庆的赤影卫副统领翟惟嵩一直在审问贾延庆将段皋的亲笔手书,还有蔡睢交给了何人,若是告发贾延庆之人知道贾延庆今夜见了王爷,翟惟嵩也就不必审问了!”田勖说了自己的分析。
“嗯,你说的有道理!”拓跋韫闻言,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十分谨慎地说道,“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仔细盯着翟惟嵩和赤影卫的动向,若有异常,即刻来报本王!”
微微一顿,拓跋韫接着说道:“还有,告诉窦珙,行事要万分谨慎,在事成之前,切不可让翟惟嵩和赤影卫抓到把柄!”
“是!”田勖领命而去。
……
“废物,全都是废物!”
北朔皇宫,一大早,北朔皇帝拓跋韬就盛怒不已。
而这让拓跋韬发怒的对象,便是翟惟嵩。
跪在地上,面对拓跋韬的怒火,翟惟嵩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恨不得能将头埋进地里。
翟惟嵩带着赤影卫追踪田勖一夜,可到最后,人不但没追到,跟着他的那些赤影卫还死了大半。
没抓到人,翟惟嵩只好进攻来向拓跋韬复命,拓跋韬一听贾延庆在赤影卫眼皮子底下被人灭了口,而那将贾延庆灭口的人不仅没抓到,并且连半点线索也没有,自然是大为光火。
“段皋跟朕留了一手,藏了一份手书,贾延庆不但知情不报,还阳奉阴违,枉朕如此宠信他们,他们竟敢背叛朕,你呢,抓个人都抓不到,你是不是也要背叛朕?”怒火冲冲的拓跋韬因为段皋和贾延庆的缘故,甚至开始怀疑起翟惟嵩。
翟惟嵩一听,吓得立马不停地磕头,“臣不敢,臣誓死忠于陛下,誓死忠于陛下!”
“你说你誓死忠于朕,那好,朕限你三日之内,查出来贾延庆到底将段皋的留书,还有那个蔡睢交给了谁,若是查不出来,你就摘了你的脑袋!”虽然因为段皋和贾延庆的背叛,拓跋韬有些疑心翟惟嵩,但手上暂时也没有其他合用的人,只能先用着翟惟嵩。
“臣遵旨,臣马上去查!”一听拓跋韬的话,翟惟嵩叩了个头,逃似地退了出去。
被拓跋韬限期三日之内查出来,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退出去的翟惟嵩立马便去查了。
翟惟嵩离开,拓跋韬坐在殿内,依旧是一脸的阴沉之色,这两日,拓跋韬十分恼火,他一直等着贾延庆回来向他复命,结果不但没等到贾延庆回来复命,反而等来了贾延庆的手下告发贾延庆,说贾延庆不但没有杀蔡睢,反而带着蔡睢秘密潜回京,并且贾延庆的手上还有一份段皋的亲笔手书,上面记录了段皋知道的所有秘密,知道这样的消息,拓跋韬自是气怒不已,他一直宠信段皋和贾延庆,可这两个人却都背叛了他,而且,一旦段皋写的亲笔手书和蔡睢知晓的那些秘密流传出去,将对他非常不利……
“陛下,康王殿下差了人回来,说是有要事禀报!”
殿外,有内侍突然进来禀报了一句。
“叫进来吧!”拓跋韬沉着脸,皱着眉,吩咐了一句。
“是!”那内侍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拓跋珉派回来传信的人走了进来。
“小人叩见陛下!”那传信的人跪地叩头行礼。
“康王差你回来,究竟有什么事?”拓跋韬问道。
“回陛下,使团在回京途中,行至抱山峪时,遭遇山匪,废太子趁机潜逃了!”那传信的人十分小心地答道。
“什么?废太子趁机潜逃?”拓跋韬一听,震惊中带着几分不解。
“是!”那传信的人点了点头,“山匪突然袭击使团,混乱之中,押着废太子的囚车被劈开了,废太子在他手下人马的护卫下,趁乱逃走了!”
拓跋韬紧皱着眉头,“废太子手下的人马?他被从东祁押回来,手下哪来的人?”
“是太尉派了一队不下五百人人马去,说是要接废太子回京,但没有陛下的旨意,康王殿下也不敢将废太子交给太尉派去的人马,那队人马便跟着使团了,毕竟是太尉派去的人,康王殿下也不好将人敢走,便让他们跟着了,结果……”那传信的人细细解释了一番,而且话里话外都透着说太尉独孤泰似有预谋的意思。
“混账,这个独孤泰,是谁给他的胆子,竟敢私自派了人马去接废太子!”果然,拓跋韬听到这番解释,立时就怒怪起了独孤泰。
拓跋韬看向侍立在身边的大太监魏贯,厉声吩咐道:“魏贯,传令御林军,围了太尉府,将独孤泰押进宫,朕要亲自问问他,为何要助废太子潜逃!”
“是!”魏贯应了一声,便去传旨了。
……
然而,过了好久,拓跋韬没有等来御林军将独孤泰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