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具博览会一连举行了四天,四面八方而来的人们把展馆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立笙和李昊绕着场馆参观了好几天,展会上人满为患,大多都是从广交会而来的人,客户都是以国外的居多,他们的展位上国内客户都不算很多。
李昊看着人来人往的会场,便跟李立笙提建议说:“爸,我们不如考虑一下开发一下外贸板块吧,你看这次的展会上那么多的小企业都在做这一部分的业务,我们开厂至今,一直都没有做过这一板块的开发和研究,成天到晚依赖国内市场还是有些过于薄弱和单一了,万一以后国内市场没有那么好做,我们就会处于一个动摇和毫无创收的境地,这样显得特别不完善。”
李立笙看着这些天展会上收到的询单客户名单汇总,略略分析了一下,这次的展会因为在国内的知名度还不算高,也没有达到预期那么好的推广效果,除了他们自己邀请的经销和加盟商以外,很多潜在客户都没有来到这里。所以国内部分客户就显得特别少量,但同时因为他们的外贸款没有,一直也没有开发代加工模式,这次广交会带来的外国客户特别多,来到展会参观的更多都是寻求可加工的款式,但可惜他们都没有开发这类产品和业务,导致在此次展会中优势并不大。而反观张家,他们则游人如织,每一个业务几乎都接单不停。
“我很多年前就说过,我们要专注于国内市场,国外市场不是我们考虑的部分,因为我们目前也没有这个能力处理这些加工订单,要搭建外贸的话,我们需要具备人员、生产的能力和跟进订单的人。首要的就是进出口权,我们要拿下来肯定没有张家那么容易,我们全家除了你哥哥对英语熟悉一些以外,其他人没有任何底子,试问我们不熟悉的行业和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我们去做的话,可以预知的结果肯定就是失败。既然都知道是不可为,我们何必还为之?不要总是瞧着别人做什么都好做,而自己都想参一脚,这是非常不理性的做法。”
李昊知道李立笙一直都反对开发外贸业务,因为外贸的难度很高,让他们多少都有些规避,但他总是觉得李立笙有时脚步过于保守,反而不利于企业长远发展。
“爸,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真的不能把鸡蛋全放一个篮子里,这是妈在我小时候就教我的道理。如果我们有一天没有办法完全占领国内市场,把品牌的份额占据到全国最大的程度,那我们继续下去会变得很单一,款式和设计都会只倾向于国内,而国外的一些产品,尤其特别好的产品,我们就没办法借鉴和学习。况且我们自己对刀具的质量要求如此高,做他们的这种出口产品更是易如反掌。”
李昊也带着一种想当然的容易,让李立笙颇为不满。
“李昊,我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每个企业都有命脉和根基,方向是不同的,不同的方向,我们既然选择了也要坦坦荡荡的走下去。国内市场目前就是我们最大也最值得扩张的市场,中国的人口总量和经济快速发展的态势,是可以作为我们长期重点的发展方向。相反,如今虽然国家逐渐开发了对外贸易这块的业务,但是国与国之间总会产生许多利益纠纷矛盾,这就意味着会有极大的交易风险,如果一旦商业和政治纠纷连接起来,我们从商者就是最大的受害者,也没有办法进行补救。如果我们一天公司内部人员不完善,我们国内市场都还没做好,我都不会考虑成立外贸部。”
李立笙的倔强是众人都知,李昊眼看自己也无法说服李立笙,看见李轩朝这边走来,便拉着他说:“哥,你快劝劝爸成立个外贸部,咱们这次展会你看没多少个外贸客户,就因为刀型和设计完全不同,这样的话我们很亏啊,以后每一年的展会都没有多少国内客户来的话,我们就只有空摆了,徒劳无功。”
李轩脸上露出一种颇为为难的神情,他嗯哼两句后说:“爸之所以不打算发展外贸,除了那些人员和一些硬件设备外,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工人,咱们的工人做的大多是5铬以上的钢材,其他产品都是大马士革和复合钢,这些产品的制作要求在行业来说是最高端的制刀,材料高级,做法也高级,因为成本居高,我们必须控制工人的技艺和能力。长期给我们做刀的工人是追求慢工出细活,精益求精的,因为这样可以减少不良品,损耗低了,我们才有机会控制成本。所以这从侧面来说,这群工人是做不了外贸款的,众所周知外贸款都是非常低端品质的,因为品类繁多,但是制造起来材料和工艺要求都不高,可是对于做习惯高端产品的工人而言,这些是无法操作的,就算强行要求他们做,都不可能完成得了。”
李轩的分析头头是道,李立笙也为之刮目相看,这孩子,真的是有在用心的学习这个行业,参透这些潜在的规则。
“除了你哥哥说的这个原因以外,还有一个问题,我们的生产线常年都是为了满足高端产品的制作,这就导致了我们的生产线很单一,没有办法处理得了低端产品的制作。一旦生产线共用,很多不好的刀就会做废我们的机器,到头来得不偿失。而且,最关键的是,从销售角度而言,别人是低端产品,卖100万销售,利润最多也就是10万,但我们做高端产品,卖100万,我们可以有30至50万的利润,我们还无需配备那么多人员成本,这何乐而不为?做外贸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