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云拿着公示函着急忙慌的走进张振君办公室里,火急火燎且怒火中烧的样子让人看了恨不得躲避三分。
“你怎么还能坐得住呢?大水都快冲了龙皇庙了,你也还真坐得住。”张振云把资料扔在张振君面前。
“哥,你这干什么呢,恨不得要拆了我这办公室似的。”张振君从资料里抬起头说。
张振云一脸怨怼,心里嘴里都藏不住事儿,一股脑的说:“你还这么淡定,上面公示通知下来了,这2010年的高新技术产品就李立笙一家拿了,他们拿了那么多对口的质量奖项,就差没有告诉全世界,他们家的生产的是货真价实的优质产品。我们再不重视自己公司的产品研发,迎头赶上,以他们李家的势头这么发展下去,我们在滨海市的地位就要拱手让人了!”
张振云恼怒得很,端起面前的杯子狠狠灌了一口茶。
“你说的,我都知道,你稍安勿躁,来,坐一下。”张振君安抚着张振云,把他按在桌子上。
张振云不解的看着他,迫不及待的说:“你都知道?都知道为什么还这么淡定?难不成还要到生死存亡的关键你才来紧张?”
“大哥,你别人云亦云,咱们跟李家这些年斗个你死我活,到头来我们啥也没落着,咱们得承认,我们在一些方面的确不如李立笙,比如开发和生产技术,这就是我们的短板,我们不能老是窝着一口气,自己生闷气没用,得理性分析我们的长短板。”
张振君一副认输的状态,让张振云看了心中更是焦虑。
“理性,谁还停下来等你理性分析?这个社会,焦虑得很,大家挤破了头要发家致富,我们明明那么好的资源和底子,再不好好奋起直追,我们就只能落后挨打了!”
张振云打开烟盒,拿出一根兀自抽了起来。
“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有我的计划,你就不要着急了,李立笙获得这些奖项,他也是应得的,毕竟那么几十万的劣质钢材说砸就砸,换了我和你,或者都没有这个魄力。就冲这点而言,他都值得这个奖项。而且,我们折腾了那么久的国内,来来去去就那些客户,可是我们清楚得很,我们在这方面下的功夫远远没有李立笙的多,我们得认清这点,做外贸是长处,做国内是短板。”
张振君吁了一口气,拿起公示函看了一眼,这李立笙,还真是从来没有把他们当过对手啊。
“无论长板还是短板,我们如果不想办法从国内市场分一杯羹,迟早我们都会被行业淘汰掉,万一外贸因为一些其他因素不稳定,我们跟光脚走路没有任何区别。”张振云谨记着老爷子常说的一句话,两条腿走路,总比单枪匹马来得稳妥。
张振君轻叹一声说:“这不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是能不能走的问题,现在穆阳和刘营给我们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别说李立笙获得了这奖项,这劣质钢材的事要是追查起来,我们怕是也脱不了干系。”张振君想起那天刘营的警告,这些天心里都有种忐忑不安,两家再怎么斗,都不能丢掉当初的承诺和底线,这些事情让老爷子知道,他那么大年纪,指不定会气出个好歹来。
“你说起他们两个,我也想跟你谈谈这个问题,穆阳离职也一个月了,你听说了没有,他们两个人联手出去单干,现在我重新接手国内客户,发现他们带走了我们不少客户,而且这两人以极低的价格吸引客户,我们现在起码四成的客户都被他们撬走了,我们当时有跟他们签竞业限制,我觉得,是时候要警告一下穆阳了。”
张振云特意让人事研究过劳动合同,穆阳签的竞业限制内容苛刻,他们是有权利以此追偿的。
“没用的,那条款虽然是签了,但那天刘营跟我谈的时候,他以劣质钢材的事情威胁我,要我答应撤销穆阳的竞业限制,不然就会把事情爆出来,因为很多购入钢材的单据有穆阳和我的签字,到时我们张家的声誉就会大受冲击,爷爷年纪那么大了,我不想他因此受刺激。所以我答应了这个条件,我也告诫过他们,不能暴露我们的商业机密,他们现在只是抢客户,但是没有触发我们商业机密和生产核心技术,我们没办法追究他们。”
张振君也有让人留意他们的情况,自穆阳离开后,国内市场交由张振云重新掌管,而谢尧一直负责外贸业务无暇分身,穆阳和刘营另起炉灶,在城北收购了一个工厂,直接干起了老本行,还把他们培养的国内客户都带走,毕竟客户有一定的从众和依赖性,何况他们一直以来国内产品的生产技术没有太大亮点,客户的忠诚度并不高。所以他们在口头协议范围内的资源争抢,他即使生气恼怒也无补于事,奈何不了他们。
“这刘营真是卑鄙小人,当初真是瞎了眼跟他合作,要不是他自带着资源和生产技术,这人这么心术不正,我完全都不赞成跟他合作。这下完了,又不能约束他们,还要替他们捂着这些烂事,真的是这叫什么事啊。”
张振云真有种被人拷着枷锁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事已至此,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接下来国内市场客户,我看你还是辛苦一下都走一趟,咱们折价给个优惠的经销折扣,不然这剩下的六成客户都很难保住。还有,我之前提出的专柜模式,我们试行了一段时间,效果还是可以的,我觉得后续要投入资金做这块,资源都倾斜到这上面,我们才能和李立笙他们批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