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氏刀具专卖店开张以后,李立笙可以看到徐瑶的几率几乎为零,每天起早贪黑,时间总能错过。
他正寻思着如何解决专卖店人员问题,岑贵就一脸紧张的朝他走来。
“笙哥,快跟我来。”岑贵小声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然后把手指放在嘴唇中间示意他不要出声。
“什么事要这么鬼鬼祟祟?”李立笙皱着眉头,无法理解岑贵畏首畏尾的样子。
“你跟我去一趟砂房就知道了,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岑贵拉着他蹑手蹑脚的走到砂房门边的墙根处,这里本来就有个缺口,是上次烧毁后一直还没填补的,借着里头有些微弱的光亮,看到一个平头小伙四处鬼祟张望,拳头里不知道攥着什么。倒是四下张望有没有人,转身迅速的往一堆刚用完还发着余热的砂轮里扔了点东西。
岑贵和李立笙双双对视点头,便一同一个箭步走了上去,李立笙大声喝道:“你在干什么!”
“你鬼鬼祟祟,蛇头鼠眼的,朝里头扔了什么,快说!”岑贵认得这男生,是砂房老荣的儿子小成,老荣在厂里那么多年,算得上老臣子一个,就是前几个月因为中风进了医院,就由小成来接了这份差事。
“我,我,我没有扔东西,没有,我只是,只是掉了东西,来,来找找而已。”小成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脸色煞白,手脚都有些哆嗦起来。
“你不要装了,我观察你很久了,从大家下班去吃饭开始,你就在这里徘徊再三,你要是心里没鬼,你紧张什么?”岑贵先声制人的吓唬这他,直觉告诉他,上次砂房的失火,跟他脱不了干系。
“我,我没有,我真的是掉了东西来找的,我没有,上次砂房失火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没有关系的,我什么,什么都没做过的。”小成使劲的摇着头,就差没有给他们跪下了。
“我们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砂房失火的事,这么看来,你倒是跟这事有脱不开的干系了。”李立笙这才悠悠的开了口,言语间不怒而威的感觉更是让小成整个瘫软在地。
“你这可好,自己不打自招,赶紧从实招来。”岑贵上前蹲下,一手揪住他的衣领,狠狠的说。
“岑贵,放开他,这个点大家该回来了,把他带到办公室里,再细细盘问。”
李立笙看着不远处有些工人快要走过来,便跟岑贵拉起小成穿过过道走到办公室。
把惊吓到语无伦次的小成扔到沙发上,岑贵便转身把办公室门给锁上,把百叶窗帘都给下了。
“小成,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砂房失火跟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干的?你今天在那里又想要干什么?”李立笙双手抱胸,倒是一副淡然的看着小成,他知道,任何事情没有确凿证据之前都不能轻易定断。
“我,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我真的只是,只是想找个东西而已.......”
“啪!”岑贵把桌子一拍,顿时把小成和李立笙吓了一跳。
“笙哥,别跟他废话,证据摆在眼前,我们四个眼睛看着他干了什么,他还不承认,还在这儿跟我们打太极,看来这事没什么好说的,直接给他送公安局去,不然他断然是不会招的!”岑贵愤怒得青筋暴起,毕竟小成是自己悉心栽培的人,本想着老荣这样的情况,自己和李立笙私下经常给老荣送点钱和营养品,也明面上给小成多加点工资,没想到这兔崽子竟然如此恩将仇报。
“贵哥,贵哥,对不住,对不住,笙哥,不要,不要送我去公安局,我爸还要我照顾,他不能没人照顾的。我求求你们,不要举报我,求你们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找工厂麻烦的,是,是我被人,被人一时撺掇的。只要你们不抓我,让我照顾我爸,要我离开工厂都可以,我,我给你们磕头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
小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李立笙和岑贵跟前,使劲的往地上磕头,李立笙拦都拦不住,眼看着他额头都有些泛红血块,心里终是不忍,使了个眼色,示意岑贵一起帮忙,把他扶了起来。
“起来再说吧,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磕头,那么大礼,咱们受不起。”岑贵责怪着他,但语气明显放软了。
“快告诉我们,事情来龙去脉到底是怎样的?”李立笙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接着问。
“砂房失火的前一阵子,我爸因为中风后治疗花了一大笔钱,我实在没钱了。你们又三不五时的给我爸爸送医药费和营养品,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要了。我就听别人説去给人到赌场看门有几十块一宿,我就去了。谁知道赌场后来被封了,所幸我早早逃了出来,不然就会被抓住。过了几天,我在街上碰到个男的,他跟我说有个赚钱的路子,说是只要我配合他,往砂轮里头扔个废纸就成,我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就恐吓我,说这事跟我没关系。而且他还说,如果我不做,他,他就把我在赌场参与经营的事举报到公安局,我,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我不能被抓的,我从小就没了妈,我爸就我一个亲人,要是我被抓了,我爸怎么办?”
小成哭成泪人的模样让李立笙长叹了一声,他知道小成一直是老实木讷的孩子,自从老荣中风后,倒是处处怕麻烦到他们,总是不好意思开口寻求帮助,没想到,因此给工厂带来这么大的祸端。
“唉,这么大事你怎么,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