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笙安置好了师父一家住在东城近郊,那边民居安静,附近买菜也方便。
刚回到工厂,徐瑶就着急的跑来说:“立笙,不好了,医院给老荣下了病危通知书,让我们赶过去。”
“那赶紧走吧,我让岑贵开面包车载我们去。”李立笙拔腿就朝车间跑去。
看到岑贵在处理水磨的工作,立马把他拉扯出来。
“笙哥,怎么那么着急,发生什么事了?”岑贵满脸脏污,顾不上擦,紧张劲都起来了。
“你赶紧拿着车钥匙跟我来,开车送我和徐瑶去医院,老荣快不行了,快点。”
李立笙着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快步跟岑贵跑向车子,拉上徐瑶就上了车。
“老荣不是用了药以后好转多了,怎么突然病情急剧恶化了?”李立笙看向徐瑶发问道。
“我也是刚接到医生通知,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先去那边看看吧,小成已经赶过去了,一直守在身边。”徐瑶也无比忐忑,这些天去看老荣,情况都很稳定,而且医药费前后给了五万,用的药都是好药,怎么突然就恶化了。
“你们别着急,我已经开很快了,10分钟一定到,坐好了!”
岑贵话音一落,车子便疾驰而去,轮胎急躁的声音从耳朵穿过,风驰电掣般快速。
“希望老荣能挺过去吧,不要像昌叔那样那么突然就离开。”徐瑶默默在心里许了个愿,祈祷老荣可以顺利跨过这一关。
十分钟后,车子如愿停在了医院门口,李立笙和徐瑶几乎是百米冲刺般跑到医院的3楼重症监护室外。
重症监护室外安静得蚊子飞过都听得到,只见小成一个人默默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默默垂泪。
“小成,你爸怎么样了?医生说他病危了,现在什么情况?”
李立笙抓着他的肩膀着急的问。
“我,我爸他,他还在里头抢救。已经进去两个小时了,刚才医生就来下过两次,我,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我爸爸,我就他一个亲人了。”小成泪眼模糊,声嘶力竭的说。
李立笙把他抱在怀里,就像对自己孩子般安慰着。
徐瑶在一旁,偷偷转身擦着泪。这些日子,身边的人突然逝去,感觉人生的无常又添了几分无奈,这世间到底什么是永恒?生命都做不到永恒不变,那还有什么是我们能抓握得住的?
“没事的,老荣那么坚强,撑了好几个月都没事,他一定可以大步跨过鬼门关的,你不要担心,不要担心,你是个男人,一定要坚强,知道吗?”
李立笙把他拉开,低头跟他宽慰着,自己却看着重症监护室闪烁的灯,心里无比焦急。
岑贵火急火燎的停好车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现在是什么情况?老荣怎么会情况恶化的?”
岑贵看着小成,怔怔的问着。
“还在抢救,我爸本来这些日子都好转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吃过午饭后,他突然就叫我去买水果给他,我看他那么辛苦才吐出几个字,就觉得他很想吃,我就去买。谁知道回来后他突然就因为缺氧而被送进去抢救,而且,而且医生说他缺氧时间过长,本来就是大脑血管堵塞了,一缺氧整个人都涨红了脸,一直在抽搐。医生出来送过两次病危通知,我也不敢找你们,可是没想到医院那位医生还是给您打电话了。”小成愧疚着低头抽泣着。
“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们?怎么能这样自己一个人扛着?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也是我们的员工,他的生命安危我们都有责任和义务去负责的,我知道你很怕给我们添麻烦,可是,这是大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生死,别无大事。你这样做事不对的,我们就是你的亲人,无论你爸爸情况如何,我们都有知情权的。”李立笙有些气恼,如果不是这医院的医生是他朋友,给徐瑶打了电话,那恐怕这孩子是要一个人承受着这些。
“我知道错了,可是,我以前做了那件错事,你们这些日子不但给我爸交医药费,还给我介绍工作,让我吃好住好,我爸爸一直跟我说,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永生难忘,可是再这么亏欠你们,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小成自尊心很强,虽然木讷,但很孝顺也很乖巧。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你还有我们,你是老荣的孩子,也是我们李氏刀具的孩子。”
小成点点头,泪眼朦胧。
说话间,抢救室灯灭了,徐瑶激动的说:“人要出来了,赶紧问医生去。”
医生脱下口罩,疲惫的走向他们说:“谁是家属?”
“我是,请问我爸怎么样了?”小成和立笙几个一起围了上去。
“病人一度缺氧,脑部血管原本就堵塞了,引起了高度抽搐和短暂休克,但不幸中的万幸是,病人求生意志异常的强,所以在疏通血管以后,他总算脱离危险了。人救回来了,但因为脑部缺氧太久,以后不但偏瘫更严重,可能会失去一些语言功能。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很有可能长期下去会变成植物人。”
医生说完后,立笙开口说:“那他现在可以出icu了吗?”
“暂时还不行,要留在icu观察一晚,因为怕感染,你们就不要进去看了,明天早上如果情况稳定下来,会把他转回加护病房。”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剩下面容沉重的他们。
“这,这情况是好还是不好啊?”岑贵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左右都是让人为难的事情,这老荣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