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中了那紫衣少年的圈套。
我猛地站起身,跑出了客栈,想要原路返回到君绫身边。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客栈的门口已经被身着兵甲的士兵们重重围住,他们所等的,就是我的自投罗网而已。
我站在客栈的门口,被他们重重包围,见为首的是一位握着银枪的络腮胡子壮汉,他见我走了出来,十分恭敬地对我说道:“姑娘这边走,国君等你好久了。”
阴云渐渐散了开来,许久不见的阳光慢慢升起,天有些回暖了,可因为害怕,我还是有些颤抖。我将斗篷裹紧,似犯人一样地被他们押着走进了一家名叫花妖院的地方。从四周呛鼻的脂粉香味儿以及浮夸的装饰中,我已经猜到这个名为花妖院的地方,究竟是何处了。
那位壮汉口中的国君,应当是息国侯无疑,想他故意将我带到这种地方,是想让我难堪罢了。他以为我与他的那位娇妻一般,应当是纯洁无邪如同白绢一样,所以认为在这种地方见面就会羞辱到我,可是他却不知,我从小就是逛院子的人,怎会在意这些。
“公主的心性倒是让在下佩服。”大胡子见我面色如常,完全没有小女儿家的惊慌,于是在我身后挖苦道。
“将军过奖。”我侧过脸冷冷地回应着。
走过一座院子,络腮胡子带我来到一处类似天井一般的地方,天井的中间放着一张四周由绯色纱帘围着的桃木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似乎是一个女人,女人侧脸俯卧,露出了曲线美好的裸背,下身覆盖着丝帛,丝帛勾勒了女人整个身形的完美,裸露出的肌肤如霜如雪,长发垂地,犹如墨色的瀑布一般光亮。风吹起床边四周的轻纱,轻纱四散,我抬起眼睛朝床上看去,瞬间从头顶凉到了脚尖。
我飞奔过去,拿起挂在床边的衣服,紧紧地将床上的人裹了起来。
“娘亲,娘亲,你醒醒,你醒醒。”我摇着趴在床上毫无知觉的美人娘亲。
我见娘亲身体被冻的冰凉,虽有微弱的呼吸,却始终不见她眼皮动弹。随即将斗篷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我反复揉搓着她的手,希望能帮她回暖一些。我竟不知,娘亲已经被**子逐出了陈国,送来息国任凭这息国侯侮辱至此。我的心里就像是燃了一把火一样,烧的我心里直疼。
“姬留,姬留,你这个畜生,给老子滚出来。”我站起身,顺手抄起床边的木板凳,朝着空旷的四周喊道。
“呦,合欢夫人,当真许久不见啊,怎么蔡侯丢弃你如糟糠,你便来孤这里摇尾乞怜了吗?”一身月白袍子的息国侯闻声,缓缓从暗影里走了出来。
我双眼通红的看着他,抬起手就将木板凳朝他丢了过去。从他那张惶恐的脸上看得出,他并未想到我能有如此的野性,正期待他的脸被砸开花的时候,络腮胡子飞速出手,用银枪将木板凳稳稳地接住,并且环绕着枪头转了两个完美的圈,落在了地上。
我气的牙痒痒,拼全身之力朝着姬留扑过去,却又被络腮胡子拦住。他单凭一只手就捏住了我两个手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我死命挣扎着的双手扣在背后,并顺势将我抵在了天井连廊的圆柱上。
“姬留,你这人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在归天之时,无人为你殓尸拣骨,你的灵魂同你的**终日曝露在荒野里,无处可去。”我大力挣扎着吼道。
“你这小姑娘嘴巴到挺毒的。”络腮胡子丝毫没有收到我挣扎的影响,谈笑风声依旧。
“我呸,你这个一丘之貉。”我朝他脸啐了一口。
他用手摸了摸被我啐了口水的地方,许是见我双眼猩红,犹如泼妇疯狗一般,便也没再说话。
“合欢夫人倒是好力气。”息国侯调整了一下刚刚的狼狈,缓缓地朝我走了过来。
“不过孤的桃花夫人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他抬起手勾着我的下巴说道。
“妫薇死了吗?”我挣脱他的钳制,厌恶地问道。
“死到是没有死,不过已经有孕足足四月有余,从八月到现在,妫翼,你说你的好妹妹是怀了谁的孩子呢?”息国侯歪着嘴不怀好意地笑道。
“是你自找的。”我冷冷地说道。
息国侯欢愉的笑了起来,并且不断地拍手。我心想不会是这个孩子的到来把他刺激成疯魔了吧,不过像他这种人就是被刺激成了疯子也是活该。
“蔡国侯碰了孤的妻子,你说孤是不是要从你这里,找回点什么做以补偿自己。”息国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竟然回过身缓缓向桃木床走去。
我心里一慌,心想姬留这厮本就是个不顾人伦纲常的,若真的无法无天起来,那还了得?
“姬留你个不知人伦的牲畜,你胆敢碰我娘亲,我便拿命跟你拼了,我发誓,就算我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我连忙冲他大吼,生怕他这没羞耻之心的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姬留笑着坐在床边,将我方才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又重新脱了下来。他拿着娘亲的衣物仰着下巴,并且耀武扬威地将它们丢在了地上。
而后,他的手在娘亲的后背游走,慢慢地滑到了下身的丝帛之下。
我的头仿佛浸了沸水炸开了一般,使劲全身力气去挣扎都无济于事。早已将姬留在心里面鞭笞个粉身碎骨了。我咬着嘴唇,鼓着气,挣脱到手臂已经失去了知觉,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姬留行那可耻之事,我恨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