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盈袖绝不会束手待毙,既然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她是自然要全力自保的。立即传令下去,将早已准备好的茅草搬到城墙之上。
这些茅草露盈袖已经让人用草绳捆成了大小适中草团,为了加重其重量方便投射,露盈袖命人去木材场取了做马车等锯下来的废弃木块绑在了草团里面。
又让人将一早让摩炎配置好的黑火药,在城门前数里方圆的地方,全部铺了一层厚厚的黑火药。
将这一切做好,露盈袖和格尔特等人立在墙头,静候安东的再次到来。
“一会西越敌兵一过来,立即让人将草把投出去,一定要抢在他们发动攻击之前将草把和黑火药点燃。”露盈袖沉着冷静的下着命令。
格尔特和赫顿二人脸上也难得的露出凝重的情情,二人沉声应了。
不多时,两万西越士兵黑压压的一片出现在了露盈袖的目光中。
或许是因为成竹在胸,安东他们的行军速度很慢,慢到让人觉得他带着这么多士兵出来是游玩踏青的。
露盈袖看到此时的安东正与一个身着铠甲的中年男子,两人骑在马上齐头并进的闲谈着。
那中年男子正是西越三大着名的将军普鲁德,据说在他的将军生涯中还从未有过败绩。
露盈袖就这般站立在城墙之上,冷冷的看着西越士兵兵临城下。
在城门前百米处站定,普鲁德看着城墙上的露盈袖有些意外的看着安东道:“就是这个小丫头令你吃了败仗?”
安东脸色尴尬的道:“将军可别小看了这丫头,她手段阴险着呢。”
二人只顾交谈,却并没有注意他们脚下的黑火药。火药粉末看起来毫不起眼,与一般的粉尘无异,是以二人只以为这是普通泥土。
普鲁德想要说几句场面话,可惜露盈袖并不给他机会,直接一扬手,赫顿立时下令手下将士将事先准备好的草把用投石车投了出去。
看到漫天草把飞来,安东和普鲁德开始都吓了一中跳,纷纷策马躲让。后来感到那草把打在身上并不觉得痛疼,再一看竟是茅草,二人俱是朝露盈袖大笑道:“你们穷得连石头都没有么?竟然用茅草。哈哈哈……”
一众西越士兵也跟着狂笑起来。露盈袖看着眼前情景,只说了句:“蠢笨如猪!”
“点火。”露盈袖直接下令道。
就让那些西越人得意好了,正好趁着他们大意之际抢先出手,要是让他们也有出手的机会,那些弩床只怕会令自己这边也出现死伤。
随着躲在暗处的弓手将一支支火箭射到西越士兵的脚下,那些草把很快点着,紧接着轰的一声,那些黑火药也被引着,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冉冉升起,火光直冲天际。
西越人何曾见过这等场面,笑声戛然而止,黑火药点着的巨大反应首先令骑兵座下战马产生了慌乱,立时发足狂奔。
严整的阵型立时开始混乱,趁着这机会露盈袖命人将所有的草把都投了下去,黑火药点着产生的巨大高温慢慢开始显现威力,那些身站铠甲的士兵只感觉身上好似被点着一般,铠甲越来越烫,竟是再也穿不住了。
于是有人开始脱起身上的铠甲来,就连普鲁德也是如此。
露盈袖见状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来,目的终于达到。
这就是她为何又用火攻的原因,这些西越士兵有铠甲保护,很难对他们造成打击伤害。于露盈袖便想出了这个法子,铠甲乃是合金打造,防护好但导热也快,无法破防那就让他们自己将这些铠甲脱下来。
露盈袖让人源源不断的将茅草用投石车投了下来,黑火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温度升了上来,茅草就是用来将温度持续保持下去的。
先前还放声狂笑的布普德此时是再也笑不出来了,看着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一众兵士,他恨恨的看了城墙上的露盈袖一眼,万般无奈的下令撤军。
这还是他第一次初尝失败的滋味,让布鲁德心中极为难受的是他败得太窝囊了,布鲁德觉得自己所有的手段和利器都还没来得及动用,才一个照面就被一个小女娃娃给打败,布鲁德只感觉心中憋着一口气却又无处发泄。
布鲁德这边正要撤走,后面退路突然杀出一队同样身着与自己这边兵士相同铠甲的铁骑来,他们紧守着火海远处,将布鲁德他们的生路彻底堵死。
正是露盈袖让桑吉、阿可丹、西泽和亚特四人带着一队精兵从琉璃河坐船抄到西越士兵身后,切断了他们的退路。如今布鲁德他们可谓是腹背受敌。
随着时间拖得越久,西越士兵身上的铠甲便越来越烫,再也受不了纷纷开始将铠甲脱下,然后寻了火势小一些的地方扑打着火苗以求自保,空气中渐渐弥漫着一股焦糊之味。
随着西越士兵彻底失去了战斗力,露盈袖让人停止了继续投放茅草。待到火势渐灭,露盈袖大开城门,一队队手持利器的士兵从城中出来,将那些一息尚存的西越人团团围住。
布鲁德带来的两万人在大火中丧生的有五千多人,还有数千人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哀吟。真正还有行动能力的也不过三四千人。
露盈袖让人将那些身受重伤的抬下去医治,还有行动能力的则暂时关押起来。
这时桑吉他们把安东和布鲁德押到了露盈袖面前:“圣女,这两人想要逃走,被我们逮到了。”
露盈袖看着安东笑道:“我们又见面了,安东伯爵。”
见露盈袖一口道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