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王村长的惊讶,露盈袖径自来到衙门中央,朝着案桌后的余明义欠身行礼道:“民女露盈袖见过大人。”
“免礼,赐座。”余明义朝一旁衙役说道。
王村长见余明义对露盈袖这般客气不由傻了眼。
“你来得正好,王家村人打伤了你露家村人,还强抢了你们的马匹,如今人犯正关押在大牢,受伤了露家村人也正在医馆治疗。”余明义朝露盈袖说道。
“既然王家村人犯罪事实,铁证如山,请大人为民女主持公道。”露盈袖起身朝余明义行礼道。
“西越良马万金难求,按大胤刑律,抢劫银两财物数额,超过千两当斩。
王家村人光天化日之下,打人行凶,抢人财物,事后态度强横,拒不认错,罪加一等。判秋后问斩!退堂!”余明义说罢取出桌上竹筒内的木签往地上一扔,起身就欲退堂而下。
那边王材长和几名村民听到余明义当真敢判,吓得脸色一白。
王村长更是急声说道:“你敢判我王家村人,我定要上报知府大人。”
“王老汉,这几年你王家村人欺行霸市,勾结那范塑远干了不少违法勾当,你以为你们能一直逍遥法外么?”余明义冷声叱道,说着一甩衣袖便去了后堂。
露盈袖看着王家村冷笑连连。王村长被她笑容里的那股森寒之意惊得半天作声不得。
直到露盈袖也跟去了内堂,王村长老回过神来,朝着一旁的族人道:“快,快去江郡府请知府大人。”
这几年范塑远一上任,便四处搜刮民脂民膏,王家村的人精明,借着范塑远手下王通判关系,趁机搭上了范塑远,上贡了大笔的银子。
然后借着范塑远的庇护垄断了周边的商队,此后每年都会向范塑远上贡大笔的银子以作回报。
是以王家村人才会与范塑远的关系如此亲密,如若不然方才这王村长也不敢在公堂上公然恐吓余明义了。
县衙后堂。
余明义正悄声向露盈袖问道:“露姑娘,文进可好?”
“正在我府中,一切都好。”露盈袖笑着回道。
“如此就好。”余明义松了口气,接着又一脸忧思的道:“不知文进何时才能洗脱冤屈。”
“很快了,我已将高大人收集的有关范塑远的罪证让人送去了京城,相信皇上很快便会派人下来调查此事。”露盈袖宽慰着余明义道。
“希望如此,实在不行余谋拼着这顶乌纱不要,也要上京去告御状。”余明义思索片刻然后一脸果决的道。
露盈袖笑了笑:“还不到那个时候。”
二人又交谈了几句,露盈袖朝余明义道:“我还要去王家村接回我的马,就此向大人告辞了。”
“露姑娘。”余明义突然叫住了露盈袖。
露盈袖转过身来笑问道:“大人还有何事?”
“你若是想要收拾王家村的人尽管出手好了,本官绝无异议,犯不着如此大费周章的闹到公堂。
县衙虽然事情不多,但我还没闲到有那工夫陪姑娘在这过家家。”余明义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朝露盈袖说道。
露盈袖闻言娇声道:“有了大人这句话我就好办多了。”
说着向余明义欠了欠身,然后便告辞而去。
王家村人垄断马队三年,早在镇子尽头划了块专门的地方修了马棚,若是有需要租用马车的大家都知道上那里雇去。
露盈袖在西泽的陪同下径自去了镇子尽头王家村马队所在地。
此时桑吉正带着一众鬼医门弟子与王家村人对峙着,见到露盈袖到来,露韶秀连忙上前状:“五姐,这些王家村的人拒不归还我们的马。”
王村长见到露盈袖来此,连忙上前解释道:“一切都是误会,露盈袖姑请坐,有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露盈袖径自走到凉棚里的桌子旁坐了,看了王村长一眼道:“既然是误会,那就请王村长拿出个态度出来吧。”
“露姑娘稍等两天,过两天一定给姑娘一个答付。”王村长陪笑道。
“那我的那些西越良马呢?那可是万金难求的宝马,可以还给我了吧。”露盈袖又道。
王村长如何不知那是万金难求的好马,正因为万金难求,而他王家村又以马队作为主营生意,所以对那西越马极为心动,若是能留着培育出一些优良马匹出来,他们的马队就可以进一步扩大了。
“那些马等过两天一起给姑娘答复如何?”王村长笑道。
“也好。不过为了防止你们不认账,你们什么时候还我的马我就什么时候回去。”说着朝西泽他们一使眼色,众人皆是进了凉棚中。
恰在这时,有一个青年男子来到了马棚前,朝着凉棚喊道:“出来个人,我要雇辆马车。”
王家村的人正要上前,西泽却伸手一拦,将那人拦下了。
露韶秀机灵的出了凉棚跟那人打招呼道:“这位大哥,雇马车去哪?”
“着取了八钱银子交给了露韶秀。
这时凉棚中的王家村人发话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西泽朝那嚷嚷的王家村人就是一耳光:“我们露家村人的谈生意,哪轮得到你插嘴!”
那人被打得一懵,眼冒金星半天没有回过神。王家村的人见自己人被打,正欲上前,桑吉等一众护卫立时上前一步,那气势立时将王家村人给震住了。
这些鬼医门弟子的厉害他们三年前就尝到过厉害了,一时间倒不知如何办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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