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盈袖皱眉走到一边坐了,对着跪在地上的王村长等人道:“有什么话起来说吧。”
王村长连忙起身坐在了露盈袖对面,只听他道:“我们知道错了,不该打伤露家村的人,不该抢姑娘的马,只要姑娘肯放过我们,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你们能有什么可为我做的。”露盈袖冷然笑道。
王村长听了连忙道:“我们愿交出马队。”
“你们交不交有区别么?现在马队本来就是我在经营。”露盈袖盯着王村长道。
王村长面色一呆,随即又道:“我们愿赔银子,多少都愿意。”
“你们能赔多少?”露盈袖反问道。
王村长赶紧回道:“五千两!”
露盈袖不屑的笑道:“听王村长口气那般大,我还以为能赔个十万二十万呢,才五千两。这点银子我的酒楼半个月就挣回来了。”
王村长听得嘴角发苦,不知如何接话了。
“这些你们王家村的砖窑也挣了不少吧?”露盈袖突然问了一句。
王村长不知道露盈袖为何有此一问,如实回答:“是挣了些银子。”
“当初你在我这偷师学烧砖,我不为己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你的行为,没想到你学成之后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么?”露盈袖冷声道。
王村长听得一惊,以为露盈袖要他们王家村的砖窑,随即想到这些年自己等人也挣了些银子,没了砖窑可以凭这些银子做点别的买卖。
只要露盈袖肯放人,一切都好说。
“这事是我们王家村人不对,我们愿献出砖窑,只要露姑娘肯放过王家村的人。”王村长求情道。
“我要你们的砖窑做什么?要砖窑我十座一百座也建得起来。”
露盈袖十分嫌弃的看了王村长等人一眼接着道:“你们身上实在没有什么是能让我看得上的,唯一还有点用处的也就你们的体力了。”
说着顿了顿又道:“我如今正好有几处工事要做,这样吧,你们王家村就给我免费干一年苦力吧。”
想到三年前做苦力的情景,王村长软声哀求道:“能换个方式么?”
“也可以,赔偿二十万两银子吧。”露盈袖敲竹杠道。
王村长听得一呆,二十万两,这是他们王家村三年来所有的积攒了。想了想还是做苦力吧。
见露盈袖已然同意,王村长又问题:“那如今尚关在衙门大牢的那些人……”
露盈袖眼一瞪:“他们可是死罪,怎么?王村长连那些死囚也想保么?”
王家村长一听都惊了,他们原本仗着范塑远所以根本没把余明义的判决当回事,如今见露盈袖动真格的立即慌了。
齐齐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求情道:“求姑娘向知县老爷说说,从轻发落吧。”
露盈袖原本也只是吓唬一下这些王家村的人,于是便道:“我只能试着跟知县老爷说,成与不成全不在我,你们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王村长连连道:“有姑娘出面,一定成的,一定成的。”
“我还有事,你们且先回去吧。”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做苦力的事,只要王家村手能提肩能扛的,全都要来。”
“连老人也要来么?”王村长愣了愣道。
“男女老少,只要能喘气的都要来。”露盈袖强势的说道。
“老人身体不好,不如就算了吧。”王村长哀声道。
“作为族中长辈,晚辈横行乡里,为恶一方却不思教诲,反而听之任之,有纵容这嫌,就当治个管教不严之罪吧”露盈袖不容拒色的道。
王村长一脸苦相的走了。
接下来露盈袖全力对付知味楼,每天菜式变着花样推陈出新。
还特意让露崇元的两个侄子,露韶兴和露韶学到厨房去跟母亲和五婶他们学厨艺。
一连几天,知味楼门呆罗雀,新来的掌柜大为着急。
原本还将希望寄托在范塑远身上,谁知派去的人竟回来说范塑远已犯了事,被秘密押往京城了。
这新来的掌柜这才知道靠山倒了,知道大势已去他不禁痪倒在椅子上。
新掌柜刚调来清源镇,对于赵掌柜为了讨好露盈袖而定下了那些规矩,他一来就废除了。
甚至动用范塑远的关系将朝华食府给封门了。
为了就是想要做出一番成绩在东家面前表功。
如今朝华食府东山再起,失去了范塑远这棵大树,这新来掌柜竟是一筹莫展,不得已只得连夜向东家写了求救信。
就在范塑远被押往京城的第二天,范政明和吏部的李大人来找露盈袖了。
见到二人,露盈袖连忙将人请进了客厅,并亲自倒了茶。
“两位大人到此,令寒舍蓬荜生辉,快请用茶。”露盈袖招二人道。
待得二人坐定,露盈袖又朝二人问道:“两位大人突然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范政明看了李大人一眼,李大人放下茶杯看了露盈袖一眼道:“不瞒姑娘,我们连夜审问了范塑远。
当问到高文进时范塑远一口咬定,说是他被人从知府大牢劫走。
我跟范大人合计,若范塑远所言属实能有此能耐者,当属露姑娘你了。”
露盈袖闻言笑道:“李大人实在抬举小女了,不过为防范塑远加害高大人,小女不得已这才让文先生将他救出大牢。”
李大人闻言一喜,不知道:“高文进现在何处?”
“正在寒舍作客,大人若想见他我这就命人去请。”说着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