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如想了想,觉得露崇文说的话有理,便也不再反对,只是要将这些嫁妆吐出去,虽然将来还能再拿回来,谢蕴如还是一阵肉痛的表情。
露盈袖回到房间,洗漱一番便继续上床打坐行功。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露盈袖洗漱过后,也没跟谁打招呼,直接上了桑吉的马车去找大堂哥他们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管家去叫露盈袖时才发现她不在,气得露张氏直朝露崇文身上撒气:“看看你生的好女儿。”
露崇文也是紧皱着眉头没说话。谢蕴如和露群玉、露凝香她们却是开心不已,没有露盈袖在她饭都吃得香一些。
向人打听了京兆府的位置,露盈袖到了京兆府门口,可此等京畿重地又岂是她轻易能进去的?无奈之下露盈袖只好去了城西去看看自己买的那块地。
这次来时城西的人明显比上次经多一些,各色人等往来穿梭,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地痞无赖混迹其中。
路边的小贩卖着一些简单的吃食,而不远处的城墙脚下,还有一些乞丐或躺或坐,不时向人行乞。
露盈袖驾着马车直接去了松林对面的河滩,让桑吉等在滩边,露盈袖自己则去了对面小山顶。
还没到地头便已经听到人群干活的声音了,上了山顶一看,只见近百工匠们正凿的凿,搬的搬,用石块在修拱桥,用以将一座座小岛似的山丘彼此连接起来。
这些小山丘彼此间的距离最远的有二十多米,近得只有几米,所以那些石拱桥跨度都不是特别大。
露盈袖看到这数十座拱桥将这些小山丘彼此连接,交织成网,这片数百亩的宅院已经初具雏形了。
露盈袖正憧憬着自己这片庄院未来的样子,这时一个监管工程模样的男子朝露盈袖走了过来,只听他问道:“敢问姑娘可是姓露?”
“正是,这位大哥有何事?”露盈袖回问道。
“太好了。”那男子面色一喜:“我家二东家姑娘也认识的,他姓张。”
“张显义?”露盈袖问道。
“正是,我是张家在京城分号的掌柜,鄙姓刘,单名一个义。二东家派我在这监管姑娘的庄院建设。”男子简单回答道。
“刘掌柜辛苦了。”露盈袖连忙表示谢意。
“能为姑娘效劳是我的荣幸,二东家交待小的,若是姑娘来了务必到京城张家铺子去找他,二东家似有急事要找姑娘。”刘义朝露盈袖说道。
露盈袖向刘义打听了张家在京城的铺子具体位置,便向刘义辞谢而去。
边问边打听,花了近半个时辰才找到地头。向店伙计报了名号,店伙计立时去后院通报了张显义。
听到露盈袖来了,张显义急急忙忙从后院赶了过来,忙命人将马车牵了下去,然后将露盈袖和桑吉二人请进了后院中。
“盈袖,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的话我都要派人去接你了。”张显义将人请到了后院厅中,露盈袖刚一坐下便听到张显义对她说道。
这时下人端上了茶,露盈袖端起喝了一口,然后朝张显义笑道:“张二老板这么急着找我,是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了么?”
“比十万火急还急,我张家在京城的店子快要开不下去了。”张显义愁苦的道。
露盈袖的生意能做到今天,可以说九成都是倚仗了张家的关系,张家若是出了什么事,对露盈袖来说将是损失一个很大的助力,听到张显义说得这么严重,露盈袖也敛起了笑容。
“发生什么事了?”露盈袖正色问道。
“如今京城整个商圈几乎都在针对我们张家,我们如今在京城的生意可谓举步维艰。”张显义回答道。
“这么严重?知道那些商号为什么要针对你们么?”露盈袖问道。
“还不是打压报复。京城商圈有着极森严的等级,我张家努力打拼多年,却始终无法挤进一流圈子。
前段时间仗着调料生意终于有了与一流商圈一争长短的底气,可如今纪家也开始出售调味料了,张家优势一下荡然无存。
先前低声下气与我们打交道的那些权贵,如今全都开始发泄先前的怨气,我张家现在的日子可惨了。”
“张家在京城主营什么产业?”露盈袖问道。
“布匹、粮食都有涉猎。”张显义回道。
“以后专营调料和精盐吧,我们露家集已经拿到盐业许可,卖这些必须品不怕他们打压。”露盈袖说道。
张显义闻言当下大喜,二人就京城商圈的事情又聊了很多,眼见已近中午,张显义决定带着露盈袖去京城知味楼吃午饭。
二人刚到知味楼门口,却被知味楼的店小二告知,知味楼已经被人包下暂不营业。
是谁下知味楼?露盈袖心中疑惑,但也没那么重的好奇心,转头朝张显义笑道:“看来我们今天是没口福了,不如换一家吧。”
张显义笑道:“也好。”
二人说说笑笑,正要离去,这一幕却叫坐在二楼临窗的一个朝廷官员看到了,不由轻蔑的笑道:“这是谁家的姑娘,真是豪放,光天化日之下竟跟一男子公然相携游街,这人家家风很有问题啊。”
坐他对面的太子齐耀灵扭头往窗外瞟了一眼,眉头轻皱道:“有伤风化。”
听太子都这么说了其他一众官员也纷纷集到窗口,看看是谁家姑娘。这些人中,赫然就有露崇文。
他这些年一直在翰林院中任了个闲职,很不得重用。今天太子召集群臣,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