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表情,我不自觉往后挪了下,安易风慢条斯理的上前,边走边解衬衣纽扣,他本就长得好,看上去儒雅稳重,此时的表情却多了邪气,这样的安易风,反而更吸引人,我忍不住再次吞吞口水。
他看见我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更深,欺身上前,淡定的说:“小真,你在想什么?”
“我跟你想的一样。”
我伸出狼爪,摸向他胸口的肌肉,他呼吸一顿,抓住我作乱的手,气息不稳的说:“不要玩火。”
“安易风?”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说,“我……你可以……我准备好了。”
半晌,他没有说话,我不由抬头看向他,见他的表情隐忍而又坚定,不禁再次道:“安易风?”
这厮为啥不说话?是我太主动了?
他把我抱在怀里,声音闷闷的说:“你的第一次,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这件事我一直很遗憾,我想了好久,我们相恋后的第一次,一定要让你终身难忘。”
明明是个很敏感的话题,但他却说的煽情无比,他抱得我很紧,我能感受到他的yù_wàng,但他却强自忍着,其实这一次,我说我准备了,但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我也说不清,那一次跟安易风差点擦枪走火,脑海中出现的那个阴冷的声音,我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出现,如果再次出现的话,我能不能克服它。
想起那个声音……
我突然记起,在火锅店遇到陈远的第二天,他在小客栈催眠了我,当时他的声音……
对了,他当时跟我说:“我不会嘲笑你的,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瞒你说,我修过心理学的课程……”
他那时说话的声音,不像一直跟我说话的声音,而那声音,我并不陌生。
在安易风家的那个夜里,那个缠绵又让我难过的夜里,我的脑海中曾划过一样的声音,那个阴冷的,缓慢的声音……
“周明真,你不能跟安易风上床……”
“周明真,你不能跟安易风做到最后一步……”
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竟把这个忽略了。
催眠我的人,是陈远。
所以,我脑海中那个声音,并不是所谓的心理障碍,也不是我自己的幻想,而是陈远对我的暗示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僵住了,安易风察觉到我的异常,放开我,双手扶着我的肩,柔声问:“怎么了?”
“安易风,陈远,易青,他……”
后面的话还是说不出,就像当时我要跟安易风说那个奇怪的声音的时候一样,想说出来,但是身体不听使唤,就是说不出口,我想这应该也是易青做的。
安易风着急的看着我:“他怎么了?难道又耍什么花招了?”
既然说不出口,让安易风着急也没用,我索性摇摇头:“没事,就是想问问你,听说公司被他算计的事,也是你意料之中的?”
既然易青跟我挑明了那么多,这件被我忽略了的事,大不了再去找他问个明白,他是给我下暗示的人,对别人说不出,对他应该说得出吧,就算在他面前也说不出来,那么就想法办提示他,他先解除了暗示的话,应该就可以了。
心里小小的松一口气,就听安易风说:“我又不是诸葛亮,哪里能算那么准,就算我有意算计那边,也算漏了他会朝你下手。”
说到这里,他叹口气:“我总是保护不好你。”
“不是你没保护好我”,我反手抱住他,“相反,要不是你,我说不定在哪个地方讨生活呢。”
确实是,要不是有小客栈,凭我这点本事,只能勉强养活自己,更别说是补贴家里了,“安易风,说起来,我这一年活的挺滋润,也都是你的功劳,你老实说,你丫是不是也算计了我?”
他笑了一声:“对付陈远,叫算计,至于你,只能说挖个小坑。”
“我哪里有那么笨!”
他拍拍我的后背安抚一下,又说:“反正我不会再让你去工厂做工了。”
“你知道了?”
他嗯了一声:“怪我,让你受苦了。”
说起去工厂打工,我不禁想起齐傲,这么多天,我跟他一直没有联系,上次他醉酒后,被方轻语带走,我记得那时候方轻语说起齐傲的时候,分明是势在必得的样子……
“又走神”,安易风敲敲我的脑门,无奈道。
“没有啦,只是突然想起齐傲了。”
“想他?”
安先生声音怪异,好吧,我现在趴在人安先生怀里,听说这种情况下提起另一个男人,尤其是齐傲还追过我,好像是件很不妥当的事,于是赶紧说:“我在想他可能快结婚了。”
“这个时候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他订婚时间也不短了,听说之前一直延期婚礼”,安易风严肃道,“他快结婚了,你就更不能再去跟人联系了,我倒是没什么,就怕人家未来的齐太太误会。”
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我憋着笑,认真点点头,就差立正敬礼了。
他满意的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他坐在床上,背靠着墙,我趴在床上,脑袋放在他的胸口:“对了,你不是说认识许霖吗,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听说许霖对辛娜的追求,可是有增无减,跟辛娜一块的时候,她不让我提许霖,但我早看出她虽然一直嘴硬不肯承认,但对许霖其实也是喜欢的,辛娜她妈虽然在商业上铁腕,但对自己唯一的女儿,也是煞费苦心的,如果辛娜不喜欢许霖,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