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谁把我那么贵的衣服弄脏了,我不确定会不会跟他友尽。
安易风低头一看,眉头一皱。
我心想,完了,这是要生气了。
“这鸡腿还能吃吗?我再去给你买吧。”
他这么说。
“没事没事,只是盒子压扁了,还能吃。”我星星眼地看着他,觉得他真man!
其实我吃不下东西,但药瓶上写了要饭后服用,我艰难地吃了点东西,准备时间差不多了再吃药,敲门声传来。
“安易风?”我坐起身。
“是我,小真,我、我拿给你点东西,你开下门。”
我不明所以地开了门,安易风已经换了身衣服,又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我让小韩买了送来的,给你。”
看来这衣服也是人小韩送来的了,橘色的灯光下,他神色平静,但姨妈快来的女人,神经末梢要比平时发达一百倍,我敏感地发现了他的不寻常。
不同于平时淡定的模样,虽然这时候他也很平静,但递给我袋子的手臂却僵硬着,在我打量的目光中,他把袋子塞我手里:“给,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不用担心。”
我好奇地拆开袋子,发现是两包姨妈巾,一包日用一包夜用,拿出姨妈巾,底下还有一袋暖宝宝,我把东西放到床头柜里,想到安易风刚刚的样子,是害羞了吧……
“三十岁的大叔了,还害羞什么呀”,我嘟囔着,却不可否认我有点感动了。
至于安易风替我看店这件事……
反正店也要还给他的,大不了到时候多给他留点钱就好啦。
我如此自我安慰。
吃了药,贴上一帖暖宝宝,我沉沉睡去,这一觉,竟意料之外的安稳。
第二天,我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迷迷糊糊间听到苏云水的声音:“你、你、你就是那个谁吧?!”
“周明真,这到底怎么回事?”
声音越来越近,显然苏云水朝这边过来了,我腰酸又困倦,正准备迎接苏云水的问候,她却迟迟未到。
难道是安易风阻止了她?
安易风?
安易风和苏云水?!
我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顾不得肚子不舒服,穿上拖鞋出去了,就见安易风挡着苏云水:“小真还在休息,你等会儿去找她。”
“小真?叫得这么亲切!安先生您……”
我弱弱地走到安易风身后,戳戳他:“安易风,这是我朋友苏云水,一年前你应该见过的,那个,我跟她说吧。”
苏云水一下扑过来:“明真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又痛经吗?”
我尴尬地把苏云水拉走,苏云水乖乖地任由我拉着走,进房间一关门,这厮就原形毕露,一下把我扑倒在床上:“周明真,就是安易风吗?你包养的那个小白脸是安易风吗?”
我憋得脸通红,使劲推她:“你先起开,我喘不上气了。”
苏云水呀了一声,从我身上弹起来:“哎呀,我一激动又忘了你痛经了。”
我瞪她一眼:“你先说,包养小白脸什么意思啊,我什么时候包养小白脸了?”
我纳闷,昨天那个叫小敏的女孩也这么说我……
“你没包养?我就知道,你要是包养了,怎么也得告诉我一声吧”,苏云水说,“我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到咱们巷子口的时候听见有人议论呢,说你包养小白脸,昨天那小白脸的前女友还找上门了呢。”
我苦着脸:“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说得比八点档电视剧还要狗血。”苏云水总结道。
我把昨天晚上小敏的事跟苏云水说了,说到辛娜让安易风来的时候,她说:“我还以为你包了安易风呢。”
苏云水脸上的失望不加掩饰,我敲敲她的脑袋:“想什么呢你,要包养也是安易风包养我……”
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这叫什么话?
不过幸好苏云水没听出来,她还沉浸在失望中无法自拔,我悄悄松口气,问她:“你昨天玩的咋样,是不是通宵了?”
苏云水点点头:“嗯,老板说今天全部放假休息一天呢,说起来我们老板人真好!”
她看起来生龙活虎,活力四射,相比之下,我这个穿着睡衣,面容苍白,萎靡不振的人,更像是通宵未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