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标离拙政园已经很近,但已经下午了,我觉得现在进去不划算,就在旁边的小店里,或是小摊上随意逛着,顺便找住的地方。
别说,这么一找,还真让我找到了不得了的地方——在离拙政园不远的巷子里,有一家旅店,名字也叫小客栈。
我大为好奇,不禁进去,这一进又是一惊,店里的装修风格,像极了一年前的小客栈。
“老板”,我好奇地喊。
“要住店吗?”
里边走出一人,是个年纪不算大的小伙子,在头顶扎着一个小辫子,戴黑框眼镜,手指上几个闪亮亮的指环,看起来又文艺又潮。
“你是老板吗?”我问。
他点头,似乎不在意我的打量,虽然他看起来不像是个靠谱的老板,但这家客栈不管是名字还是装饰都跟小客栈太像了,我还是忍不住住了下来。
住下来之后,我当然坐不住,又出去查看这家店,一出房门,就听到调音的声音,过去一看,果然见那个小伙子抱着一把吉他在调音,旁边还坐了几个年轻的男孩子。
注意到我的目光,一个齐刘海看起来很乖的男孩子对我一笑:“姐姐,我们是一个乐队,今晚小客栈有表演,欢迎姐姐来捧场。”
“哦?你们每天都有表演吗?”
“不是,不然客人们该有意见了,一月两三次而已”,还是那个男孩子回答。
说是老板的那个小伙子拍了一下他,转头对我说:“表演之前都会征集客人意见的,要是小姐嫌吵得慌,我们就推迟……”
“别、别,千万别,我还挺期待的”,我赶紧说。
我这一趟出来,没带手机,本来就是打算随心走走,看看他们表演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晚上,小客栈开始聚集了一群年轻人,潮气蓬勃,看着他们,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不是说年龄,单说心态。
“小姑娘,这小客栈开了多久了你知道吗?”我问一个满脸兴奋盯着这家客栈老板的女孩子。
“也不是太久,有一年了吧”,她心不在焉地回答我,瞬间又投入到表演中去。
他们演奏的是自己作曲写词的作品,带着年轻人的张扬和热血,没有闪烁的灯光,他们唱的投入又认真,被周围的气氛感染,我也跟着他们大声唱起来……
“没有什么忘不掉,只有你愿不愿。”
“没有什么愿不愿,你就是爱自虐。”
后来我才知道,那首歌歌名是《傻子》。
伴着音乐,人群似狂欢,在这样的氛围中,我突然觉得有点孤单,拿了外套背了包,出了门。
再次回来的时候,我直接回了房间,打开背包,满是罐装的啤酒。我把门反锁了,房间里就我自己一个,这次总不至于酒后出了事。
人家说,借酒浇愁,这话真的有道理,我只觉得心里像是开了一个无法填补的洞,空虚又迷茫,只能借着酒精来麻痹自己。
地上的空罐子越来越多的时候,我听见外面的音乐声小了,本来借着他们的音乐声,我可以放心肆意地哭哭笑笑,这下不好了,要收敛一些了。
脑海里闪过那些想法,我想我还是清醒得很。
又想着明天退房的时候,一屋子的酒味,会不会被那个小老板扣钱……
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仿佛听见有人敲门。
“谁?谁在敲门?”
“是我,周明真你开门!”
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我这人一向欺软怕硬,开了门,一个俊雅的男人站在门口,我伸手指指他,呵呵笑着:“你、你怎么跟安易风长得那么像、嗝……”
“你喝了多少,满身酒气”,他声音不大,但我还是感觉到他生气了。
“你凶什么凶”,酒壮怂人胆,我横起来,“你谁啊你,少管我!”
“哥,她刚才还好好听音乐来着,出去一趟回来就回了房间,我哪知道是在房间里喝酒了。”
我眯着眼睛,认出了说话的是这里的老板,说:“小伙子,我跟你说,咱姐俩是真有缘分,你不、不知道,我们那里啊,有一家一模一样的小客栈……不过你们这里没有咖啡……”
对面的人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跟那个小伙子说:“我知道了,去忙吧,她交给我。”
我有点生气,这人怎么回事,我还没跟人小伙子说完呢,我推他一把:“哎,老板,我还没跟你说完呢…啊…”
话没说完,就被那人半推半抱进了房间,我使劲挣扎:“你干嘛啊你,耍流氓啊,我告诉你啊,我可是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