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忽略一些细节,总是在徜徉在幸福的怀抱上,忽略了温水煮青蛙的可能性。
当不幸如约而至,你却以为它是突如其来。
…………
申跃推推眼镜,接过程成手里的外卖:“你好,程成,我是申跃,听明真提过你,算起来你是我的学弟呢,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
“申……学长”,程成或许是太高兴了,接过名片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还要跟他说些什么,申跃手搭在我肩膀,微微用力把我推进房,嘴里说着:“我都饿了,赶紧吃东西吧。”
“哎,程成……”
我回头,见程成已经转身,低着头站在那里。
“再说下去,他该不要你的钱了”,申跃笑道。
我想想也是,就没再多说。
跟申跃吃东西的时候,苏云水打来电话,兴奋的说陈远今天出差回来,她要去接他,晚上不一定回不回的来。
我躲到一边小声说:“祝你成功,早日拿下他!”
苏云水对陈远那么用心,这俩人早日成了好事也好,苏云水笑声诡异的挂了电话。
申跃已经吃完了,顺手递给我杯水,我喝了口,搁在以前,申跃做出这般疑似温柔细心的动作,我估计又要一阵多想了,不过现在,我随口说声谢谢,心想安易风比他可要细心得多了。
吃完东西,我收拾了一下狼藉的杯盘,申跃起身告辞,我赶紧站起来送他,或许是站得太猛了,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乎乎的,申跃一把扶住我。
“没事吧?小心点。”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晕。”我抓住一边的椅子,示意他可以放手了。
却感觉到他的手越抓越紧,我抬眼看他,镜片后的眼睛里雾蒙蒙的,俊逸的脸带着不正常的红色,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明、明真……”
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有点不对劲。”
我想说我也是,但是开口的力气都没有,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沉,闪过脑海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完了。
…………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似乎回到了一年前那个迷醉的夜。
我看不清身上人的模样,但能清晰地感受到火热的手掌在我身上四处游弋,我想说点什么,但他的唇堵住了我本来就没有力气的嘴巴,我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感觉到身上的衣服被不太温柔的脱下,他的身体压了上来,灼热的温度几乎让我窒息。
他的吻落在我的眼睛,落在我的唇,落在我的耳朵,我听见他小声说着对不起。
我的手无力地垂着,身体里像燃烧着一团火,一会儿想推开他,一会儿又想抱紧他。
他的身体与我挨得那么紧密,我能感受到他蓄势待发的yù_wàng,能感受到他抱我抱得那么紧,耳边是他粗重的呼吸,他轻轻分开我的腿,我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听见他喊了一声我的名字,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承受着他的节奏,承受着他的温柔与粗暴,混沌的脑子里空白一片。
“安,易风……”
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说出口,或许只是脑海中幻想着喊出了口,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这个人一定是安易风。
我只愿这个人是,安易风。
不然……
我该怎么办……
当神智渐渐恢复,我睁开眼睛,熟悉的天花板,是我的房间。
“明真,我……”
一转头,一个男人坐在我的床边,语气里带着痛苦,他说:“对不起……”
我一下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赤裸的身体,我猛地把被子拉起来遮住身体,浑身的酸痛这才四散开来。
那个男人别过眼睛,又说:“对不起,明真。”
“申、申跃…我们……”
不会那么狗血得……
他直视我的眼睛,说:“明真,我会负责。”
负责……
“不,我不要你负责!”
为什么梦境变成了现实,为什么我身边的会是申跃,我瞪大眼睛几乎是吼叫着喊:“安易风呢,安易风呢,他在哪?怎么是你在这儿!”
他一下扶住我的肩:“明真,你不要这样,昨天我们,被下药了……”
“下……药……”我喃喃重复着,“怎么可能,你不要骗我了,又不是演电视呢,这种事现实里怎么可能会发生!”
“明真!”他声音提高,两手用力让我直视他的眼睛,我看到他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掩饰不住的难过和懊恼。
“我也不希望是真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我,得对你负责。”
我知道他是认真的,但这样的认知让我更加惶恐,我一只手抱着被子,另一只手使劲推开他:“我不用你负责,申跃,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他看我半晌,终是点头答应。
申跃出去了,门关上了,我忍着浑身的难受起身想要去洗澡,掀开被子,床单上一片狼藉,我的姨妈还没好……
下药的要不要这么狠,是有多恨我!
我直觉把这事跟沈丽联系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洗澡,我目前为止的人生里,还没有恨过谁,但对沈丽,我咬牙切齿,很不得抽死那个女人。
恋着申跃的时候,睡了安易风,现在准备死心塌地跟着安易风了,又跟申跃上了床。
我的感情路,还真是讽刺。
我自嘲地笑笑,没有那么多的伤春悲秋,因为我知道哭也没有用,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