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叔一起“愉快”的吃完饭,我拉着他跟我下去散步,这个季节的晚上,温度已经很低,出门之前,安易风去房间那个件羽绒服出来,显然是要给我穿的。
我就准备脱了外套再穿,安易风却不由分说直接给我套上了,我低头看着自己圆柱形的身材,跟他晓之以理:“安易风,这会儿穿这么厚下去,一会儿走热了就该感冒啦。”
“不会,咱们慢慢走,又不做剧烈运动,不会那么热的,真要是热了就解开拉链,不许脱下来。”
好吧,我勉强接受这个论调,然后换个鞋的功夫,安易风手里已经拿了一堆东西过来了,我一看,好家伙,帽子,口罩,围巾,手套……
“安易风,我直接裹着棉被算了,这天哪有那么冷啊,我要是把这些都穿戴上了,大家肯定以为我是个怪人。”
“都已经立冬了,奇怪什么呀,乖,听话。”
最后在我的坚持之下,安易风终于同意把那一套装备的大多数放回去,但还是留下了口罩,他说:“病了的滋味真不好受,我这么个大男人都觉得难受得很,别说你了,再说你痛点又低,血管还细,打个点滴都跟上刑似的……”
“师父”,我可怜兮兮的跟他求饶,“我错了,求您别念咒了。”
武装完毕的我,终于被带出门散步了。
“安易风,说老实话,我出来散步你是不是挺开心的?”我们在旁边的公园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我问他。
“我开心的是能跟你一起出来”,他说话的时候,使劲攥了攥我的手,因为我坚持不带手套,他就握着我的手一起装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我拿胳膊肘撞他一下:“饭后散步减肥啊,我要是再瘦点肯定也是一美女吧,你丫肯定偷着乐呢吧,到时候带我出去也有面不是?”
他用另一只手隔着大大的口罩捏捏我的脸:“你整天都想什么呢,我才认识你的时候,你比现在可还要……圆润。”
他斟酌半晌,用了圆润这个词,然后接着说:“那时候我都不嫌弃你,我觉得那时候抱起来的手感比现在好,你不用减肥,要是为了讨我的欢心,倒是可以考虑吃胖点。”
手感……
“安易风你就口是心非吧,依我看,你一定是想着我胖得没人要了,也就离不开你了,是不?”
“呃,被你看出来了啊”,他淡定承认。
“安易风我发现原来你脸皮这么厚”,我鄙视他。
“不错,看来你终于越来越了解我了”,他轻描淡写的说。
好吧,我发现安易风这厮原来真的这么能说,以前听说他在商界的外号,叫什么谈判杀手,据说在谈判桌上遇到他就别想得好处,这厮谈判起来思维缜密逻辑性强,特擅长绵里藏针以及各种指鹿为马的招数,如今我可是小有体会了一下。
我们沿着公园的小路走来走去,悠长的月光照下来,身后的影子拖得长长的,他牵着我的手温暖有力,我扭头看,感受到我的目光,他低头问:“怎么,是不是越看越觉得自己赚到了?”
“没有,我是越看越替你觉得赚到了”,我梗着脖子,大言不惭地说:“安易风,你看看你,看着人模人样的,但其实腹黑又毒舌,你能找着我,就该谢天谢地谢命运了。”
“腹黑?你怎么知道我腹黑了,我不介意待会跟你一起看一下我是不是腹黑,腿黑,胳膊黑……”
我反手掐了他一下:“你少给我曲解。”
“至于毒舌”,他一下把脸凑过来,声音暧昧的说,“我的舌头有没有毒,你不知道吗?”
这小情话说的我芳心大乱啊简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不由得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然后这大叔得意的凑得更近,说:“要不要在这里试毒?”
“试你个脑袋啦”,饶是我威武不屈不拘小节的女汉子,也受不住这一再的调戏,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低声笑着几步追上来,给我拉了下衣领,眉眼含笑的说:“怕什么,你还戴着口罩呢,我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能不给你取下口罩吧,看你跑这么快。”
“原来这口罩还有这作用啊”,我煞有介事地摸摸口罩,“防狼口罩,具有延迟sè_láng攻击的作用。”
他摸摸我的脑袋:“不错不错,不愧我是的女人,果然聪明。”
“我的女人”这几个字一落入耳朵,我就没出息的心跳加速了,我发现安易风越来越能掌控我的情绪,或许他不是故意的,但我却越来越容易因为他一句话就开心不已,因为他一句话就胡思乱想,简直跟十几岁的小女生一样了,那些被我冰冻起来的细腻的感情神经,正在慢慢苏醒。
走了有四十多分钟,我们打道回府了,我知道最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安易风这么个极品,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时间是北京时间二十点三十分,地点是安易风的新窝,人物是初陷爱情的花痴女和兽血沸腾的帅大叔。
这个时间离我平时睡觉的时间还早,平时的话我一般都是在码字,至于安易风,我也不知道他这个时间通常做什么,我想这时候回房间的话,是不是显得太防备他了?
会不会让他觉得我自作多情了?
怎么显得很自然地说我要回房间了呢?
选择困难症的我正在纠结之际,安易风换好鞋子开了口:“小真,我妈给我打电话催我带你回去呢。”
“啊?”
这话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