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了。
乌黑的大眼睛,清澈的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阿庆甚至从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失态的自己。
阿庆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他眨了眨眼,然后看到女子也学他眨了眨眼……阿庆的手就像是触电一般的缩回来,因为自己刚刚的莽撞脸上迅速的就染了一层红晕,“你,你,你是仙女吗?”
其实一般人会问:你是人是鬼。
但阿庆下意识就觉得,这么好看的雌性,不会是鬼。
嫩末缓缓的摇头,她盯着被惊吓过度而脸色通红的阿庆,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大脑里像是被塞了满满的土,一片混沌沉重,她有点弄不清现状。
“你不是仙女吗?那,那你是什么?”看到嫩末有反应,上一刻还不知所措的阿庆下一刻已经高兴的裂开嘴傻傻的笑了起来。
我是什么?
嫩末疑惑的皱眉思索,眼角瞅到耳朵后面好似有鳃的阿庆,于是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好似没有那玩意耶,嫩末不解的反问,“你是什么?”
“我的母亲是鲛人,所以我会有鳃。”感觉到嫩末的目光,阿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耳朵。
“我为什么没有?”嫩末继续疑惑。
这个问题并没有将阿庆问住,只是他一时被懵到了,他细细的打量着嫩末的五官四肢,企图为嫩末找到她的祖先,不过显然,他什么都没有找到,而且这样盯着嫩末看,虽然嫩末没有说什么,可是看到嫩末胸前那薄薄里衣遮掩不住的耸起时,他自己飞快的移开眼,脸上不知不觉的又染了一层红晕。
“是了,我是人,没有鳃。”嫩末并没有等阿庆的回答,她的问题与其在问阿庆不若说是在问她自己。这样说完,她思索了片刻又抬头一脸审视的打量阿庆,“你是谁?”
“我叫阿庆,我是来找一颗白熊内丹的。”怕嫩末不明,阿庆又继续补充,“这是鳄图的洞穴,他以前猎杀过一对白熊一族的夫妇,他这里有白熊内丹。”
“鳄图啊!”嫩末恍悟,这个名字她终于熟悉了,“他死了啊!”
下巴指指那堆骸骨,嫩末明快的声音就像是在说:今晚馒头啊,我喜欢吃……
“你怎么会在这里?”阿庆没有觉得嫩末的话语不对,他已经猜到了桌子上的那堆骨头是鳄图,他倒是觉得,眼前雌性的声音,真是好听。他努力思索着,眼前的雌性祖宗该是哪一个族类呢!
“我?”嫩末好不容易松懈了的眉头又纠结在了一起,“我怎么会在这里?”
阿庆问完这个话,其实就后悔了。这里是鳄图的洞穴,嫩末又长得这么好看,一定是鳄图把嫩末掳进来的,鳄图的头颅旁还有一把小刀,肯定是鳄图欲对嫩末施暴,嫩末不从,然后一不小心把鳄图杀死了,嗯,就是这样。
阿庆忙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我?嫩末,我叫嫩末!”回答的时候不忘自己先使劲点头肯定这个事情。
“嫩末,我带你出去好不好?章叔还在外面,我得出去找他。”
“出去?”嫩末继续点头,“好,出去!我要吃肉,肘子肉,还要吃馒头,还有面条,西红柿鸡蛋面,我想吃,我还想喝水。”
她一定饿惨了!
阿庆有些心疼的想,伸手去扶嫩末,“好,等找到了章叔,我就去带你找这些吃的。”
不过嫩末已经先阿庆一步起身,几步走到桌前鳄图的尸骨旁,一脚将那堆还能看出是人形的尸骨踹的哗啦啦全部碎落在地,像是出了心中的一口郁气,嫩末这才转身,朝阿庆笑的天真,“从哪里出去?”
阿庆打了一个颤,总觉得,额,好似自己有些危险,可又说不上哪里危险。
阿庆也不知哪里是出路,不过他善于研究机关,不像嫩末似的一窍不通。他一脸严肃的打量着墙体每一处的时候,嫩末就会默默的跟在他后面,每次他回头,都能得到她的一个鼓励笑容。
找到出路的时候,阿庆望着通往外界的路,突然就有些怅然,彼时他并不知自己为何这般。
见阿庆将鳄图的内丹装进口袋里,嫩末忙提醒,“内丹里有毒。”
阿庆诧异嫩末这样的说法,不过马上他就明白了,估计鳄图是被嫩末用毒毒倒然后又杀了的。
出口处是一个长长的左拐右拐的甬道,甬道壁上镶着夜明珠,所以甬道虽然长,却并非是黑暗的,阿庆将嫩末护在身后,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
也不知这样弯弯绕绕的走了多久,期间还触动了好几次次机关,不过都被阿庆化险为夷。
在有几次都差点一命呜呼后,阿庆的神经就高度紧张,跟在他身后的嫩末却是一脸优哉游哉的样子,好似此刻是在自家后院里散步,丝毫没有半点的危机感。
“不要怕,我一定会带你出去。”阿庆警惕四望,并没有回头。
“嗯。”嫩末应声,想了想补充,“出去要吃肉。”
不待阿庆应好,一侧突然跑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来,阿庆朝嫩末喊了一声小心,就伸手从腰间掏出自己自制的暗器匣。他不是武者,并没有资格拿剑。
“阿庆?”那一身是血的人影因为站不稳而扑倒在地,不过马上就用剑撑着地摇摇晃晃起身,“阿庆是我钟山。”
“钟山你怎么在这里,有没有见到章叔?”阿庆忙将暗器收回在衣袖里,一手扶住钟山,一手从自己的腰上荷包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