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这样叫我。”姚宁岚腰间的鞭子一抽一甩,非常准确的打在了呼达的脸上,“爬出去滚!”
鞭子上是密密麻麻的倒刺,呼达与那股子不明劲气较量,根本来不及躲闪,他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刺痛,血肉被那倒刺刮的成了小碎条。这刺痛让他心神失守,顿时被那股劲气推得一个趔趄栽倒在了地上。
抬头,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一直都低头沉默的姚家公子姚宁熙,呼达不是个笨的,从他跌倒的方向他已经明白出手的正是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姚宁熙。
识时务者为俊杰,呼达没有起身,直接按姚宁岚说的趴着朝门外而去。
“把她的穴道解开。”这是姚宁熙自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
这话自然是对呼达说的,那个她也指的是嫩末。
呼达的手指泄愤一般使劲在地面上按了按,这才一挥手,用劲气隔空将嫩末的穴道解了开,头也不回的朝门外爬去,身后是姚宁岚咯咯咯的得意小声,还有她嚣张无比的话语,“这么一看,竟然像极了一条狗,区区一只野狗也敢在我面前叫唤,真是活的腻烦了,也亏得我今天心情好。”
呼达的一口牙几乎咬碎在嘴里,他强忍着胸中那口郁气一点一点的爬向门口。
依稀又听见那姚宁岚对嫩末道,“怪不得这么张狂,原来是找了一只野狗做靠山,啧啧,现在野狗走了,不知道你又要找什么来。”
嫩末的穴道一解,身子顿时觉得浑身一轻,里里外外都无比的舒畅,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呼达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拽下丢在地上。
身上还有一件里衣,嫩末并不觉得里衣暴/露在外有何不妥,不过似乎周围的人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顿时大眼瞪小眼,连姚宁岚都惊的说不下去下面的话了。
这个时代的女人们其实还是很开放的,不过姚宁岚是贵族出身,她们从小就被教养的礼仪俱全,姚宁熙虽然泼辣了些跋扈了些,但该有的礼仪都还是有的,就像现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的事情,别说她姚宁岚了,就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也不会这般行事。
嫩末没有理会这些人,她直接绕过姚宁岚朝门外走去,许是被她奇异举动震慑了,一直到她的一只脚踏到门槛时,姚宁岚才反应过来,“你去哪里?”
“我回房间换换衣服,马上就来。”嫩末头也不回。
一旁冷汗浸湿了衣服的常家二叔哪里还敢继续和嫩末扯上关系,忙扯着嗓子道,“这是我常家,怎么会有你的房间?”不的子你配。
“叔父!”嫩末扭头一脸讽刺的望向常家二叔,“刚刚你为了常家要把我送给那么一个男人任他侮辱玩弄我,现下你又为了自己要撇清我与常家的关系,在叔父眼里,我是个什么?”阿庆被常家人搞的这么惨,眼下这么个打击报复的机会,嫩末一点都没有要放过的意思。
她的眼底讽刺意味十足,声音却如同隐忍着哀戚一般,让闻者心动。
嫩末话说完,像是被戳到了伤心处,脚步飞快的朝外奔去。
“挡住她。”姚宁熙眼都不抬,声音沉静无波澜,却不容置疑。他身边的两个婢子立刻就飞奔着去拦阻嫩末,那速度快的就如同闪电一般转瞬不见。
很快嫩末就被两个婢子一人架个肩膀抬了回来,彼时常家二叔还在一脸委屈的朝姚宁岚解释着嫩末和常家绝对没有半点的关系。
“这么说,有关系的是那个鲛人?”待常家二叔啰啰嗦嗦了一大堆,姚宁岚才似恍悟,“那鲛人是你们常家人?他和这女人也是一伙的。”
“不,不是,他也不是我们常家的人。是阁辉心善,娶了那个鲛人,且还接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也是今天才刚知道这事情,于是将那鲛人划出了族谱,人也已经被我惩罚的就剩一口气,挂不到明天……”
“阿庆要是有个好歹,我便让你的妻儿子女陪葬。”嫩末双手一甩,将架着她的两婢子甩开,她打断常家二叔的话,大步走到常家二叔面前,抬脚就朝常家二叔的腿肚一踹。
常家二叔没想到在这么多敌对人的面前,嫩末不想着办法周旋求饶,反而会给他一脚,毫无预料的,他跪倒在了地上,且前面坐着的是姚宁熙。
他也算是常家的主心骨,平日里不是被这个奉承就是被那个巴结,这么大的岁数除了跪祖宗跪天地,他还真没跪过别人,尤其是在众多下人们的面前。
常家二叔几乎是马上就欲起身去教训嫩末,然而这一跪,地上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将他的膝盖粘了住般一动也不能动,双手亦是,无法抬起无法凝聚劲气。
“阿庆在哪里?”见常家二叔不起身,嫩末只以为这厮扭到了脚腕,她将那把沾了呼达鲜血的匕首放在常家二叔的脖子上,使劲一按,一股子鲜血就喷了出来,溅了她满手,“阿庆在哪里?”
姚宁岚有些发怔,今天应该是她来常家兴师问罪的,可是现在似乎有些不对劲啊,但是,哪里不对呢?
常家二叔也是个武者,被嫩末这样乳臭味干的毛丫头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羞辱,又怎么能保持平常心,尤其是脖子那里喷出的血溅在自己脸上,腥热的血让他感觉浑身发凉。
“瞪什么瞪?”见常家二叔凸着眼球瞪着自己,嫩末无比欣然的咯咯娇笑,“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时候就该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别人踩在脚下,你可能不知道,我真不是个善类,更不是你能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