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冷啸风悄悄问沈倾城:“安普竟然不贪慕荣华富贵,精神可嘉!”

沈倾城扑哧一笑,他立即意识到了不对,捉住她的肩膀威吓道:“好啊,胆子不小,竟然连你夫君一起骗了!”

作势就要扑过去让她好看,沈倾城左躲右闪,最后无力地偎在他的怀里:“我也是一番好意,要做到贫贱不移,这有多难,看看那个虚无道长就知道了。请使用访问本站。舒睍莼璩”

冷啸风点头,他们对虚无道长进行了深入的调查,结果令人唏嘘,原本虚无道长是一个行善积德之人,白虚观附近的老百姓许多都受过他的恩泽,还不计回报,那样的人在遇到蔡弘之后,被对方许诺的高官厚禄影响,最后也迷失了自己,身首异处。

“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他还是很好奇,他这个媳妇的脑袋里也不知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沈倾城坐直了身子,看着他:“除了之前拆穿虚无道长的话,其他的都是我胡编的。”冷啸风挑眉,她又忍不住笑道:“皇上问他有什么需求,我其实只是再次确认子夜是不是真的会下雨,他压根儿都不知道,自己与国师一职擦肩而过。”

“你这个鬼灵精!”他弹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想起安普收到黄金和宅子的时候,脸上那样的欣喜若狂,或许,自家媳妇做的是对的,谁能担保他不是下一个虚无道长,到时候可是后患无穷。

这日晚上,果然如安普所言,子时刚过,果真下起了雨来,次日皇帝龙心大悦,在早朝的时候将冷啸风和方言大大地夸赞了一通,若不是他们找来安普,自己就被虚无道长骗了。

方言坦然地接受了皇帝的褒奖,倒是冷啸风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有些诧异地看着皇帝。

皇帝冷哼一声,心道:你这小子,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小动作!

冷啸风知道自己的计策露馅,下朝后专程等在南书房,皇帝看了他一眼,面色淡然,没有生气的迹象他心下稍安,头上却挨了一下:“你小子,就知道搞些小聪明,这可不是帝王之才!”

冷啸风吃痛,“父皇,儿臣只需要这些小聪明即刻,至于帝王之才,那是三哥的事情!”

冷步云赞赏地看着他,不过一码归一码,故意板了脸道:“说吧,还有什么瞒着朕?”

冷啸风趁机将沈倾城会医术一事说出来,并道:“儿臣恳请父皇,允许我们开一间医馆!”这是她很早以前的愿望。

“胡闹!”皇帝板脸道,“朕倒是记得她屡破奇案,本想着设一个仵作署,让她好好教教衙门里那些仵作,将来不再有冤假错案,为官者励精图治,百姓们安居乐业,这不正是那位安公子所说的太平盛世吗?”

“父皇,您?”冷啸风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皇帝,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那个媳妇,是个能干的,不过你要记住,夫纲为本,不可让妇人牵了鼻子走!”

冷啸风哪有不应的,心中百感交集,抬眼看着皇帝,此时他慈眉善目的样子,跟以往大不一样,到底是什么他倒也说不上来。

直到回了府,将此事说给沈倾城听,她也是不可置信,想不到自己真的摊上了这么好的事,做法医可是她一直的心愿。

可是冷静下来,她忽然又没那么兴奋了,闷闷地道:“这件事先不急,你跟父皇说一声,等我准备好。”

冷啸风奇道:“难得父皇金口玉言,你却……”

沈倾城垂眸,“你只管说,我还想拟一个具体的计划,等想好一定不负他的期望。”

冷啸风不疑有他,便如实回了皇帝,冷步云虽然有些惋惜,不过听说沈倾城做事不骄不躁,考虑周详,更是高看了她一眼,便暂时将这件事放下。

事实上,沈倾城所说的不过是推脱之词,她此时最郁闷的是,孩子的事还是没有着落,马上及成亲一年了,要是再没动静,她可是愧对他们冷家的列祖列宗了。

这倒还是其次,事实上,她真的迫切地想要一个跟冷啸风的孩子,到时候承欢膝下,冲他喊一声爹爹,又抱着自己喊一声娘亲,软软糯糯,想想心都要化了。

自然,这些冷啸风是不知道的,沈倾城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成,算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吧。

国师的风波终于过去,听了沈倾城的话,皇帝的执念放下,虽有些失了面子,不过庆幸能及时将骗子的把戏识破。

沈倾城想象不到,自己的那番话还起到了另一番效果,皇帝将自己关在房里闭关了几日,想通了一些问题,出来之后更加精明睿智,更加着力培养自己的几个儿子,尤其是身为太子的冷啸竹和屡屡表现不凡的冷啸风和冷啸临。

冷啸风最近开始越来越忙了,有时候沈倾城睡了一觉醒来,摸着身边依然一片清凉,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冷啸风轻手轻脚进了房间,房内亮着一盏小灯,虽然光线不很明朗,但他的心却一下子软了起来,最近他真是忙坏了,每天回来,都会有一盏灯为自己而留,怎能不让他感动?

沈倾城一向浅眠,稍有动静就容易惊醒,她平日里睡觉是不留灯的。

他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扰了她休息,可刚一触上被子,就听见一声呓语,他心中顿时被一只无形的手揪得紧紧的,手立即顿住,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九郎——”床上的人儿咕哝一声,吐出两个字。

“我在!”他忙裹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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