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正在二门上等着,沈倾城不由分说就要她带路,墨竹见她神色激愤,哪敢抗命。
却说冷啸风找到了书房,门扉紧闭,无论外面的小厮怎么敲门,就是没有人应。
小厮为难地看着冷啸风,“九王爷,殿下心情好像不好,您看?”
冷啸风蹙了眉,联想到园子里碰到那个婆子说的话,意识到出了问题,拨开小厮:“让开!”
“可是殿下……”他的脸色黑得不像话,小厮可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冷啸风阴云密布,一把将小厮推开:“今天本王就是拆了房子也要进去!”说着退后几步,猛地往书房门冲去。
一门之隔的书房内,冷啸竹靠坐在书案前,心里烦闷,似乎只有手中动作不停,他才不会去想烦心的事,可待笔停下,看着雪白的纸张上那张娇俏的脸,霎时顿在那里。
纸上的女子秀美中带着一股飒爽英姿,一双眸子似喜还嗔,说不出的温柔婉转,可是此刻,他脑子里回想的是她昨晚绝望的眼神。
他颓然地扔掉笔,靠在椅背上,只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
昨晚他回府时,照例去掬月阁看她,心情有些不好。
父皇留他说了许久的话,最后问:“老三,身为太子,你的责任重大,俗话说先成家再立业,你年纪也不小了,就是你九弟小你好几岁,也成亲了。”
他有些慌了,他心里一直都只有林念云,已经很多年。他知道她的骄傲,不愿委屈她,但她他甚至许诺她正妻之位,可是她总是不回应自己,这让他很是苦恼。
尤其是回到京城后,这种感觉尤为强烈,他们渐行渐远。
谢家明里暗里的试探,曾派媒人来说项,都被他挡了回去,可是不能再这样干耗下去,横下心,他半开玩笑半试探地问她:“念云,你究竟要让我等多久?别让我太累好吗?”
他的无奈,她到底懂几分?只要她点头,他可以给她最好的,父皇曾经答应过他,婚姻自主。他多么希望她能给一个想要的答案。
谁知,林念云却淡淡地看他:“太子殿下责任重大,让殿下累是念云不好,何苦这样为难自己,为难我呢?”
本就心情沉重,听了这话,冷啸竹顿时变了脸色,冷冷地看着她:“你是什么意思?”
林念云被他的眼神盯得发虚,他既然问起,索性实话实说:“我一介乡野女子,实在配不上殿下,你能否放我离开?”
“不可能!”冷啸竹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眼里冒着危险的火光,“林念云,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休想离开!”
林念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倔强地看着他:“冷啸竹,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我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高处不胜寒,我不想整日战战兢兢地生活,只想找个平平淡淡的人,过着柴米油盐酱的日子,足矣!”
这番决绝的话让冷啸竹失了理智,抓住她的肩膀猛烈地摇晃:“林念云,你有没有心?你明知道,自从那一次,你帮我从其他乞丐手中抢回那个馒头之后,你就已经占据了我全部的心思,怎么能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你是不是要剜了我的心才罢休?嗯?”
林念云被盛怒中的他抓住衣领,整个人被提了起来,喉咙被勒得难受,不停地咳嗽,脸涨得通红。
奶娘郑嬷嬷一直候在外面,听见声响冲了进来,忙着上前劝着:“殿下!殿下您消消气!小姐她不是成心说话惹您生气的,您快放手,小姐快不行了!”
冷啸竹依然红着一双眼,像要杀人一般,一脚踢向郑嬷嬷:“滚!”
郑嬷嬷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抱着他的腿不撒手:“殿下,您快放开小姐,喝杯茶消消气,消消气!不然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伤心的还是您自己!”
冷啸竹只是盛怒,此时才发现自己勒着林念云的脖子,忙放开她。
郑嬷嬷趁机递上茶盏,他一连喝了四五盅,总算是将火气勉强压了下去,林念云就那样不说话,垂首立在旁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他的怒气又上来了,她至于这样吗?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生怕再伤害了,深吸了口气,再次问:“做我的太子妃,难道委屈你了?”
她不语,冷啸竹越来越感到烦躁,耐心渐渐告罄,林念云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粉白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心底一股*忽然升腾而起。
正在此刻,林念云抬起头看着他,鼓起勇气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无福消受,你贵为太子,要什么样的女子不行,为何非要逼我?我以后还是你的侍卫好不好?咱们就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我依然会全力辅助你,好不好?”
“不好!”冷啸竹的双眼已经赤红,一把将她扯入自己怀中,只觉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心头燥热更甚,眼神泛着幽幽的绿光。
林念云终于意识到危险,惊恐地道:“你、你怎么了?”
以前他也想亲近自己,就是这样的眼神,好像一头饿狼一般,随时都准备将她拆吃入腹,可是,今天的他更危险,刚问完这句,冷啸竹已经紧揽着她动弹不得,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你也说了,我冷啸竹贵为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能?今天我就先要了你!”
说着大手就抚上她的娇躯,林念云慌了,以前他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这样放肆的举动,此时大手准确地握上胸前的一对柔软,强势地挤压着,两只手被他反剪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