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府的待遇优厚,主子也好相处,动辄打骂的事,从未有过。
虽然少爷性子冷酷无情,手腕狠戾嗜血,可是他从不住在总统府,一直都住在紫宸府中,只有每月的初一十五,才会回来总统府陪阁下和夫人用晚餐。
因此,他们这些下人虽然被他冷酷嗜血的手段所震慑,畏惧于他的性子,但是,因他不住在总统府,她们也并没有与他有太多的接触。
对他的一切认知也只局限于外界对他的那些,众说纷纭且刻意夸大魔化的传言。
只是传闻不可全信。
许是她们真的误解他了吧。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或许,正是因为外界关于少爷嗜杀成性,冷酷无情的传闻太多,才使得她们一叶障目了。
不见其人,不知其性。
就不该妄自揣摩,更不该轻信。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可有的时候,眼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她们为何就偏听偏信了呢?
如今,丢了工作,还毁了大好的前途。
悔之晚矣啊。
试问,被总统府辞退的人,哪怕是拥有高学历和二十多年的从业资历,也无人敢在聘用她们吧。
毕竟,没有谁愿意为了一个‘劣迹斑斑’的营养师,而得罪总统府。
商人重利,权贵重权。
而总统府,集权势与财富为一体,是权势的中心,富贵的至高点,更是整个帝国群众仰望,并且永远都无法触及攀越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谁敢得罪,谁敢挑战它的权威,与之背道而驰呢?
思及这些事,几人瞬间后悔不迭。
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回到刚刚踏入客厅的时候。
当温雅提及让她们去紫宸府一事时,她们绝不会在拒绝,而是安心的前往紫宸府。
毕竟,能够近身照顾总统府未来的少夫人,是一份莫大的殊荣呀!
她们为何就一时脑抽,拒绝了夫人的要求,还不知死活的提及少爷嗜血的性子,触碰了她的逆鳞呢?
面若死灰的几人,惨白着脸,哆嗦着嘴唇看着温雅,想要在说些什么话,希望她能宽恕她们这一次,再给她们一次机会。
可是喉咙处仿佛堵了一大石一般,千言万语尽数被堵在了喉间,根本无法吐出,悔恨的泪水不断的从眼角流出,目光呆滞,眼中一片死寂。
这一刻,连呼吸都带着浓浓的绝望!
玄关处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打破了客厅中沉闷逼仄的气氛。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管家再一次带着四个年约四十五六的妇女向着客厅而来。
四个妇女身上同样穿着制服,但是她们衣领和袖口的星辰花,花蕊颜色却是比客厅的四人还要深上许多。
在总统府中,这四人的身份只比管家低一点。
“夫人,人带来了。”
“嗯。”
温雅轻轻的点了点头,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冷冷的觑了眼地上的几人,一心都记挂着紫漓的温雅,再也没有了与她们掰扯的心思。
抬头,视线落在管家身上,温声吩咐他尽快将人驱逐出去后,便起身,向新来的四位营养师招了招手,踱步往玄关的方向走去。
窗外阳光明媚,出变得愉悦起来。
管家恭敬的站在原地,目送着温雅一行人离去,直到她的背影彻底的的消失在玄关处,他才收回视线。
低头看了眼地上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啕大哭的几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你说说你们,简直糊涂啊!南宫紫璃是谁?那可是m国唯一的皇储,南宫家的小小姐,总统府板上钉钉的少夫人,帝国的下一任女主人,更是少爷的朱砂痣白月光,夫人让你们去照顾她,这是旁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去照顾她,都没有机会!可是你们呢?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竟然还拒绝了,并且还不知死活的触及夫人的逆鳞。”
“你们在总统府待了近二十年,难道不知道,少爷就是夫人不可触碰的逆鳞吗?夫人容不得旁人说少爷半句不是吗?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在夫人面前嚼舌根,说少爷的不是,简直活该!”
管家涨红着脸,絮絮叨叨的说了一番话后,低头看了眼地上面如死灰,眼神死寂绝望的几人一眼,无奈的轻叹一声,眼中溢着一丝惋惜。
可惜啊可惜。
大好的前途就这么毁了。
弯腰蹲下,伸手将地上的信封和解雇书捡起塞进几人手中,管家拧眉出声到。
“你们快走吧,出了总统府的大门,往后请好自为之!管好自己的嘴,否则,少爷的手段你们在清楚不过,不是吗?”
虽然总统府干干净净,仿若一张透明的白纸,一眼就能看透,根本没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万一这几人因为被解雇的事情,心生怨恨,出去胡说八道,造谣生事,再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再加以利用,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毕竟,汉宫之中,还有一位一直想要夺权的副总统,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要不是畏惧于阁下的手段和威望,还有少爷那凉薄嗜血,却杀人不见血的暴虐手段,以及狠戾的不近人情的阴翳性子,只怕此刻的总统府,早就易主了。
此番,若是因为这几人,让阁下的声誉受到影响,只怕,朝堂之上,亦或者整个帝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