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二十多年过去了,在暗地里做了二十多年见不得光的阴暗老鼠,终于还是坐不住了是吗?
公然往总统府塞人,宋鸿凯是把他当傻子,还是把他当软柿子了?
当真以为他帝瑾瑜是可以任人随意拿捏,搓圆揉扁的吗?
看来是他这些年来表现的太过温和,太好说话了。
对某些人太过宽容。
日子过得太舒坦,以至于所有人都忘了,他帝瑾瑜最初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平日里,私下里搞点小动作,只要无伤大雅,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但是,若是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别怪他不念的多年的共事之情了。
更何况,那人还将手伸到了总统府,将主意打在了他最宝贝的人身上。
既如此,他便更是容不得他了!
“呵!”
侧头看了眼窗外晴朗的天空,帝瑾瑜冷笑一声,冷峻的脸上神色讳莫难辨。
浓稠如墨的双眸深似黑渊,一眼看不到尽头,里面翻涌沸腾着无穷尽的巨浪,凌厉的风刃在巨浪中如同流星般不停地坠落,骇人的气势摄人心魄,令人望而生畏!
紧紧的攥着手机,手背青筋暴起,指骨因为他极致的愤怒摩擦而发骨节移位的‘咯吱’响,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异常的清晰震耳。
周身迸发出一股凛冽骇人的寒凉气势,整个人如同修罗临世,浑身的血液神经都在叫嚣着杀戮!
“碰!”再也无法遏制心中愤怒的帝瑾瑜,一拳狠狠地砸在墙壁上,鲜血瞬间四溢而出。
“阁下!”
韩秘书和管家见状,惊呼出声。
看了眼帝瑾瑜不断滴血的伤口,管家瞳孔一缩,转身往客厅的方向跑去,准备去拿医药箱来替他处理伤口。
“阁下,您受伤了。”
“无碍。”
韩秘书大步上前,从裤兜里拿出干净的手帕,就要替帝瑾瑜检查手上的伤,却被他避开。
“阁下,您受伤了。”
帝瑾瑜垂眸看了眼手上的伤,眼中划过一抹暗色,稍纵即逝。
“这点小伤,不碍事。”
韩秘书视线落在帝瑾瑜不断渗血的左手上,面露担忧,“可是阁下……”
劝慰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帝瑾瑜打断。
“韩秘书,把这个手机送去技术中心,让人提取里面的芯片,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两个小时后我要知道这三月以内所有的通讯信息!”
帝瑾瑜猩红着双眼看了眼已经被水湿透无法再用的手机,将之递给韩秘书,嘱咐他立刻拿去找技术人员修复。
“是,阁下。”
韩秘书神情严肃的接过密封袋,转身离开。
听了管家的叙述,加之有这个手机在,今日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帝瑾瑜和韩秘书都心知肚明。
只是凡事讲究证据,没有证据,那就是诽谤,是诬陷。
若是没有一击即中的铁证,以宋鸿凯阴险,只怕会被他倒打一耙,到时,羊肉没吃到却反惹一身骚,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那位对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私之事,可是十分擅长,甚至可以说是炉火纯青呢!
上庭华府的那位,只怕不知道,在他这些年来的不断作死中,阁下的耐心早已被他耗尽。
正愁找不到他的错处,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打压他,给他一个教训呢。
他就自己主动撞枪口来了。
今日之事只是开端,阁下已然生了杀心,那位若是能够及时认清形势,夹着尾巴乖乖做人,或许阁下还能容他。
反之,若是他一心想要争权夺利,宋氏一族,距离覆灭之日怕是不远了。
帝瑾瑜将受伤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抬眸看着韩秘书离去的背影,眸光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的他,凝声到。
“韩秘书,我要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我也相信你的能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已经走至走廊转角处的韩秘书,闻言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帝瑾瑜,脸上神色认真且严肃。
“阁下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行,去吧。”
……
韩秘书离开后,本就空旷静谧的走廊愈发的寂静无声。
帝瑾瑜单手插兜站在急救室的大门前,受伤的左手垂在身侧,鲜红的血液顺着五指滴落在地砖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鲜血在光滑透亮的洁白地砖上快速的凝聚,开出一朵朵血色的花朵,红的妖娆,艳的夺目。
如同盛开在幽冥炼狱的曼珠沙华,美得惊心动魄,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视线紧紧的盯着紧闭的玻璃门,理智被无尽的恐慌吞噬的帝瑾瑜,神情木讷的如同一个失了魂的木偶般,怔怔的立在原地,一颗心紧张的砰砰直跳,似乎下一秒就会直接冲破喉咙的枷锁,跳出来一般。
恍惚间,他仿佛透过厚重的玻璃门,看见了抢救台上,那道纤弱的身影缓缓的睁开了双眸,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目光柔柔的看着他,轻声的告诉他,她没事,别担心。
雅雅……
在心里一遍遍的念着爱妻的名字,帝瑾瑜神思恍惚,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下一刻,管家满含担忧的话音响在耳边,拉回了他有些恍惚的思绪。
“阁下,您受伤了,让我替您处理一下吧,冬日寒冷,伤口不易结痂,若是不好好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