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蛇妖上来了,咱们爷们顺着那洞口爬上去,然后将火折子往下一扔,嘭,就一了百了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将卢小姐接回来继续……嗯嗯,哈哈”黎叔儿看着那条火药引信,一脸轻松加猥琐地看向杨亿笑道。
“擦,就这么简单?”杨亿老脸一红,看着黎叔儿反问道。
“就这么简单,你看,捉妖这玩意儿多容易啊,是吧。”黎叔儿小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杨亿,那表情让杨亿瞬间就提高了警觉。
“拉倒吧,打您就嘴里就没听过一回实话,简单才怪了。”杨亿朝黎叔儿翻了个白眼,他是真被这老骗子给调理(东北方言:欺骗)苦了,宁可相信白日见鬼,也再不相信黎叔儿的那张嘴了。
“这话儿是怎么说的,真的就这么简单,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走吧。”黎叔儿有些无趣,一甩袖子,自顾自地朝前面的墓道走去。
杨亿跟在黎叔儿的后面,暗中发笑,心说道,小样儿,还想玩儿我,省省吧你。
可是,要是能预先知道后面会发生那么一系列几乎是命悬一线的危险经历,此刻的杨亿是绝对不会笑得出来的,非但是笑不出来,还会第一时间掉头就跑,等跑回地面以后,再薅着死老骗子的头发摁倒在地,照着脑袋瓜子是一顿暴踢,踢得顺鼻子哗哗淌血,边踢还得边骂:“让你他妈骗老子,削死你丫的!”
但此时,因为手里没有了累赘的火药桶,顿感轻松的杨亿心情还是不错的,以至于他还有心情欣赏起了那墓道两侧的壁画。
由于他们已经走过了一段墓道,这边的壁画不再是军旅题材,而是变为了生活的场景,但主角还是那个刚才看到的将军,只是卸去了盔甲,换成了紫色的对襟圆领窄袖便服,画面也多为记录那位将军与友人饮酒、赏乐、下棋、打马球的日常娱乐场景。
“叔儿,你是不是来过这个墓室啊,我看你挺认道儿的嘛。”走了一会儿,杨亿见黎叔儿前面走得飞快,对那些精美的壁画视若无睹,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点儿常识都不懂,自古寻龙点穴就是坐北朝南是为吉,咱们捋着墓道往南走,就能走到停棺椁的主墓室,这有什么新奇的。”黎叔儿没有回头,“再说了,要是没进过几个古墓,还怎么还意思说自己是吃修道这碗饭的,蠢材。”
“好好,您牛掰,我对您的敬仰之情就像那伤风的鼻涕,是源源不断啊,呵呵”杨亿哈哈大笑起来。
“嘘,不要吱声。”杨亿的笑声在墓道里引起嗡嗡的回响,黎叔儿转过身,严厉地瞪了杨亿一眼,杨亿连忙闭上了嘴。
此间,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侧的墓道的尽头,前面,是一扇类似汉白玉材质制成的方门,上面还可有一只怒目圆睁的怪兽,看着到有几分像狮子。
“这里面应该就是装棺椁的地方,如果那蛇妖要是想吸取墓室内陪葬的宝物的灵气或是殉葬者的怨念,就必定会进过这墓室,而且,你看,这石门与地面之间,明显有划痕,可见这石门被打开过,时间还不长,那啥,小子,过来,撞几下试试先。”黎叔儿蹲在那石门前面,仔细地查看了一会儿了之后,挥手示意杨亿过去把门撞开。
“不是,你那心得多大啊,这门我能撞开?用火药炸开还差不多。”杨亿苦着脸看着那目测就很厚重的石门,有点儿不情愿地说道。
“休要啰嗦,撞!”黎叔儿睥睨了杨亿一眼,话说的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无奈之下,杨亿只得攒足了劲儿,朝那石门用力撞去,然后就被干脆利落地反弹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握着肩膀直叫屈:“完了完了,叔儿,肩膀脱臼了,剩下的活儿就全靠您了。”
“你娘的,装什么死狗,滚起来。”黎叔儿坏笑着踢了三分疼、七分装的杨亿一脚,“我就是想验证一下这门是不是用蛮力能打开的,看来还真不是,呵呵”
“你……行,又被您玩儿了,我认栽了。”杨亿知道自己的智商是永远撵不上黎叔儿的老奸巨猾,只得哭笑不得地从满是泥沙的地上爬起来听他的下文。
“这么看来,这蛇妖的道行还真是不浅啊,居然会御鬼之术,有意思,这下可真有意思了。”黎叔儿拍了拍那石门,自言自语地说道。
“小子,今个儿算你有眼福,叔儿给你露一手御鬼的绝活,让你开开眼。”黎叔儿看着杨亿,开始扭腰拉跨地活动手脚。
“绝活,好啊,您要是自己拉泡粑粑再吃了,那才是绝活呢,哼哼”杨亿退后几步,小声地嘀咕道。
黎叔儿没有听到杨亿的嘲讽,因为他正忙活着从道袍里往外掏法器,无非就是那些法玲、符纸之类的东东,旋即两眼一翻,露出一双吓死人的眼白,开始哼哼起了咒语:“五鬼五鬼,奔逐忙忙,迷人藏物,搬运无常,我奉敕令,逐厉避荒,如敢有违,化骨飞扬……”
苏随着黎叔儿嘴里的咒语越念越急促,杨亿诧异/地看到,那扇刚才还好似生了根一般难以撼动分毫的石门,竟然真的悄无声息的开启了。
与此同时,一股阴冷潮湿,且伴有刺鼻的霉味的气体从门内涌出,而墓道上方也开始簌簌地落下细密的沙子,好像是石门的开启引发了共振似的。
见石门打开了,黎叔儿停止念咒语,从摸出一把纸钱点燃并扔进了黑洞洞的石门里。
“这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刚才是和它们讨价还价呢。”黎叔儿回头看了一